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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经手之人都不得放过。

在他冲动做出下一步之前,夫家听到了消息,才急急进宫阻止了贵妃。

但为时已晚,那药贩被同去寻药材的太女及时救起。

太女并未立刻将此事告知女皇,女皇无意从宫人口中听到后,气急当场晕了过去。

醒来后,知晓太女是担心她的病情所以才隐瞒下来,想想相处数十年的枕边人的狠心,女皇悲痛难当,对太女更是看重。女皇重情,将贵妃降了位分,禁足宫中。她看着贵妃痛哭流涕的样子,忽觉身心疲惫至极,一个两个,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有几分真心。

孟今今着手准备开第二间铺子的时候,突闻女皇退位,太女将登基。

她愣神片刻后,并未过多在意,这些与她已经无关了。

田家家主乃是当朝丞相,权倾朝野,原与宋国公势不两立,扳倒宋国公后对皇位势在必得。

太女登基半个月后,自然不会放过贵妃夫家田家。

眼看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田家让其家族分支一位曾与如王相交之人带着封家主户部尚书亲笔秘密送往了岩州请他相助,那信中许诺了诸多好处,可以说是除了皇位什么都给了。

躲过一波波暗杀悄悄回到天城的二皇子则来晚了一步。

那信的确不声不响的平安送到了岩州,据回信所言,如王也已应允。

然而,不久后那信却落到了已是女皇凌帝手中。

如王声称未见过此信,那送信之人下落不明。

丞相见此,便称是被人诬陷,不肯承认,最后以死明志,才得以暂保田家族人性命。但田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其党羽明哲保身,纷纷远离田家,田家在朝中的势力彻底瓦解。

一年后。

六肴楼大门,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门迎热情地上前,见那布帘之后伸出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掀开了帘子探出身。

秋风萧瑟,凉风贯入了衣领,孟今今冷得紧了紧披风,今年秋天似乎比往年的要冷。

六肴楼大堂座无虚席,她跟着小二上了二楼雅间。

今日她和度堇约好来此相谈下月在汇城开铺子的事情。

一年过去,有度堇的帮助,她才得以在天城开了几家内衣铺子,也在城东购置了一间宅院。

有人争相模仿开了数家,虽款式多是模仿她家的,出的款式花样比不过孟今今一个现代人脑多,生意没有她家好,但前段时间和度堇商量,将铺子开到别的地方。

她来得早了些,在雅间等了会儿,度堇才到。

小永替他解下披风,度堇歉然笑道:“孟姑娘久等,我来迟了。”

孟今今回以一笑,“我也是刚到。”

度堇一身蓝绡长衫,长发用玉冠半束,风姿绰约,孟今今不自觉看呆了一会儿。

“好看吗?朝云坊新出的款式。”

度堇唇畔笑意加深,走到她面前,她呆愣地回:“好看。”

“那比起上一回的呢?过几日要接待贵客,衣着上不免要仔细些。”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被他问得滞了滞,孟今今一时想不起他上回穿得什么,连颜色都忘了,好像是竹青色还是云白……

“你穿什么都好看。”

虽然忘记了,但孟今今心想她说得是实话,没什么错处。

明眼可见的,度堇有点失落,虽很快就恢复如常,可孟今今看在眼里,想着这回可得记住他穿了什么,以免他下次再问。

商谈好铺子的选址,度堇双眸看着她,道:“孟姑娘何时动身?”

孟今今买了新宅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栾家提了亲,婚事便在后日。

“下个月。”

与书生刚成婚不能将他一人丢在家中,她一去至少要两个多月,所以出发时间定在下月。

九十 <缺月昏昏(女尊NPH)(培根)|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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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栾子书从未离开过天城,因有不便,连城外都很少出去过,游山玩水,更是年少时才有的记忆。

因此,孟今今安排了‘蜜月’,只和他一人去山清水秀的幕城,到山间感受郁葱的气息,听听鸟语水流之声,聆听微风拂过翠林的声音,在沿途经过的城镇游玩。

前几日良佳拉着她和诸云一起去酒馆喝酒说要为她庆贺,她顺势问她们可有熟人在幕城。

这事她原先想拜托辛出帮忙,但迅速打消,要他帮忙自己哄别的男人开心,他怕是会被他揪着领子说她没良心,接着让她自己想办法。

良佳惊叹她花在男人身上的心思可真不少,诸云则思索片刻后答她有远亲在幕城,不过他半年前离开了幕城,只留了座木屋在山上。孟今今一听便觉得甚好。

“度堇先向你道声喜了。”

度堇微微一笑,小二将菜上齐退了出去。

孟今今笑着道过谢,将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度堇一年前便取代老鸨,当上了南园的管事,手里包括与她合开的内衣铺子在内已有数十个产业了。

她举起酒杯道:“我记得过几日你在城东的酒楼也开张了,同喜。”

度堇举起茶杯回敬,他看着孟今今,她似乎已然将魏致放下了,眉眼透着喜色,她能走出来,他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

他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失踪后他也脱了不少关系去帮忙寻人,难以言喻的感觉伴随着他,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夜不能寐,思及她或许已香消玉损便是一阵心颤,白日也没全无心思见客,后来听诸云说人找回来了,他方觉得心口一松。

再见她时,除了面容较为憔悴,人也消瘦,其他的与往常无异。

魏致应该并未葬身火海,否则,她一定不会是这副模样。联想到之后紧接着在天城的那些事情,他猜想她的失踪,魏致的消失都与那些脱不了干系。

栾子书和辛出常出现在她身边,对她的关切藏在眼底的忧心他看在眼里。

笑容满面送走他们,在他面前时偶尔会走神,他才知道她还没好,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不想他们担心所以故作释然。

他即心疼,却又因魏致的离去,似含着一丝丝期待。

他知道这是什么,好在他足够清醒,她不是他找的人,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女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想让她以后关注自己的小伎俩,饮净酒后,下意识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羞赧,微微自恼。

“我那南园是迎不来你了,但这酒楼可要记得常来。”

孟今今喝得太急,这酒是六肴的招牌,对她而言过于辛辣,品不出什么,她蹙着眉吐了吐舌,“一定!”

度堇倒了杯水给她,笑言:“多久了,还是喝不惯。郁坊新出了果酒,味道轻淡,果香馥郁,你应该喝的惯,下回可要一道去尝尝?”

“好啊。”

“有人找孟今。”

诸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度堇侧身朝着门道:“无妨,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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