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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吊儿郎当的,没有一点中年男人的成熟稳重。
他不懂,为什么这样一个男人秦玉丹能心心念念惦记十几年。
他能看出来,卫钦回来秦玉丹是实打实开心。
卫豫站在两个人面前始终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
他打量卫钦的同时,卫钦也在打量他,卫钦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不适,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最后还是秦玉丹先开口,站出来打圆场,“玉玉回来了,快把书包放下。”她边说边走过去帮卫豫拿书包,“这是你爸爸,玉玉,快叫一声爸爸。”
卫豫在男人对面坐下,两人无声对坐着,这是父子间的一场无声较量也像试探。
秦玉丹见卫豫迟迟不开口,怕男人生气,她连忙拍了拍卫豫的肩膀,“这是你爸爸呀,你小时候不是经常问我爸爸的事情吗,现在不好意思叫了吗?”
卫钦摆了摆手,故作大度,“没事,我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孩子不愿意叫就不叫吧,以后总会叫的。”
“这孩子真不懂事。”秦玉丹说。
“我倒觉得他挺懂事的,还被你教这么好,长这么高,成绩还这么好。”
秦玉丹笑了笑,“那也是你儿子。”
“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卫豫出声打断他们。
卫钦和秦玉丹对视了一秒,随后卫钦轻咳了一声,缓缓说道,“是这样的,爸爸在外面做生意最近遇到了点困难……”
说到这,卫钦给秦玉丹使了个眼色,秦玉丹心神领会,拉着卫豫准备到一边说话。
“玉玉,你爸现在回来了,只要我们帮爸爸渡过这个难关,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你爸爸他也会尽全力弥补你的……”秦玉丹拉着卫豫的手说了很多很多。
等她说完,卫豫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秦玉丹盯着这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在他目光的压力下,她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你爸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钱,妈妈已经给他很多了,但还是不够……”
听到这里,卫豫没忍住蹙眉,“你为什么要管他?”
“为什么不管?他是我的丈夫,是你的爸爸。”
卫豫忍住心里的怒火,“你们想做什么?”
秦玉丹似乎知道接下来的话很难以启齿,踌躇了很久,“你爷爷去世之前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只有你知道密码,里面的钱……应该够给你爸还钱了。”
“这个钱我不会给你们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秦玉丹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反复了好几次,“玉玉,就帮你爸爸这一回,以他的能力绝对能挣回来的。”
“是吗?”卫豫眼神冰冷地看向她,“他来这个家之前,你肯定也给了他不少钱吧,他挣回来了吗?”
卫豫说的是实话,她确实给了卫钦不少钱。
卫钦在墙角听了有一会,自卑屈辱的心理让他暴躁地跳了出来,“你他妈又不是我儿子,你就是一赔钱货而已,快点把你爷爷给你的银行卡的密码说出来,我就还认你这个儿子,懂了吗?”
听到卫钦第一句话秦玉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想要阻止卫钦继续说下去,但他的语速很快,在场的人都听见了他说了什么话。
“你给我闭嘴!他就是我们的儿子!”秦玉丹的情绪有些激动,整齐的发丝掉下来了几簇。
卫钦冷哼一声,“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清楚,你忘了当初为什么要生他了?”
“现在倒是在这里虚情假意,假惺惺的,怎么,养了十几年养出感情来了?”
秦玉丹被他的话刺激到,温柔的表象不在,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卫钦!你给我滚出去!这不是你的家!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秦玉丹,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把密码弄出来,我就原谅你,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卫钦现在都懒得遮遮掩掩了,把自己的目的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他知道秦玉丹的最大的软肋是什么,不就是当年那件事吗。
“真、真的吗?”秦玉丹一直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对不起他们卫家,卫钦一句话让情绪激动的她找回了一丝清醒。
“当然,如果你问不出来,那我们就把他关起来,饿个几天,我就不信他不会乖乖说。”卫钦当着卫豫的面哄骗秦玉丹。
见秦玉丹有动摇的迹象,卫钦接着说,“只是关几天而已,又不是死,现在不吃苦以后怎么有更好的生活,先苦后甜,你说是不是?”
秦玉丹一碰上卫钦就没了思考的能力,鬼迷心窍了一样,她点了点头,“好。”
卫钦知道这小子不会乖乖听话了,早就做好了二手准备,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这种绳子看上去细,但韧性极强,没有外部因素根本断不开。
他把绳子丢给秦玉丹,示意她给卫豫绑上。
卫豫是能反抗的。
看着眼前多了无数皱纹的脸,看着这个生了他养了他的女人,他心底升起一股无力和心冷之感。
他突然觉得这张脸变得很陌生很陌生。
他最后选择放弃抵抗。
他们家有个后门,后门里面有一个很小很隐蔽的仓库,空间只能容纳下两个人。
卫钦和秦玉丹把他关在里面之后就走了,但凡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被收走,包括手机。
仓库里很黑很黑,还有很多灰尘,卫豫止不住咳嗽,他觉得自己的喉口、气管、肺部都被灰尘侵蚀着,很难受很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仓库的门被打开,很久没见到光的卫豫被刺的快速闭上眼睛,同时低下头。
秦玉丹养了卫豫这么多年,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更何况是亲生儿子呢。
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且副作用极大,脑子早就昏昏沉沉的了。
一旦她清醒,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卫钦的德行她最清楚了,但凡问出了银行卡密码,她最后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她把一个面包和一杯水放在边上,“玉玉,只要你答应妈妈,高考志愿填艺术类的学校,妈妈就放你出去好不好?”
她承认她有自己的私心,卫钦的事她可以不管,但当年那件事已经成为她这辈子的心魔了。
卫豫虚弱地抬起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巴,“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叫的玉玉,是哪个yu?”
“当然是玉石的玉,妈妈不是跟你说过吗,你是妈妈最珍贵的儿子。”秦玉丹解释道。
“是钰去掉钅的玉吧?”
秦玉丹的脸一僵,“你什么意思?”
卫豫冷笑一声,亲自揭开自己最痛的地方,“卫钰才是你最珍贵的儿子,而我,卫豫,只是一个替代品,不是吗?”
“什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