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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辛出。
“有人吗?”
她无力地喊出声,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以为无人看守,但很快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几声咳嗽,于是又喊了遍。
绑匪很快就进来了,看她醒了,粗鲁地给她灌了些水。
孟今今还来不及问对方是谁,猛地就被灌了水,呛地咳个不停,赶在绑匪走前问:“咳,你们是谁?”
“问什么问,到时候就知道了!”
绑匪喝了声后就走出了茅屋,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许多人的脚步声,像是有五、六个。
他们似是外出打了猎饱腹,正说着话。
孟今今想从他们的谈话中辨出他们的身份,但她喝得水显然有问题,很快她又晕了过去。
所以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孟今今没有出声。
她被人像麻袋似的扛着背上,走在一片林中,一个时辰后也跟麻袋似的被摔到了另一间狭窄的木屋。
从绑匪口中听出这里应该是她接下去要待的地方了。
孟今今从下午等到了晚上,期间有人看她这么久没醒,来翻弄了下她,嘀咕了句难道是药下重了就转身走了。
绑匪出去后,她动了下身体,力气只恢复了点,继续下去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估计照样会继续灌药。
没有力气,一丝逃出去的可能都没有,她另想了个法子,等绑匪再喂的时候,她一直呕个不停,故意抽搐起来。绑匪怕出事找来了另外两个绑匪,像是他们的头头。
想到这药药力重,用多了的确会出问题,以前还有灌死的人,绑匪头子让手下把孟今今用绳子捆严实,没再继续喂药。
之后都有人盯着她,孟今今可以出去如厕,走走,发现这是间建在山上的小别院。
一回如厕回去,她看到地面上有一块有棱角的石子,故意摔了跤,悄悄把石子藏进了袖口。
绑匪头子很小心,会让手下时不时来检查。
她想至多就是会被打一顿,看她看得更紧,便挑准了看守她的人换成一个比较懒散的绑匪,这人很少来检查,进来了就随意看眼就走了。
这晚那绑匪意思意思地看了第一次,孟今今就开始割了起来,她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明早就换人了。
一百五十五
后半夜,孟今今看着门口,割得满头大汗,手腕酸软,手心的皮也被磨破了。
她靠在墙上歇了口气,忙又继续开始割,边分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这时屋门忽地被打开了来,孟今今吓了一跳,立马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指尖往上挡住了将要被割断的绳子,闭上眼装睡,心里想着怎么走路没声。
她感觉到这人快步走到她身前蹲下,有些紧张,生怕被发现了。
但他却长长舒出了口气,而后拍了拍她的脸蛋,低声道:“醒醒。”
听到这声音,孟今今顿时惊愕地睁大眼,看着栾子觉在黑夜中模糊的轮廓,怔然小声道:“小觉?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娄安在孟今今走后,又想在帮栾子觉说些好话,于是追了上去,他刚看到孟今今就发现她被人打晕拖进了巷子。
娄安慌得想也没想就回去找了栾子觉。
好在因为下雨,那帮人留有脚印,栾子觉让娄安去报官通知辛出他们,自己先摸着他们的踪迹了跟着出了城。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找到茅屋时他们已经换了地方,之后他又花了两天时间找到了这里。
这几天他没日没夜发疯般地找她,脑中那根弦一直紧绷着,每次想到最坏的结果他便一刻也静不下来。他听她声音无恙,挺有力气,身上也没有血腥味,提着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栾子觉拿出匕首挑断了她身上的麻绳,她不禁又问道:“你自己一个人吗?”
他点了点头,“他们随后就到。”他一路留下了记号。
孟今今顿时握住了他的手腕,没想到他竟这般大胆莽撞,把声音压到最低,透着急迫害怕,“你不该自己来的,这多危险!”
栾子觉却只是反手牵着她往外走去,“这是我的事。”
孟今今不敢再出声了,看守她的人躺在椅上坐在院中睡得正香。
她看着栾子觉带着自己东躲西藏,似乎已摸清了路。她心高高悬着,手心冒汗,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出事。
顺利地翻出墙外后,孟今今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些,暗暗希望看守那人多睡会儿,但随之便听到了一声叫喊,他们发现她逃了。
“快跑!”
栾子觉拉紧她的手腕大步往林中跑去。
孟今今就怕自己拖累栾子觉,两条腿飞快地奔着,每跑一段路就往后看他们是否追上来了。
林中两道身影快速地掠过,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四处飞去。
他们究竟不如那群绑匪熟悉这山中的路,被其中一拨人发现追上了。
眼见他们就要发送信号通知其他人,栾子觉迅速将手中的长剑射向对方的喉颈。
另外四人见状纷纷涌上,栾子觉躲过他们飞快去拔出了自己的长剑与他们纠缠在一次。
两人对付着栾子觉,另两人见孟今今独自站在树边,去抓孟今今。
孟今今往后一躲绕到树后躲过了一次,一边的栾子觉又解决了一个绑匪,忙旋身回到孟今今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孟今今踩到了绑匪落在地上的剑,弯身捡起挡在了身前,心惊肉跳地躲在他身后,无比懊恼的想自己早该学些武功,哪怕是一点皮毛也能帮上栾子觉。
绑匪接连倒下,孟今今暗想着只剩一个了,看了眼倒地的绑匪,却看到他竟又拿着剑起身朝栾子觉扑去。
栾子觉正被最后一个绑匪纠缠,没有注意到,孟今今见那剑尖离栾子觉越来越近,想提醒也已来不及,下意识地推开他的肩膀挡在他身侧。
月色下冰冷闪着银光的刀刃从她眼前划过,孟今今感觉自己性命肯定是不保了,还没多想什么,同时腰被搂住,往后一拉险险避开,扬起的发尾则被削掉了一缕。
栾子觉一剑终结了偷袭的绑匪,孟今今靠在他身前,呼吸起伏,她紧贴的胸膛也是剧烈震动着,随即是一声喝声在她头顶响起,“你傻了吗?!挡什么?!赶着去死吗?!”
孟今今觉着自己的神魂好像还在飘,怔怔回道:“当然,不想啊……”
她缓缓回头抬头看向栾子觉,“你没受伤吧?”
栾子觉那漆黑的眸子盯着她许久,蓦地扶着她的后脑,低下头重重吻住了她,似嗔似喜,但他没忘现在是什么时候,一触即离,拉着她又继续跑,难言的喜意无尽扩散开来。
孟今今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栾子觉。
但那群绑匪阴魂不散,没多久他们再次被缠上,这回的人比刚才还要多了一倍。
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