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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叫嚣:
“靠!上啊!上啊!上路是死人吗?”
“你们四个葫芦娃救爷爷呢一个一个送?打野,打野你是在坟头烧纸吗?不知道来救一下?”
“AD, 怎么四个技能没有你喜欢的字母是吗?我家十八岁的老公狗都比你输出高!”
五人推门的手微微僵持。
学校里早就没网了, 里面这位是……跟鬼打游戏呢?
苏甜凑到门边去, 瞪着大眼睛往里面瞧。
多媒体的屏幕上赫然是游戏实况, 只不过看录屏的时间, 早已经是几年前的视频了。
里面的人面向多媒体,两脚叠放搭在讲台上, 自己仰躺在一张办公椅上, 只露出半个寸头。
“真服了!就这还能出省赛?但凡这破学校没有禁你钱哥的网,小爷我分分钟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寸头狠狠关了手机, 脚猛地一蹬地板,将椅子转了过来。
“啊啊啊啊!”
寸头和苏甜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嗷嗷叫出声来,一人一个屁股墩儿全摔在了地上。
“谁啊谁啊!你们干什么的!”寸头被压在了转椅下, 一边手脚并用往出爬, 一边尖叫着, “我警告你们啊!我账号已经封禁了, 没有再发什么内容了!你们学生会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不然小心我……”
尧七七几人扶起苏甜,推门进来,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
“同学,这里是规则怪谈研究小组吗?”李慕云强忍着无语问出声,“我们是看到论坛的帖子,想来看看……”
话还没说完,寸头一骨碌翻起来,两眼放光:“看到我、我们的帖子了是不是!哎哟你们真有眼光!没错没错,这里就是规则怪谈研究小组。”
“你们好,我是研究小组的组长,钱……你们就叫我钱组长就行!”
几人这才有机会打量眼前这个小个子寸头。
比苏甜高不了多少,却显得更瘦弱,瞧上去精气神儿倒是挺足,可仔细看去,浑身都是皮包骨。
几人下意识将其和符尘对比了一下,不禁有些唏嘘。符尘是病弱,这位压根儿是瘦弱,得是十几年的营养不良才能喂出这样的体魄。
“你是……女生?!”苏甜瞳孔地震,要不是眼前人穿着女生制服,她根本难以相信这个一口一个“小爷”、一口一个“钱哥”的是女孩子。
卢凯泽喉头一哽,默默挪开视线,他中二期的时候也这么自称过。
原来别人听起来是这种感觉……好尴尬啊。
“啊,嗐!”钱组长不自在地挠挠头,“你们就把我当男的看就行了!我从小就当男孩儿养大的!我也不爱跟女孩儿玩,勾心斗角的,搞不来。我就喜欢跟男生玩!”
李慕云:……
苏甜:?
尧七七:来错了,真来错了。
她们三个强忍着满肚子的反驳,努力保持表面的礼貌,只是眼神都带了不少疏离。
符尘和卢凯泽倒没什么反应,也没接茬,只是奇怪这女生怎么一直往他俩身边凑。
“行,那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回了。”在李慕云的眼神抗议下,尧七七艰涩开口,“我们就是……好奇,嗯。”
三人身子刚转到一半儿,钱组长一个踉跄扑上去,咚一声将门关了个严实。
她嘿嘿一笑,把门死死摁在身后:“哎呀,来都来了,不着急走!你们不是对规则怪谈感兴趣吗?我刚好手头的工作都忙完了,很有时间给你们讲讲!”
手头工作……难道是指看几年前的游戏实况?
钱组长意识到自己露馅儿,脸色微僵,强忍着满溢出来的尴尬继续道:“我整理了好多资料呢!真的!”
“那个……规则怪谈的破解之法!还有规则怪谈的恐怖之处……哦对对对,你们不想知道,咱们学校的老师都去哪儿了吗?”
尧七七脸上的不耐烦微微一顿,眼神落在她身上:“你知道老师去哪了?”
钱组长明显松了一口气,更来劲了:“对对对!我知道!你们快坐快坐,我去给你们烧水喝!”
她迅速跑去桌前,将几张椅子拉开,又谄媚笑着去烧水,动作极其麻利,活像个猴儿。
如果忽略她百忙之中还不忘去把门锁上,那确实是极好的待客之道。
尧七七几人对视一眼,刚刚对钱组长产生的抵触心理,又慢慢被她的夸张举动消融了些许。虽然他们几个——尤其是她们三个——仍然无法理解钱组长的一些举动,但还是坐了下来。
“先说规则类怪谈。”钱组长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次性杯子,一边道,“规则类怪谈一般依托于某些场景出现,比如动物园、校园、医院。”
“其之所以可怕,往往是因为我们已经对这些场所有了很深的了解,以及出自潜意识对规则的信任。”
“而规则怪谈中的规则,要么打破了我们对常识的认知。”
“要么就是规则的自相矛盾,让人不知道该相信哪条规则。”
她一气儿说下来,自己也脸红脖子粗,抱起她那掉漆的搪瓷大杯,吨吨灌了好几口。
“但是这都是文学作品,和现实中真正遇到还是有差别的。”
李慕云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这倒是,我查阅资料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以文字出现的规则怪谈之所以让我们感到后脊梁冒汗,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其背后的逻辑,以及不知道违背规则会面对什么。”
“但是现在,我们身处其中,很显然最糟糕也不过是丢掉小命,反而没有看文字那么可怕了。”
钱组长打了个响指,吊儿郎当地说:“Bingo!所以你们看,除了前几次考试中途有人因为违反规则死亡,这次还有吗?根本没了。”
“学生又不是傻子,大家都明白只要不去违反规则,就不会死。至于是什么构建的规则,以及规则的底层逻辑,那都是身外之物。”
她故作深沉地绕了个圈儿,停在了卢凯泽和符尘身后,两条胳膊一左一右钩住两人的脖子,压下声来:“可问题,偏偏也就出在这儿!”
卢凯泽人都要炸了,脸红得发紫,整个人不住地抖起来。
在他看来,与陌生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还不如把他丢回考场逃命呢!
钱组长浑然不觉,自顾自说下去:“刚刚说了,规则怪谈恐怖之处在于规则的不确定性,甚至是相悖性。可是我个人认为,如果规则在制定时就掺杂了假的,那就毫无意义。”
“所以我认为,当规则有不确定性或者相悖性的时候,一定是规则适用者立场不同导致的!”
尧七七总算来了点儿精神,这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我需要你给点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