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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她还不舒服个什么劲?
她转动脑子,还想说些没由头的要求,却怎么也憋不出。
一屁股坐下,棒棒糖在嘴里滚来滚去。
卫豫凝着她黑乌乌的发顶沉默了一会。
“你在生气。”他淡声问,用的是确凿的语气,“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宋乐鱼像踩中尾巴的猫,“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卫豫挑眉,“刚才——”
“闭嘴,我不想听。”她冷着脸打断他。
“……”
宋乐鱼含着棒棒糖,闷头继续抄,头压得很低很低,眼睛快怼到纸上的字了,脸持续滚烫,骂了自己一万句傻逼。
身边传来细微动静,是对方坐下的声音。
“宋乐鱼。”他又喊。
“干嘛?”她语气不太好。
“饼要凉了。”他指了指还在他桌上的食物。
“我就喜欢吃凉的,不行?”她恶狠狠瞪他,然后一把抄过塑料袋,打开,咬了一大口。
“哦。”
“宋乐鱼。”
“……又怎么了?”
“好吃吗?”
“你有病?闭上你的嘴。”
他不说话了,转头回去写作业。
“也就只有卫豫能受得了你这臭脾气。”陈雯靠过来说。
“你也闭嘴!”
“你看你这脾气以后谁要你。”
“那我就自己一个人过。”
“我才不信。”
“你爱信不信。”
“有本事你问卫豫要不要你。”
宋乐鱼被激到了,张嘴就来,“卫豫,你要不要我?”
等会!她在说什么鬼话?
棒棒糖的酸甜味和里脊肉饼的肉香味混在一起。
好吃又不好吃,味道混乱,跟现在的思绪有得一拼。
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那人已经张嘴——
“鱼姐!”响亮的大嗓门从后门口传进来。
宋乐鱼一怔,随后狠狠松了一口气,“什么事?”
董晨飞刚才没回来多久就被喊去语文办公室了,现在又跑回来,“秃头叫你——”
跑到宋乐鱼桌前,他到嗓子眼的话跟着咽
口水一块咽回去了,眼露稀奇,“你脸怎么这么红?热的吗?”
不对啊,今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热吧,不至于不至于。
他刚才还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气氛不对劲,剑弩拔张、硝烟四起。
两人离得贼近。
“豫哥惹你了?”
“……”
董晨飞等了一会没等到回答,心中有一个大胆并令人震惊的想法,“他扇你巴掌了?!”
宋乐鱼:“……”
卫豫:“。”
没等辟谣,他自己先否认,“不会,肯定不会,卫豫这么君子一个人,怎么会扇人巴掌呢。”
“我觉得鱼姐扇别人巴掌倒挺有可能的。”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不会是你扇人太多,把自己扇热了吧?”
宋乐鱼:……哪来的脑瘫?
咔嚓——
她把大半颗糖硬生生咬碎,边瞪他边把白色的棒拔/出来,“有病就去治,没病就赶紧滚。”
董晨飞觉得下一秒这根棒就要捅穿他喉咙,赶忙说,“我没病,我滚。”
跑路到一半,他拐回来,“对了,秃头叫你去办公室。”
“嗯。”宋乐鱼面无表情站起来。
走了几步,她和董晨飞一样的路径折返回来,对边上另一个人说,“看什么看,再看拿棍子戳瞎你的眼。”
说完,她抬头挺胸,自以为很有气势地走了。
卫豫:“……?”
走到办公室门口,宋乐鱼喊了一声报告然后进去。
下节是丁国川的课,他正在批作业。
手速非常之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抹残影。
丁国川是她见过批作业最快的老师,而且他的红勾是一条斜线,有个时候批快了,笔触跟不上他的速度,就会变成一条条波浪形。
有个时候他们会想,是不是秃头心情不好趁机发泄。
但他批作业的准确率又非常高,不放过任何一个错。
“秃……丁老师您找我。”宋乐鱼差点把外号喊出来,急忙止住声。
“你先等会。”丁国川还有最后几本,打算先批完。
宋乐鱼就在一边看他三秒一本三秒一本,目瞪口呆。
批完最后一本,他放下红笔,喝了口茶。
“我们学校护旗队国庆后要选人,我们班只有四个名额,而且并不是这四个人都能被选上,那边的负责老师还会再筛选。”
“里面是一张通知和四张报名表,你等会和同学们说一下。”丁国川把几张纸递给宋乐鱼,“到时候把要参加的名字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选选。”
宋乐鱼听说过云中的护旗队。
每年都会从高一的新生里选一波人,然后由高二的学长学姐给他们培训,进行选拔,最后留下来20人,每周一安排4个护旗手,轮着来。
操场上的护旗手都是高二的,因为高一在培训,高三的就专注学习,一级接一级。
“好的。”宋乐鱼应下。
“没什么事了,你回教室吧。”
她点点头,准备回去,然后又被叫住,“叫课代表把投影仪开好。”
回到教室,宋乐鱼把护旗队的事说了一下,叫数学课代表开好投影仪,然后回到座位上快速把饼吃掉。
饼吃掉的后一分钟,丁国川抱着一叠练习册进来,然后开始一番长篇大论。
他们已经习惯丁国川的教学模式,不管教学进度赶不赶,每次上课他都要花十来分钟分析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还有任课老师跟他反应谁谁谁不认真。
总之,他什么都要扯到一点。
十分钟后正式开始讲课。
他的晚课一般就是讲讲练习题,不讲新的内容。
班里人高度学习了一天,难得能轻松一点。
丁国川把练习册放在投影仪上,然后在黑板上写解题思路。
他一般不把解题过程写出来,怕下面的人不动脑子直接抄。
写着写着,他的假发又往下滑。
底下的人已经见怪不怪,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笑点高的人绷着一张脸继续听,笑点低的人嘴巴已经漏气了,努力抿紧嘴唇,不让笑音蹦出来。
后排就是两个极端。
董晨飞捂紧嘴巴虎躯颤抖,笑得前仰后翻,而卫豫就支着脑袋在那写写写。
下一秒,一个粉笔头像开了定位器精准落在董晨飞头上。
“啪——”粉笔头滚到他脚边,额头上留下一个一个白白的印。
丁国川敲了敲讲台,看见董晨飞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来火,“董晨飞你笑什么呢?给我站起来!”
董晨飞一秒收住笑脸,苦兮兮的样子,“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