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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听话的小和尚,是不能不分场合的找存在感的。

见祁渊安静下来,茯音收回视线。对上唐王期待的目光,他摇头拒绝道:“善哉,老僧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也该离开了。”

李世民微拧了一下眉,还想再说什么,茯音就已经看向了一旁的唐三藏。

“西天路途遥远,你此去路经两界山时,撕下山顶的六字真贴,那被压在山下的神猴,会护你一路西行。”

“神猴?”

“那五百年前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

唐三藏和祁渊同时出声。

前者是诧异,后者是惊讶。

茯音继续说道:“那神猴法力高深,又习得七十二般变化,有他在,路途上的凶险会减轻许多。”

唐三藏虽然心有疑惑,却还是将这些牢牢记住了。

李世明眼眸半眯,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一抹思量和探究:“老僧人,你究竟是谁?”

祁渊轻哼一声:“还能是谁,是你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的观世音菩萨。”他一口气将茯音的全称说了出来。

茯音瞥向祁渊。

祁渊嘴巴一咧,冲着茯音微微一笑。

茯音倒也没说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至于身份,也没必要隐藏。

在众人因为祁渊的话而怔愣的目光下,茯音撤去伪装,露出了常显露于世间的女身法相。

白衣,黑发,佛冠,唇不点而红,肤似凝脂白雪。浅金色的光芒萦绕在他的周身,温和又清冷,平然又慈悲。

众人见状,连忙跪地叩拜,惊喜又激动的喊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果真很好看呀。

一旁的祁渊女身法相的茯音,在心里评价了一句后,也变回到自己本来的样子。

他现在是越发期待这位菩萨的其他法相了。

…………

出了长安之后,在回南海紫竹的路上,祁渊一个劲儿的往茯音身上瞟。

他眼神微微闪动着,一会儿看看茯音手中的玉净瓶和杨柳枝,一会儿又看看茯音头上的金佛头冠,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祁渊发现褪去了云游僧人的伪装,观音身上那种灵动的、带着凡俗之气的喜怒哀乐似乎也一并消失了。

眉间的神情变得很淡很淡,平静的像一片可润万物、却又沉静无澜的水,身上也多了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虽然这种距离感不会让人觉得冷冽,但是充满着万物皆空的神性,就像隔了一层薄雾,美好缥缈,却又不可被触及。

想到这,祁渊敛了敛眉,想说点什么。

茯音目视着前方,察觉到他的纠结,淡淡开口:“你有话便说,无需扭捏。”

祁渊本身就不是绕来绕去的性子,听到茯音这么说,他也就直接问了出来:“菩萨,你要一直维持这个法相吗?”

不等茯音回答,他又紧跟着问:“还有就是,小白以后是跟那个齐天大圣一起保护唐和尚西行取经吗?”

茯音回答了祁渊的第二个问题:“唐三藏会是他们的师父。”

祁渊轻哼:“保护那个唐和尚,一点也不好玩,哪有在鹰愁涧自在。”

茯音看向他,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温然:“取回真经者,能得正果,成就金身。”

成不成就金身这些,他又不看重。

在祁渊看来,及时行乐最好不过。

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说道:“那第一个问题呢?菩萨你还没回答。”

话音刚落,就听到茯音说:“到了。”

祁渊将视线转回正前方。

入目的是一片郁郁苍苍的竹林,清润的叶尖在微风中微微晃摆,偶有几片竹叶缓缓飘落,苍翠雅洁,空气中都透出一种幽静宁和的气息。

和他身旁这位的气质很像。

祁渊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茯音将玉净瓶中杨柳枝轻轻一点,柳枝上的一滴甘露就化成了一只金色的杜鹃,朝着竹林深处飞去。

“你先在此处待着,惠岸收到我的传话会来为你安排住处。”他对祁渊说道。

“你不跟我一起吗?”祁渊有些不乐意,他这才刚跟着观音回来,对方就要走:“你要去哪里?”

“去如来之处。”关于西天取经的一些事宜他还需要与如来说明。

“好吧。”祁渊勉勉强强的回了两个字。

茯音见他似有一丝失落,于是离开之前,将落在祁渊肩上的一片落叶拂去,温柔的动作就像是拂去一颗白杨上的霜雪,“乖一点。”他语气轻浅平和的说着,并不掺杂太多的情绪。

祁渊眼神闪了闪,看着茯音的背影,他摸了摸那被对方的指尖拂过的肩膀,嘴上轻轻嘀咕了一句,什么嘛,这是把他当成那种不太听话的宠物了吗。

祁渊轻啧了一声,嘴角却微微翘了一下。

没等多久,祁渊就看到金杜鹃带着一个红衣少年向这边走来。

这少年应该就是惠岸了。

祁渊听说这个惠岸行者是最常跟在观音身边的弟子。

祁渊下意识将自己与这个少年做了比较。

没他高,也没他壮,脸也没他硬朗英俊。

祁渊心里舒坦了。

他决定了,以后跟在观音身边最长的弟子会变成他。

祁渊心里打定了注意,甚至决定从此时此刻开始,制定一系列周密的计划。

然而想法很好,现实却背道而驰。

祁渊原以为跟着观音住在这紫竹林,就可以经常见到观音了,结果接下来的几天,别说是得到观音的赏识了,他连观音的影儿都没有见到。

反而是观音的那个坐骑金毛犼总是来找他。

这金毛犼就是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好战分子,每次都以谁才是观音大士最宠爱的神兽坐骑为由,来找他单挑。

祁渊实在不能理解这金毛犼的老回路。

堂堂神兽,当别人的坐骑是很光荣的事吗?

这种被别人骑着当出行工具的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争的。

虽然那个人是观世音,但那也是被骑着。

尊严何在?

祁渊不理解,白眼翻个不停,一点也不想理会面前这个金毛犼。

简直丢他们这些神兽的尊严。

再说了,他又不好战,凭身的爱好也再简单不过,就是喜欢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现在的话,再加上一个看观音的不同法身。

“别墨迹,快跟我去演武场打。”金毛犼气势汹汹的发起挑战。

“我拒绝。”祁渊懒懒散散的抬了抬眼皮,回了这三个字。

“你是不是怕了?”金毛犼冷笑,睥睨着眼神看着祁渊。

“激将法已经对我无效了。”祁渊轻飘飘的说道。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祁渊还会被金毛犼激到,跟着他到演武场比试着玩玩,不过很快祁渊就腻了。

腻了,自然就对激将法彻底免疫了。

更何况,他来这里是为了看观音的。

可不是跟傻神兽舞刀弄枪的。

但是他的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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