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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围绕着。
“我想说,28岁的人了,还是孩子吗?”陆文州声音淡漠,径直打断他们的话,金丝眼镜底下注视他们的目光毫无波澜:“他们得为他们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三姨太显然着急又愤怒了,富态的脸气得发抖:“陆文州!他们俩是你的亲侄子侄女啊!你现在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进去坐牢吗!!!”
陆文州面色尽管苍白,神态与气势没有半分削弱,仅仅一个眼神便压迫感逼近,他轻笑,眸底神色未改:“对,他们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陆恩逸陆恩琪的父亲是陆文州的大哥,此时已经着急得不能再着急,直接对陆文州用粤语是破口大骂:“陆文州,你就是这样当叔叔的是吗,叫你带带他们俩,不是让你把他们俩带成这样的地步的!如果不是你恩琪恩琪会进去?!就是你没有带好!!”
几乎是无理取闹的撒泼。
陆文州云淡风轻,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家人的疯癫,毕竟从小这种事没少看,他往后靠在靠枕,缓解着胸口发闷的情况,淡淡道:“是你们求我让陆恩琪陆恩琪进陆氏集团,但他们俩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只能送他们去Freddy,但我没想到他们连最小的Freddy都做不好,不论是自己这次的疏漏也好,还是被人利用也好,他们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但他们俩是你的侄子侄女啊!你不帮他们谁还可以帮他们!”
三姨太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显然是又气又说不动陆文州,现在谁说得动陆文州,这人掌管着陆氏集团,他们所有的钱都来自这里,又不敢太惹他,可是又恼火。
陆文州见这两人还在这里碍眼,本来就不舒服,想清静,便闭上眼,最后说了句:“他们已经28岁,不是两岁,也不是八岁,时序今年才多大就开始帮我们擦屁股,你们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
他从没想过竟然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不是觉得低头道歉丢脸,低头道歉并不丢脸,他觉得丢脸的是明明不应该犯的错,却犯错了。
而且还被时序知道了,甚至还是时序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了一个不是单纯用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在最快速,在最短的距离解决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为陆氏集团争取到了非常有利的时间,这是非常关键的节点。
“文州,你——”
“出去。”陆文州说。
这两个字已经包含了不想理会的冷漠情绪。
男人从小养成的习惯连个‘滚’字这样粗俗的字眼都在这样愤怒之下,最终隐忍克制说出两个字‘出去’。
过了会,敢怒不敢言呼吸粗重落下,脚步声渐远,房门‘嘭’的关上,像是在朝着病房里的人发泄着什么。
病房安静了片刻,很快,房门被推开。
陆文州闭眼靠着休息,听到动静也没睁眼,只是再淡淡说了一遍:“出去。”
不过他却捕捉到了很熟悉的呼吸频率,是细微的呼吸微乱。
他缓缓睁开眼,顷刻间,映入眼帘的是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看向他时眼眶湿润的青年。一瞬间,那颗自以为坚毅铜墙铁壁的心脏陷下一处柔软。
这个小家伙,在一个至关重要的关卡帮陆氏集团挡住了最致命的一击。
是他最意想不到的。
也是这一下,让他似乎重新明白了自己当初放手的意义,不是因为失望,不完全是觉得委屈,也不是疑惑时序明明爱自己却不愿意留下。
而是为了遇见一个可以跟自己并肩同行,更好的时序。
他清楚时序的野心,这才是他当初放手的意义。
“你怎么来了。”
时序站在门口,在推开门时,在看见陆文州的状态跟脸色时,彻底绷不住了。
脸色是他从没见过的苍白,兴许是心情郁结眉头紧锁,整个人散发着极度不悦的低气压,手背上还打着针,这距离周慕云跟他说的情况已经间隔了十几个小时,又打针了。
这男人明明那么强大的,明明在他心里是坚不可摧的,原来也会有倒下的时候。
现在是不是又难受了。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陆文州在他生病的时候总是那么严厉批评他。
因为真的……
很难受,那种说不出的感同身受,想替他承受。
他紧紧的握住门框边缘,手指节因为用力而逐渐泛白,注视着病床上的男人,眼眶彻底红了,声音想喉间挤出声音,但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因为声线实在是难受得太紧。
四目相对的瞬间。
“……陆文州。”
站在门口的青年最终是绷不住眼泪,哽咽的叫唤着名字,哭了出声。
陆文州见他哭成这样,自以为心脏是铜墙铁壁,终究是为这人败下阵来,他朝人伸出手,温柔叹息道:“好了,过来抱抱。”
第97章 五千万97
“好了,过来抱抱。”
时序听到陆文州说的这句话,眼泪更是止不住了,他侧过身,仰头深呼吸,用手背抹掉眼泪。飞了十几个小时,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后情绪实在是很难自控。
眼泪更止不住的是,这句话不就是陆文州愿意原谅他的意思吗?
他哭得干脆靠在门上,背对着屋内,想着哭完再说,现在根本就说不了话。
于是就出现这样的一幕。
坐在病床上想过来的男人因为还在打着吊瓶,想过来哄又无奈走不过去。哭得难以自抑的青年更别说了,就靠着门哭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屋内的人怎么了。
大概就这样一哭一静了五分钟。
陆文州实在是看不下去,他无奈说道:“好了,我还没死,不用哭成这样。”
“……停不下来。”时序听到陆文州这句后,扭过头,哭得眼皮都肿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句话都费劲。
“你先走过来,不然我就拔针过去了。”陆文州见时序哭成这样,顿时哭笑不得,也不是没见过这家伙哭成这样,毕竟在床上通常就是这样耍赖说让他出去的。
但一码归一码,床上会一时心狠,但平时哭成这样还是心疼。
更别说这个小家伙帮了他一个大忙。
时序做了几个深呼吸,想着别那么狼狈,不过确实是哭得用力过猛,暂时还是有点难停,只能就这样走过去,然后沮丧呆呆坐在床边继续哭。
陆文州见他坐下来了,也没有要阻止他哭的意思,情绪自然是需要发泄完才可以好好说话。
也是在这时,他瞥见时序手背上烫红的痕迹,眸底深沉,目光缓缓往上,见这家伙哭得投入压根就还没缓过来的意思。
时序已经慢慢缓过来,他没嫌弃自己,用衣袖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