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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脱离这个原生家庭了。

唉,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自己不抗争,也是无法熬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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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桂花香,方知秋已至。

方念真收获了满院子的“金灿灿”与“红彤彤”。

红彤彤的,是收上来的辣椒,要穿绳挂起来晒干。

金灿灿的,则是她收集的桂花,因为那场秋雨之后气温骤降,新云州本就不多的桂花树又有许多没来得及开花就被冻着了。

幸好葡萄园那边的谭李来信,说在葡萄园附近发现一棵开得甚是旺盛的桂花树。

不薅秃了都不是方念真的性格,她兴冲冲地传了口信过去,让谭李放开了摘。

谭李不负众望,送了一大袋子进城。

恰好送来的这日没风,方念真把桂花都倒出来,清洗干净,平铺到几个簸箕里,放到院中央阳光最足的地方开始晒。

她的院子也因为这些桂花,香气飘飘。

大福好奇地扒着簸箕看,被桂花香味儿呛到,猛地打了个喷嚏,把桂花瓣喷地都飞起来了。

方念真及时地把它拽回来了,“调皮,又来捣乱,也不知道小猫能不能接触桂花,你先回屋子里去吧。”

把大福关回去,方念真又叫来黄莺:“等晒干了,把这个簸箕里的桂花单独装起来,被大福给祸害了,不能给别人吃了,只能我自己吃了。”

“诶,知道了,掌柜的。”

黄莺前日已经从桃竹村回来了,是她爹老黄送她来的城里。

黄家今年的庄稼收成也不错,明年还打算再包点别人家的地来种,所以也买了头牛,黄家也是有“车”的富裕人家了。

这牛车一买,不知道又羡煞村里多少人,当初嫌弃黄莺年龄大,嫌弃她被混混纠缠,没跟黄莺结亲事的人家都后悔极了。

也免不了又有新的一批扑上来,主动找黄家结亲。

黄家白天忙秋收,晚上到家还得应付媒婆,地里的活儿干得差不多了,老黄忙不迭地就把黄莺送回来了。

“诶呀,东家,你是不知道啊,那比我家莺子小三岁的男娃,都找了媒婆来,还说啥‘女大三,抱金砖’的,我可不信那套。”

方念真看得出,老黄表面上是在吐槽,实际上啊,心里暗爽着呢。

想起那天和老黄会面的场景,方念真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黄莺一边翻桂花,一边好奇地问道:“掌柜的,您笑什么呢?”

方念真摆摆手:“没什么,就是看你现在自己争气,又‘望父成龙’了,为你高兴呢。”

黄莺也顾不得两人的身份,赶忙上前捂住了方念真的嘴。

又慌乱地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听到,才凑在方念真耳边说道:“掌柜的,别说什么‘龙’,这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说的词。”

自家掌柜的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说出点惊人之语。

方念真也凑到黄莺耳边说道:“这个也不让说啊?不至于吧?”

黄莺压低嗓子:“我也不大懂,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说了吧。”

“行吧,行吧。”

两人正耳语着,就听见一声鞭子抽在地上的响声,很是刺耳。

吓得方念真和黄莺都后退一步,“谁?!”

作者有话说:

今天闻了一路的桂花香,太幸福了!

第117章 孙家嫁女

循着鞭子的声音, 方念真与黄莺向小院门外看去。

一袭黑衣的曾月怡英姿飒爽地出现了。

“哈哈,吓了一跳吧。”

方念真松了口气,“你从哪儿进来的?门房怎么也不通报一声。”

曾月怡指了指后面的墙, “你这院子里最好再养只狗吧, 我从牛棚那里翻进来的,那里是你院子现在最大的缺陷, 前面门房看不到,后面住着的一家子也发现不了。”

方念真没有怪罪曾月怡, 曾月怡平日里看着不大干正事似的,但是武艺高强着呢,若她有心,从哪儿都可以进来。

曾月怡此举也是好心,方念真随着她的脚步走去牛棚,小牛“发财”见她来了, 还以为是要来投喂好吃的, 高兴地“哞哞——”叫了起来。

方念真没理它, 从后门绕了出去,这牛圈在院子里看是蛮正常的,因为上面搭了个棚防止下雨, 所以在外面看上去,比院墙还要高一截子。

曾月怡指着那高了一截子的棚子,“若是贼人来了,这棚子反而可以让他搭把手,甚至挂一根绳子在上面。”

方念真当即就让老钱往上面装上一整面的尖刺,用木头削出来即可。

曾月怡走回院子就又舞起了鞭子, 给方念真和黄莺都看呆了

方念真使劲儿地鼓掌叫好:“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 厉害!”

黄莺又用手指头戳了戳方念真的腰,“掌柜的,你别总是说那个字!”

曾月怡绽放出笑容:“想学吗?我教你。”

方念真双眼放光:“这个看着就不好学啊,我能成吗?”

“能!天道酬勤。”

待黄莺再回来给二人倒上茶水时,就见自家掌柜愁眉苦脸地在院中央扎马步。

“不是耍鞭子吗,怎么从蹲马步开始练啊。”

曾月怡抱着臂膀围着方念真一圈圈地转:“什么事情都得从打基础开始呀,你学做菜的时候直接就能炒盘好吃的菜出来呀。”

方念真认命地继续扎马步,罢了,扎马步也有助于她颠勺,双重收获。

只是她这腿越来越不听使唤,怎么一个劲儿地哆嗦呢。

曾月怡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常年训导镖局里比她小的师弟们,也深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的道理。

“今日的马步就到这儿吧。”

仿佛得了特赦令,方念真几步就扑到椅子上,毫无坐相地“瘫”了起来。

歪了好一会儿,她才坐正了身子,端起晾了有一会儿的茶水喝了起来。

曾月怡毫不留情地挑她的错:“你这身子可不行啊,这才多大强度,就给你累这样,以后小病小灾的岂不麻烦?”

方念真拱手求饶:“曾大镖头,咱们慢慢来。”

曾月怡问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方念真就忽地想起来。

“那日在葡萄园,你不是早早走了吗?后来那个女人你都没见到。”

曾月怡疑惑:“哪个女人?”

“啧,走路扭起来很有风情的那个,那日你们俩还在我店里对峙来着。”

曾月怡垂下了头,很拽地歪了歪嘴角:“嗤,她呀。”

方念真好奇地八卦:“你俩认识啊?仇人?”

曾月怡眼睛看向远方,好似陷入了回忆:“我和她,以前是闺中密友。”

“啊?!”

方念真震惊,这,怎么看也不像啊。俩人一见面那场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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