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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礼,正好赶上她受伤的时候,她也没去观礼。
听石大嫂说,那媳妇也是个嫁过人的,因为夫君喜欢上了外头的女人,逼着她和离了,若是不和离,便要想法子休妻。
那小媳妇长得还挺秀气,只是年龄大了些,比胡二还要大上一岁。
“我瞧着这个应该能靠谱,看着是个过日子的,不像之前的王氏,一天净是埋怨的话,不是看不上这个就是看不上那个的。”
石大嫂还贴在方念真耳边说了一些悄悄话,“我跟你说,成婚前一日,那胡二还去府衙大牢给王氏送东西了呢。”
方念真抬了抬眉毛:“啊?他不会还惦记着王氏吧?”
“这就不知道了,希望胡二别再犯糊涂了,对那么个人长情有啥用啊。”
方念真却感觉到一阵恶寒,这算哪门子“长情”。
他要是还惦记着王氏,真有担当,就该等着她出来,再同她过日子。
现在又当又立的,谁也不是绑着他成的亲。
这样对他现在的妻子一点儿都不公平。
要不是碍于胡阿婆的情面,她可真是不想随这个礼。
方念真就转移了话题,和石大嫂聊起来胡家的婚宴。
胡家在新云州没多少熟识的人,又是个“二婚”,就也没有大办,只在家里的院子摆了几桌。
“不过酒席倒是不错,听说也是请了周边村子一家专门办宴席的大厨来做的菜。”
方念真细致地打听了一番都有什么菜。
石大嫂说道:“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方念真嘿嘿一笑,也没对石大嫂说自己以后打算干婚庆酒楼的事儿。
主要是八字还没一撇呢,说那么多,到时候有了变动就难收场了。
越长大,她越懂得“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 ……
曾月怡回来那日,是新云州恰好初雪的日子,也赶巧,今日正好是立冬。
这场雪来得又急又大。
方念真披着斗篷在院中和几个姑娘堆雪人。
“今年的雪也来得太晚了点。”
一到下雪天,两家锅子店的外送生意都会好上许多。
似乎新云州的富贵人家,已经不知不觉养成了“初雪天吃锅子”的仪式感,再加上今日是“立冬”。
方念真去年为了推广锅子店,编造的“立冬吃锅子中状元”的事,被新云州的百姓记了个牢牢的。
今日两家店里都是爆满,不过,因为下雪了,工地那边得停工,所以原本食铺的员工也就都被派到两家锅子店去帮忙。
方念真这是刚巡完店回来,店里人太多了,实在没有她能呆着的地方。
就连她平日在店里坐着休息的房间,都被临时支上了两张桌子用来招待客人。
方念真之后回了家里,准备着晚上做点什么奖励店里辛苦的员工们。
院子里的雪人堆好了,方念真非要挪到大门口摆着。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好在这雪人“用料扎实”,是仔仔细细把雪都拍严实了的,挪动的时候没有碎掉。
她撅着屁股在那给雪人做鼻子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踢踏踢踏”的马蹄声。
“小妞,爷回来了!”
方念真惊喜地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曾月怡。
她顶着满头的雪,并没有下马。
“我得先回镖局一趟,你今日忙不忙?忙也得给我接风洗尘,我这里可有你京城分店的大消息。”
方念真被她说得心痒痒:“什么呀?”
“走了,晚上来你这儿,驾!”
方念真被曾月怡马蹄子刨过来的雪扑了一脸。
“呸呸呸,这什么破马啊,跟她主子一个样,土匪似的。”
晚上,方念真在曾月怡来之前,特意熬了一大锅雪梨银耳羹,这锅梨汤主要是给店里的员工晚上下工回来喝的。
她本来想做牛奶炖蛋的,但是那个蒸熟了,焖着保温的时间久了就该不嫩了。
雪梨银耳羹不怕。
梨子是她秋日里买了存在菜窖里的,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雪梨。
反正耐放得很,现在一点儿都没蔫儿。
仔细清洗了,方念真就带着几个侍女开始削梨皮。
这几个练武的姑娘做饭不行,但是用刀还可以。
梨皮都削得很好,不会浪费梨肉,几个人还别有趣味地比拼起来,看谁削得梨皮更长。
最后获胜的是方念真,一整个梨子削完,梨皮一点儿都没断。
梨肉切块,这削下来的梨皮也别扔,一会儿有大用。
银耳在新云州是个金贵的东西,但是今日特殊,方念真也不是那等吝啬的东家,泡发了一小盆。
先用微微的火苗咕嘟着,慢慢熬煮银耳,之后再加入梨块、梨皮和糖。
之后就一直用小火煨着,她添的水足够多,想必等店员们下工了,这锅梨汤也能煮出银耳的胶质感了。
做完这个,方念真就开始筹备晚饭。
曾月怡爱吃肉,今日天气又这么冷,方念真就做了好几道肉菜,又做了个暖锅,直到吃完也不会凉。
去店里把知晓叫了回来,今日就她们三人一起吃。
曾月怡不知道方念真被人袭击受伤的事,但是院子里多了好几个侍女她是看出来了。
“怎么,方大掌柜终于想开了,要开始过享受的日子了?新买了这么多侍女。”
“不是,是雇来的,都是会武的。”
曾月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怎么回事?我不在的日子你出事了?”
方念真受伤这事处理的比较隐秘,知道实情的人没多少,受伤后她又鲜少出门,所以“致远镖局”的人也不知道。
方念真结结巴巴把事情说了,曾月怡果然大怒,险些把桌上的暖锅给震洒了。
曾月怡一人在新云州独掌大局,镖局里又没有别的女孩子。
她意外结识了方念真和知晓,早就把这两个人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了。
自己的人受了这么大的欺负,她真是想找回场子!
方念真赶紧把她按下,“你安静些,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瑞王府那边也一直调查着呢。”
曾月怡夹起泡椒藕带“咔咔咔”的嚼着解气,咽下去后,她大咧咧说了一句:“那瑞王为啥帮你啊?侍女也是他送来的吧?”
知晓在安北州就注意到这个事情了,但是何正嘱咐她,不让她说出来。
现在知晓就憋笑地吃菜看戏。
曾月怡果然一点儿都藏不住心里的话。
“我说,那王爷别是看上你了吧?”
方念真脸蛋一红,“别乱说,被人家王府的侍女听见要笑话死了。”
曾月怡的生活习惯虽然像个男人似的,但也不是那等不细心的人,看见方念真闪躲的眼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