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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齿来。
它们的抖动着脑袋，耸动着肩膀，塞满棉花的腹部一收一缩。
就像是在……大笑着。
为什么笑？
是因为莫名其妙消失的张倩吗？
贾泽辉攥着手帕的手狠狠收紧，血液被挤出来，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脸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张倩不见了，她一定是死了！
那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班、班长！我、我该怎么办？”贾泽辉颤抖着声音，举着手机的手不住地哆嗦，看向宋志鹏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株救命稻草。
宋志鹏微微扬眉，柔声道：“这个游戏是小丑开始的，一定也是以小丑结束。”
“你只要在丢手绢的时候，把手绢丢在小丑的身后，就可以结束这个游戏了。”
贾泽辉剧烈地喘着气，缺氧让他眼前发黑，只能沙哑着嗓音回答：“好、好的！”
“不行！”尧七七厉声道，“张倩是在丢下手绢的下一秒失踪的，如果你将手绢丢下，你也会消失的！”
贾泽辉浑身一震，惊恐地望向宋志鹏。
“怎么会呢？”宋志鹏并没有气恼，反而更加柔和，“小丑很明显是这个游戏的关键，由他开始，再由他结束，很合理的。”
“丢……啊……丢……啊……丢……手……绢……”
音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的音乐比之前更慢，甚至还有微妙的变调，以及几个字音的颤抖。
空荡的剧场里回荡着这古怪的童谣，叫人不由自主地瑟缩，总觉得空气变得稀薄，温度越来越冷。
“贾泽辉，决定权在你。”宋志鹏微微笑着，坚定地注视着摄像头，语气是贾泽辉认识他以来，听过的最温柔的一次。
贾泽辉喉头发紧，看着地上坐着的小丑，攥着手帕的手又紧了几分。
“对、对……由小丑开始，由小丑结束……很、很合理……”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贾泽辉，你冷静一点！”尧七七的声音有些焦躁，“我们还会想出别的办法的！你不要着急！”
“别的办法？！什么别的办法？！敢情不是你的命是吧？！”贾泽辉狂躁地叫出声来，眼睛充血泛红，脸部狰狞，“难道我要指望你一个F班的吊车尾来救我？！”
什么尧七七，真是丑人多作怪！明明自己是个连学习都学不好的傻子，还好意思在这儿指指点点？
她也不看看，在宋志鹏面前，她算个什么东西！
尧七七还想再劝，可刚一张嘴，就被任昊宇打断了：
“哎呀行了，还是听宋志鹏的吧。他之前不都说对了嘛？”
杨雪和韩晓萌则悄悄给尧七七发了短信，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劝她不要再说了，省得得罪宋志鹏，之后不护着她了。
“尧七七说得……也不无道理啊……”卢凯泽硬着头皮说，“你们要不……再想想？”
“大……家……不要……告……诉他……”
贾泽辉咬紧牙关，还想什么想？歌都要唱完了！谁知道在歌唱完之前不丢手绢，会有什么后果？
他攥着拳头给自己打气，迈开步子向小丑背后走去。
小丑背对着他，跟随着歌曲的节奏左右摇摆着，双手合十拍掌，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
贾泽辉走到他身后，下意识看了一眼，猛然叫出了声：
“他！他的手！”
几人循声看去，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丑正在拍掌的手上。
冷汗顺着每个人的后脊梁缓缓滑下，激起一片冰凉。
小丑的手……
是反的！
他的手心手背是反过来的！左右手也是反过来的！
他现在拍着的，赫然是他的手背！
尧七七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看向小丑的手腕。
果不其然，在袖口的掩盖下，小丑的手腕上全然是密密麻麻的针脚！
缝合的痕迹显而易见，甚至在接缝处还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蹩脚的针脚乱七八糟，皮肉混杂着，还能看见溢出的黄白色脂肪，以及一些被挤出来的肉丝。
尧七七和卢凯泽在上一次考试都见识过更恶心的东西，故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杨雪和韩晓萌则已经呕吐起来，任昊宇也脸色煞白，没忍住哕了一声。
“贾泽辉，歌快唱完了。”宋志鹏的声音幽幽传出。
贾泽辉浑身一凛，下意识就将手中的血手绢丢在了小丑身后。
“丢了！我丢了！这下应兹拉拉——没事兹拉拉——我兹拉拉——”
“兹拉拉——”
寂静。
【您的好友“贾泽辉”已退出群聊】
舞台下面又爆发出掌声，那些玩偶的嘴咧得更大，身体颤动得更厉害。
在一片喧闹声中，几人冷汗涔涔，杨雪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任昊宇尖叫起来，“宋志鹏，你不是说把手绢丢在小丑后面就好了吗？贾泽辉呢？！”
视频中，宋志鹏脸色如常，静静注视着众人：“没错，丢到小丑后面就好了。”
“接下来轮到小丑丢手绢，无论他丢到谁的身后，我们所有人一起起来拦住他，游戏就结束了。”
“这，就是丢手绢的规则。”
韩晓萌脸色难看，大声斥责：“你骗了贾泽辉！你根本不是要救他！”
“我是要救你们！”宋志鹏提高了音量，厉声道，“更何况，我从始至终都没承诺过，贾泽辉会活着。”
无耻！
几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味，尤其是韩晓萌和杨雪，她们刚才还劝解尧七七，殊不知尧七七说的才是对的！
“除了这个方法，你们还能想到其他的吗？”宋志鹏语气柔和下来，抚慰道，“我们谁也不知道在规定时间里没有丢手绢会发生什么，刚才时间紧急，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很不可理喻，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已经牺牲了张倩，难道还要拖着时间，拖到全部人都死在这里，才甘心吗？”
“你们好好想想吧，正如我跟贾泽辉说的那样，决定权在你们。”
他话音刚落，音乐声就再次响了起来。
“丢……啊……丢……丢……丢……啊……”
音乐变调得更加厉害，还时不时卡带一下，扭曲而诡异。
小丑开始行动，跟随着缓慢的音乐，围着众人转动起来。
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小丑的行动。
“就按照宋志鹏说的来吧。”尧七七轻声道，她盯着小丑那张涂满油彩的脸，“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连尧七七都这么说，几人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