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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孟今今宿在栾子书家中,可能是睡了会儿,她毫无困意,整晚都在想辛出的话。起来后,整个人脑子乱乱的,那一股不安的预感缠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栾子书听她的声音蔫蔫的,坐在床沿,“再睡一会儿,迟些去铺子吧,今今。”

但她想着事情,根本睡不着。

孟今今倾身抱住了栾子书的腰,歉疚道:“从岩州回来,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魏致的异样栾子书感觉到了,魏致若能早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暂留他一人在家中,也无碍。

“恩。”

孟今今去了铺子后便和良佳商量她去岩州的事情,让她先打理铺子,再招个人手。

良佳问她什么时候去,孟今今顿了下,说七日后吧。她给辛出七天时间。

午后她离开了铺子要去趟天和村,回来打算先去定马车,心想去岩州路途有些远,得租个舒适些的。

另一边家中,宋云期将一只小盒子交给了万万,又给了她几个铜板,“去交给孟今。”

万万郑重点头,“宋夫主放心,我会妥善保管教给孟姐姐的!”

看着小女孩的小跑离去的身影,宋云期轻声道:“差些都忘了。”虽然他们彼此都不承认,但到底他们是曾拜了堂的。

送去这块玉佩算是他此生做过与好沾边的事情,就当是谢礼,也当是他尽了他们的妻夫情谊。

不过,她想必也不会领情了。

转身回到东屋,他看着桌上的画纸,走到桌边提笔。

宋云期画工精湛,不多时,白纸跃上一位惟妙惟俏的佳人,衣裳和发丝有些凌乱,却透着一股灵气,一只玉足轻点着地面,扶着门框。

宋云期端详片刻,不知这画上人看不看得到这幅画了。

将画送到了西屋,他放置在桌上,下意识又看了眼。

刚出了西屋,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来人单膝跪地道:“公子。”

宋云期问道:“东西呢?”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纸包,双手奉上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解药。”

“魏致已经派人去她那边了吗?”

“是。等消息传出便动手将她绑来。”

宋云期静默片刻道:“把人召回来。”

“是。”

宋云期接过摆手示意他退下,眨眼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回到屋里,先吃下了解药,打开熏炉,将纸包里的药粉撒了进去。

不多时,魏致回来了,“接应我们的人已安排好。”

宋云期将几卷画轴整理好,头也未抬,“就这般强行带她离开天城,不怕她会恨你吗?况且,她还不知道真相。对你。她又有多少真心?”

他一语戳中了魏致所担心之事,和最不想去面对的问题。

魏致沉默不语,但他心意已决,眼下必须带她一起离开,天城她已经无法待下去了。

“她会接受的。”魏致移开视线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回答宋云期,他分不清了。

宋云期将画轴放进布袋中,不置可否,被折磨的人,终究还会是魏致自己。

魏致这时眼前迷糊,他揉了揉额角,刚反应过来宋云期下了药,人就倒下了。

宋云期大步上前将他扶住,搀到了床边。

他将魏致视为亲人不假,所以他不会看着他错下去。

魏致如今失了往日的冷静,等平静下来,他相信他会想清楚的。

在他看来,情意总会随时间淡去,就如他的父亲一般。

孟今今回来后,良佳把万万送来的小盒子交给她。

她打开一看,见到里面放着的玉佩,听到是宋云期差万万送来的,心里一跳。

孟今今不安极了,拿着小盒子想先回家一趟。

但走至半路,后方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她身侧,将她拽上了马车,嘴巴迅速被塞进了一块布堵着,手脚也被绑起。

马车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行驶而去,那儿刚发生了一件大事。

孟今今被绑到了上回去过的院子,身后的人重重将她推进室内,她摔在地上,发现室内杂乱不堪,桌椅东倒西歪,地上落满了瓷瓶的碎片。

尤为恐怖的,是扶额坐于屏风前的长案边的二皇子,那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猩红充血,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他起身大步朝她走来,衣摆长袖仿佛都带了风,赤裸的双脚踩在碎片之上,他浑不在意,似都感觉不到疼痛,鲜血融入了暗红的地毯。

头皮传来撕扯的痛意,二皇子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迫使她昂首,声音阴狠渗人,“你竟敢背叛本宫!”

孟今今疼得蹙眉闭了闭眼,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二皇子见孟今今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手劲稍稍松了些,“原来也是个可怜的。”

孟今今此时对二皇子的害怕已经抛在了脑后,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癫狂的男人,莫名的感觉他的暴怒和她上次送来的香囊有关。

二皇子松开手,拔出她口中的布团扔到一边,语调相比一开始平定了许多,“知道我那妻主郑少将军和那姓姜的吗?”

孟今今微微点头,她惴惴不安的样子,让二皇子笑了,他慢慢道:“姓姜的是宋云期的人呢?”

她惊愕地看着二皇子,虽然心里没有马上相信,但脸上的血色霎时褪了干净。

八十八 <缺月昏昏(女尊NPH)(培根)|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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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将军府的少将军早年被发配至边疆时坏了身子,不易有孕。那姓姜的曾是御医之子,前个月诊出妻主怀了他的孩子,听信了姓姜的谗言后,怕我对孩子不利,除了他们自己,竟瞒住了所有人。”

孟今今闻言就想起了自己送来的那个香囊,二皇子打量着她的神情,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道:“是啊。就是你想到的那样,香囊里有会使女人滑胎的药材。”

郑少将军这次没了孩子,身子受损,再不会有孕,郑将军的怒气可想而知。

二皇子摇头笑了笑,眼底阴寒一片,是他疏忽大意,低估宋云期,竟叫他收买了妻主的心腹,留下一封自认替自己做事,将她有孕之事告诉了他,心有难安愧于郑少将军便自尽在了房中。让他死无对证。

郑少将军先是见了红,后便听到仆从回禀此事,立即就来找了他。

满室的杂乱皆是搜查时弄乱的,而那只他本打算日后用上的香囊直接让他坐实了罪名。里面不但放了滑胎之物,还是仿物。他们派人去探查,那只一模一样的香囊太女竟早送给了身边新得宠的瑜清。

宋云期也能忍,明明有能力,却被人欺辱那么长时间毫无动作,一举打消了所有人的防心。

郑将军与郑少将军不会相信宋云期一个处境凄凉的弱男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当他胡言乱语。而他自己何曾不是,低估了宋云期,在自己设下的局里反被他摆了一道。

男子使计致使妻主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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