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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角衣带折叠缠绵在一起,瞧着极为亲密。

若是被寻常人家看到,定会惊掉下巴,但身在其中的二人却早已习惯。

随着云葵的动作,他后脑勺的发丝不可避免地蹭上身后人下巴上,带来轻微的痒意。

被这时不时出现的痒意勾着,安临琛一时静不下心看手里的报告,仿佛有个小勾子散漫地勾着,吸引他将大部分心神放在云葵身上。

刚好小云又一个抛接,青提进了嘴巴被嚼碎,带来些许汁水声响,软软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动作再次磨蹭起来。

安临琛无奈的放下手中折子,再度看向手边人。

他想着小云那幼稚的抛接动作,无声地笑了笑。

别看这人外表长大了,内心倒还是当初那个小小一团的小家伙,幼稚又可爱的紧。

安临琛微微调整了姿态,让对方靠得更舒服些,同时圈住小云腰的手又紧了紧,防止他滑落下去。

事情做完,他这才心不在焉地将心思放到报告上。

两人过着习以为常的悠闲午后,却有小宫侍在远处被这一幕震惊,握紧拳头压住心头动荡,最后悄无声息地跑远了。

天呐,原来,原来,居然是真的!

陛下他,真的有金屋藏娇!

她想起自己惊鸿一瞥时看到的那抹银白色,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不过这点疑惑转瞬间就被其他情绪取代。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皇帝边上终于有人了!

她紧张过后内心只余兴奋。

今天有了一个,明天就有可能有第二个!

后天,是不是可能轮到自家支持的主子上位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嘛!

如今这后宫无主,太子也是独苗一支,帝王又正值壮年,也是时候有新的小皇子小公主诞生了!

她要抓紧时间将这消息给递出去!

外城东半部城郊,居养院边上的胡同里,李丁被一人堵了个正着。他心中微微懊恼,面上却不显,只打着招呼道:“是陈婶子啊,有事?”

陈婶子眼含羡慕的看向身前的汉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个遍,才开口道:“李丁啊,最近活儿挺多的吧?赚得不少啦,是不是也要搬走啦?”

李丁,太和二年搬到这条胡同的一个单身汉子,据说家里没什么人了,才来京城谋生混口饭吃,跟着那水泥瓦匠们学了一手不错的手艺。

虽说都是人们闲话出来的,但是陈婶子觉得这事儿应该是真的,毕竟这李丁早出晚归的。

眼见这只剩一个人的破落户都能过好,她眼红的要命,这不好不容易逮着人,自然想打听。

说是打听,其实更多的是想问出点情况出来。最好是还是比她过得差,这样才能方便她掉几滴眼泪,表达一下同情嘛。

她脸上的算计都快兜不住了,李丁装傻,做出个挠头动作,不着痕迹地远离了她,“啊?不多不多,哪里有什么活,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和婶子拉瓜?”

陈婶子晲着那居养院外墙,皮笑肉不笑,“可莫要骗婶子,在外面偷偷发财不告诉婶子,太见外了啊?现在每天能挣着几个铜板啦?”

“婶子见着你可亲切了。既然最近没在哪儿发财,婶子这里有个好活计,介绍给你?”

陈婶子看得正是李丁住的院子,他的院子靠近居养院。而在这东郊斜街里,最穷的莫过于住在居养院边上的人家了。

居养院从前在恶人手里,靠着凶险处还能不搬走的,全是实在穷的没处去的,要么破落户要么泼皮。

现在即使居养院被收回,恢复本职功能了,周围的住户成分仍旧复杂;穷酸又有点小问题的人家占据大多数,还有就是被安排过来的流民,毕竟有钱了谁还想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呢。

李丁看着那做作的嘴脸,心知是走不脱了,干脆摆出一副啥都不懂的傻大憨模样,也不答全她的问题,直接糊弄。

他憨厚地笑了笑,而后大着嗓门喊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嘛,咱只会些粗糙把式和浅活计,比不得那些手艺精细的,只能做点边角料的活儿。”

他又不真傻,哪能让人三言两语的就套出真话去。在这地界,被人以为是富户可不是好事,更别说打听的对象还是陈婶子了。

这陈婶子自身是个红眼怪,又嫁了个泼皮无赖,但凡有人家过得比她家好了,立马酸言酸语就安排上了,还喜欢添油加醋,搬弄是非;若是再从她相公那嘴里走一遭,更是会脏到没耳朵听了。

家里有什么事儿,若是给她知道了,好事儿也能给你说成坏事。

陈婶子摆明了不相信,继续和他扳扯起来,“哎呦,真假的啊,最近这城里到处修房子的,能没赚到钱?当你婶子我傻啊。”

当初朝廷安排人招工,什么挑水泥搅水泥的,她嫌脏就没去,自家家里那个懒汉又是个只会窝里横的,不乐意去,最后谁也没学到那些新把式。

但这几年除了本就会各色建筑的手艺人,就属会弄水泥的和会装玻璃的最吃香了。这房子一座接着一座起,私人家里修高楼铺地面会请他们,官家铺路修桥招工也优先召会手艺的。

这么个大环境下说没赚到钱?

呸,这不忽悠她老婆子呢。

看着对面那不甘心的眼睛,李丁悠悠闲闲地继续大嗓门道:“哪能骗你啊,这手艺人人都会了以后就不值钱了哇,何况我这种只会一丁点的小工……你当人人都是那王书小子哇,那个好运的!”

对不起了王书小子,拉你挡个面儿,日后给你赔罪。

王书一手玻璃活儿学成归来后,早早将他爷爷接了出去过好日子了,这里人人都知道,人人都羡慕。

李丁其实赚得不少,但若是被陈婶子知道了,那估计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了,何况就算他确实在计划搬走了,更不能让陈婶子这等赖皮知道了。

“那什么,婶子我去忙活了,回见啊。”他也不给陈婶子说话机会,喊完这句李丁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徒留陈婶子在背后跺脚,“呸,什么茅坑里的石头蛋子,又臭又硬的。”

李丁才不管后面的人怎么说他,他一路冲回自家房间里,直到把门关紧,人又到了最里间,他才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胸前裹得紧紧的小布包。

布包被一层层展开,最后几十枚新银币露了出来,在破旧的布包衬托下更显晶亮。

李丁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凑到眼前细看,看纹理看雕工看那银闪中透出的蓝紫颜色,直到看痴了。

这么漂亮的银币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漂亮得跟是天上来的一样。

不会是用从天河里捞出的石头做的吧?

他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摸摸看看又挨个放在嘴边吹了吹,半晌才念念不舍地收了起来。

这可是他这些年攒下的大半家当了。

新银币一经推出就广受欢迎。

无他,外表太好看了,既能让人一眼看出它的银子成色,又杜绝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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