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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肚子,还有小屁股,都又白又软,就连坏后爸都想吃。
小小的崽崽,大大的记仇,他还记得宁时雪之前说要吃小孩。
宁时雪没起来抱着谢摇摇哄,他还是那副懒得没骨头的样子,拿着他的老式红白游戏机,歪在被子里玩游戏,像极了一个后爸。
【就他这种人也能带好孩子???】
【我都已经骂累了,宁时雪能不能给我滚出节目组。】
【之前他对付熊孩子倒是挺有一套的,现在看来纯粹是他太自私,非要跟小孩子计较吧,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爸爸。】
谢摇摇扒拉他,宁时雪才终于漫不经心地说:“狼打不过我。”
“泥骗人。”谢摇摇眼神怀疑。
他才不觉得坏后爸有这么厉害,何况宁时雪冷白纤细的手腕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
宁时雪挑眉,“那我现在去看一眼?”
雨呼风啸,就好像狼已经到了门口,随时会破门而入。
“小宁哥哥不要去!”贺淼淼对他爱得深沉,扑过去抱住他,哭得好像永别。
宁时雪十分感动,但语气不容置喙,“被子都裹好。”
贺淼淼害怕地躲到爸爸怀里。
宁时雪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深夜暴雨哗啦啦地下,他冰冷的眼窝隐没在黑暗中,那双带水的桃花眼被衬得冷淡又明亮,浑身多了股难以言喻的肃杀。
但莫名让崽放心。
宁时雪不喜欢这样,吓得小孩儿睡不着觉有什么好处?
他小时候在孤儿院,老师也会吓唬他们,说不睡觉的孩子都会被鬼抓走。
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就会趁老师离开,强迫他们去听鬼故事,在他们脸上涂血一样的红油漆,然后压着他们去照镜子。
说起来很可笑,宁时雪这个名字已经在游戏里成了赫赫有名的凶神。
但宁时雪本人,其实很怕黑。
只不过这种怕不会再影响到他而已。
外面什么都没有,崽崽们都没再哭了,宁时雪关上门。
他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臂,走回去找到谢摇摇的奶瓶、小怪兽玩具,还有他妈妈做的黄色小帽子,都放在他枕头旁边。
然后手伸到他被子里往起撑了撑,弄出个正好能让谢摇摇躲起来的窝。
谢摇摇钻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白嫩的小包子脸,眼巴巴地盯着他瞧。
“狼打不过你的小怪兽,也打不过你妈妈,”宁时雪卧蚕微弯,似乎笑了下,低头问,“现在不怕了吧?”
第11章 谢小狗
谢摇摇脸蛋红扑扑的,整个崽都躲在被子底下,好像有点害羞的样子,冲他小声哼了一下,“窝才不怕!”
不愧是霸总的幼崽,才三岁半,已经掌握了傲娇的精髓。
旁边的小汤圆也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
原来不勇敢也可以吗?
他还不能理解什么是羡慕,但他现在很羡慕谢摇摇枕头旁边的小帽子和小怪兽。
弹幕都沉默了一瞬。
很离谱,宁时雪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恣意妄为的小疯子,但又都不一样了。
唐皓皓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也不哭了,被唐鹤安拉着下床去洗脸。
宁时雪浑身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冷冷的冰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钻到被子里。
谢摇摇非得跟小汤圆挨着睡,宁时雪也只能被迫隔着两个崽崽,和季清挨在一起。
他的脚趾在被子底下抠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谢摇摇他们还没睡,两个崽崽不知道在干什么,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小汤圆胆子比较小,于是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摇摇在捏他的肉肉,他老老实实被捏。
小崽崽手上没轻没重,宁时雪戳了戳谢摇摇的小屁股,“你别把他捏疼了。”
但谢摇摇还没开口,季宵先眨巴着大眼睛乖乖说:“没有,小宁哥哥,我们在按摩。”
“按摩摩!”谢摇摇也晃起小脑袋。
宁时雪:“……”
按哪门子的摩?
宁时雪索性问他,“不想睡觉,我陪你玩一会儿?”
“玩什么?”谢摇摇撅起嘴。
宁时雪苍白的脸颊靠在枕头上,唇色却是红的,他眼睫弯起,笑意都透着股恶劣,对谢摇摇勾了勾手,命令道:“起立。”
谢摇摇懵懵地站了起来,他穿了条宝宝睡裤,小胖脚踩在枕头上。
“转圈。”宁时雪冷白修长的指尖比划了一个转圈的动作。
谢摇摇低下头哒哒哒跟着转圈。
宁时雪又对他伸出手,“握手。”
谢摇摇扑通跪倒,咯咯地笑,然后抱住了宁时雪的手,压在他的小肚皮底下。
宁时雪屈起指节,挠了挠他的小肚子,接着说:“趴下。”
谢摇摇小脑袋往旁边一歪,趴在枕头上不动了,但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还异常兴奋地眨巴着,等待宁时雪的下一个指令。
然而迟迟没有等到。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们白天又爬山又去草莓园,几个崽崽其实本来就困了,只是兴奋过头撑着想玩。
现在沾到枕头,谢摇摇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浑身一沉就睡了过去。
成了第一个睡着的崽崽。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谢谢,我彻底佩服了真的,以后我再骂宁时雪一句我就是小狗。】
【谢小狗:谁在骂窝?】
【救命,我笑到半夜我妈过来打我。】
旁边的几个嘉宾也都目瞪口呆。
贺霖跃跃欲试,他抬起手对淼淼说:“起立。”
“爸爸,”贺淼淼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才是小狗呢。”
贺霖:“……”
孩子大了不好骗啊。
谢摇摇睡着了,没人捏他,小汤圆也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贺霖抱着淼淼去他们那屋。
临走前,贺淼淼搂着他的脖子,羡慕地说:“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小宁哥哥一样厉害呀,你都不会打狼。”
贺霖:“……”
贺霖忍不住又流下了心酸的眼泪,这年头想证明父爱这么危险的吗?
崽崽们终于都开始睡觉。
宁时雪垂下眼睫,躺了一会儿,等所有人的呼吸都渐渐平稳,他才彻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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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雨就停了,第二天,导演又一大早拿着喇叭过来喊人。
宁时雪眼皮沉重,差点没能起来,还是谢摇摇使出吃奶的劲儿拉着他的手,他才勉强起身,面容比昨晚都苍白,眼尾酡红。
“今天又去干什么?”宁时雪哑着嗓子问。
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闷闷的,鼻子也有些堵。
唐鹤安在旁边穿衣服,愣了下问:“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