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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是。”

“要说那位大虫物拿别的做诱饵,我还愿意相信是议院系的阴谋,但这可是宝贵的雄虫啊!还是大概率会入驻圣地高塔、有资格参加‘圆桌会议’的高等阁下!将心比心,换做是你,你会拿自家宝贝雄子做政治冒险吗?”

这个理由迅速说服了所有有家室的军雌。

饶是没有家室的雌虫,只稍微想象一下,未来有敌对雌虫拐走自己此时不存在的雄虫幼崽,都忍不住浑身一凛,握紧了拳头,恨不能当场打死那个胆敢诱拐自家雄子的雌虫。

利益交换?

什么利益交换能让雌虫牺牲自家雄子?不存在的!

“现在你们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这么得意了吧?”

那可是雄虫!

还是他们最痛恨的议院系老大,弗莱明家的雄子!

这谁能不得意啊?

这一刻,全帝国的军雌都只觉得与有荣焉,恨不能当场开几百架机甲,去首都星晃两圈,在空中打几发炮弹充当烟花好好庆祝一番。更有甚者,干脆做出了翘班的荒唐行为,主动去找他们以往避之不及的议院虫对线。

没错,就是对线!

要知道,在以往,军雌最头疼的事,就是和议院虫对线了。

军雌大多善武不善文,要他们打打杀杀可以,要他们和议院虫对线,那就纯粹是在为难他们了。偏偏雌虫之间攀比交流的话题,不外乎金钱权力和雄虫,前者他们有的议院虫同样有,没什么杀伤力,后者就是军雌们的痛处了:比起粗鲁笨拙的军雌,雄虫们当然更青睐温文尔雅的议院虫。

是以,在过去大大小小无数次打嘴仗中,军雌几乎就没赢过。

对议院虫而言,他们往往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打败对面的军雌。

比如——

“雄虫阁下同意和我进行第二次约会了。”

又比如——

“雄虫阁下说我比他以前的约会对象细心多了。哎,要我说,这有什么好夸奖的?身为雌虫,不会真有虫迟钝到连雄虫阁下各种表情对应的情绪都分辨不出来吧?不会吧不会吧?”

无需炫耀自身的权利,也不必攀比本月的薪水,军雌们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打破议院虫的铠甲,让他们轻易破防。

雄虫阁下更喜欢议院虫?

——或许吧,但是你们老大家的雄子被我们老大拐走了。

雄虫阁下同意和你进行第二次约会?

——这才哪到哪呢,后面第三次、第四次约会怎么说?哦对了,以防你不知道,我好心通知你一下,你们老大家的雄子被我们老大拐走了。

雄虫阁下夸你了?

——不就是被雄虫阁下随口夸了一句吗?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一天到晚挂在嘴边念叨吗?你看我,我就不会一天天的把我们老大拐走你们老大家雄子的事情挂在嘴边。

议院虫:滚啊!!

面对死对头军雌们的挑衅,这一刻,能言善辩的议院虫们头一次感受到了军雌们曾经感受过的、在言辞交锋中有苦说不出的痛苦。

他们倒是有心和军雌们辩上一辩,奈何不管他们说什么,军雌们都一副眉开眼笑的表情,一边嘿嘿嘿地傻笑,一边像复读机一样重复:“你说得对,但是你们老大家的雄子我们老大拐走了。”

议院虫:啊啊啊啊!!

议院虫暴跳如雷,议院虫无能狂怒。

在这样一边倒的对线中,就是议院虫们本身,也忍不住对自家英明神武的主虫产生了小小的怨念:说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呢?说好的我们才是一家虫呢?怎么可以把我们这边的雄虫阁下便宜给死对头?

议院虫好酸!

虽说想也知道,圣地的高等阁下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但他们议院系不是也有出身显赫的高等雌虫吗?

怎么偏偏就便宜了死对头的虫呢?

议院虫们酸死啦!

他们只能在内心自我安慰:也许事情并不像外虫想像的那样简单,如今发生的事情都在那位大虫物的意料之中,眼前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大虫物们棋盘上必经的一步……

没错,一定是这样!

他们的老大一定是苦衷的!

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他们神机妙算的领袖必将出来解释一切,阁下还是他们这边的阁下。

就那帮军雌,还想拐走他们这边的雄虫阁下?

做梦!

议院虫们自是愤愤不平,只能是将期望寄托在自家顶头上司身上。

那么,此时此刻的维斯卡斯·弗莱明,究竟在想什么呢?

同一时刻。

首都星,弗莱明家。

此时正值午时,本该是热闹愉快的用餐时刻。

然而无论是此刻在庭院里打扫的仆虫,还是进出厨房,在道路、走廊间穿行的厨虫,脸上都洋溢着说不出不忿。唯有在经过大厅外的走廊时,才会因顾虑到此刻远比他们更为愤怒的主虫,而收敛怒火。

大厅内。

弗莱明家主端坐在正中央的主座上,一言不发。

不同于喜怒都写在脸上的仆虫,维斯卡斯·弗莱明表现得极为冷静,仿佛即将被拐走的雄子并非是他的虫崽——然而倘若有虫留心观察,就会发现,被雌虫随意握住的金属扶手,已经被捏至扭曲。

维斯卡斯·弗莱明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十分钟前,他还在光脑通讯中,与维新派的虫子进行一场政治寒暄。

双方你来我往,最终还是弗莱明家主凭借更出色的谈判技巧,与更强大的底气,拿下了本局优胜,为弗莱明家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这让一大早就在期待自家雄子回家的雌虫心情更加愉悦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通讯挂断之前,对面的雌虫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一反落败的失意表情,眉眼间竟多出了几分看戏似的轻松。

维斯卡斯暗自不屑。

都到这一步了,对方难道还有什么办法扭转局面不成?

就在他动了动指尖,满不在乎地准备挂断通讯时,对面的雌虫忽然勾起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维斯卡斯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仿佛是在证明他的预感——通讯的另一边,维新派雌虫摆出一副过来虫的表情,老气横秋地感叹:

“说起来,我上一次见到唐酒阁下时,阁下还不到我膝盖这么高吧?没想到眨眼间,唐酒阁下也要有自己的雌君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参加阁下的婚礼,与弗莱明议员您喝上一杯酒呢?”

维斯卡斯:?

谁?

谁要结婚?和谁结婚?

有那么一个瞬间,维斯卡斯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沉,种种犀利恶毒的话语正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时,对方却早有预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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