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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留秦风、云乘、李陌,与他和绵悲一同入了大殿。
待几人进得殿中,绵华抬手起阵,隔绝了玉虚殿外的窥探。
绵悲这才出声道:“云乘,你实话实说,那受了传承的人,可是你?”
秦风闻言看过来,眼中讶异。
在他印象里,小师弟后来是一直同他在一起的,也不过是最后才消失在自己跟前,可那时,古意已经进了传承之地的。
难不成,古意进的并不是传承之地,小师弟也是那之后接受的传承?
如此说来 好像也说得通,倒也能解释为何古意失踪了。
云乘不知秦风的猜测,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来,与掌门和绵悲道出实情。
他说了自己找到霓霞剑的事,也说了慕云境与十里湖的真相,却隐去了禁地和李陌的部分,只道许是那心魔关闭了慕云境,众人才得以脱身。
李陌就在旁边听着,不由微微侧目。却也知道他在回护自己,没有出声。
他身上的玄光衣早已化作了呈闲派制式的白色滚紫边道袍,只要他不愿意,仙人之下无人可以看出端倪。
“竟是魔族秘境!”绵悲拍案而起,原地踱了两步,对绵华拱手道:“师兄,如此一来,那王屋派失踪的弟子怕是凶多吉少,我们必须赶紧通知他们。”
绵华却竖起一掌,制止了他的话,只看着云乘,向来清冷的面上有些动容。
“你说,你找到了霓霞剑?神君的霓霞剑?”
绵悲与秦风听了这话,齐齐色变。
他们本不知霓霞剑是何物,但若是加上“神君”两个字,谁还不猜不到。
神君的霓霞剑 那可是神器!
绵悲眼里几欲淌出泪花。什么魔族秘境,什么王屋派失踪的弟子,加起来都没有这柄剑重要。
他激动且紧张地看着云乘,秦风亦如是。大殿里几人的呼吸都快了几分,唯恐听到他否认。
云乘并没有让他们的期待落空,点了点头,霓霞剑已在他丹田玉府中温养了三日,此时剑灵越发凝实,想是没多久便能醒来了。且救师父的事,自然是要告诉掌门的,只是此时李陌尚在,他并不愿意直接问出师父失踪一事,白白教他担忧。
随着他点头,绵悲大喜过望,下一刻,竟真的涕泪纵横。
连掌门都站了起来:“好!”
云乘从未见过绵华这样喜形于色,只见他走下座椅,又急切地询问自己道:“你修的道与那位契合,可有把握收服此剑的剑灵?”
云乘原本以为掌门不过是乐见他寻到了神君的法宝,尚在准备说辞留下霓霞剑,此时听他这样问,方知掌门心里也是挂念师父的。
霓霞剑的剑灵与万剑相通,他原先不知道,却不代表绵华掌门不知道。
云乘忽然想起,那日李陌出关,他们二人一同来玉虚殿拜见掌门,掌门却说,让他们往后好好孝敬师父。
想来,师父是他的师弟,他若有事,掌门断不会袖手旁观。也不知这百年来,他自己,是不是已找过那剑许多回了
思及此,云乘眸色深了些,摆开了袍袖,行了个端正的揖礼,道:“弟子已将霓霞剑收服,只是那剑灵沉睡太久,还需温养些时日。”
“好好好。”绵华双手扶起他,“其余诸事,皆有本座与你绵悲师叔处置,你且先回执剑峰,此刻当以温养剑灵为重。”
云乘听出他口中的郑重之意,顾忌着李陌,只是传音问道:“师伯可是有了师父的消息?”
绵华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他虽眉发皆白,相貌却是年轻的,也不知何时,眼角竟有了浅浅的纹路。
“你既已知情,我也不必多说,师弟尚未有消息,但我定会继续寻他。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他的剑,否则便是他回来也无用。”绵华传音回道。
云乘深以为然。
他也不欲多说,与李陌一同告辞,一个御空,一个御剑,径直回执剑峰。
他二人才落地,便看到了崖边梧桐树上,那只骄傲的小金鸟正倚着枝桠昏昏欲睡。
云乘心神微凛:雪泥回来了。
第35章
李陌也看见了雪泥,咦了一声。
“这鸟怎么神出鬼没的。”李陌勾着一边唇笑,“以后要还是这般不着家,不若趁早拔了毛烤了吧。”
雪泥:!!!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我明明是有任务的好嘛!
李陌看它不顺眼,它也看李陌不顺眼,然而云乘三令五申,若是它再欺负李陌,就让它从哪来回哪去。
雪泥不敢再对李陌做什么,圆圆的眼睛幽怨地看向云乘,仿佛在说:你看,这次是他先欺负我。
然而云乘无视了它的控诉,牵起李陌的手:“饿了?”
李陌这才意识到,这似乎是秘境之后,自己头一次与云乘独处。他有些想将手抽回来,却隐约感到胸口一阵温暖,那融入心口的残念传来几分喜意,便只是偏开头道:“都入道了怎么会饿,就是馋了些,我去玉虚峰竹林抓些竹鸡便是。”
他这样说,也不过是想避开与云乘单独相处,本以为云乘会看出来,正心虚的紧,谁想云乘竟应允了。
待李陌走远了,云乘便看向雪泥,未发一语,只拿拇指缓缓地摩挲着食指关节。
他向来是淡淡的,雪泥跟着他十年,也就见他为李陌急过。
这下倒好,又多了个绵阳。
它想起那十年,直感叹简直不是鸟过的日子,也不再绕弯,直接说道:“我找到绵阳了。”
云乘抬起手掌,平放在眼前,雪泥便抖了抖翅膀,从树枝上飞下来,停在他手上,与他细说。
“他的确去过昆仑山,在那里遭受了袭击。之后被人救走了。我循着他的气息追寻过去,一无所踪。只得召唤百鸟一同搜寻,最后在离州城找到了他。”
“离州城?”云乘眼睫微抬,离州正是他和李陌遇到绵阳的地方,“他可有恙?为何未将他带回?”
雪泥用鸟喙梳了梳毛,讷讷道:“他没事,可我带不回来,救他那人我打不过。”
云乘眉头微蹙,如今仙界封禁,这普天之下,竟有雪泥打不过的人?
提起这茬雪泥就有些气恼,声调都高了不少:“是乌木那个混蛋,他死活不肯放人,说是信不过我们妖族!”
是了,乌木道祖在仙凡隔绝前就离开了天界,这么多年来踪迹全无,却是为何又出现在昆仑山?他是呈闲派的开派祖师,绵阳在他那里当是无虞,只是不知为何他们要去离州?
云乘权衡了一番,道:“若是道祖在他身旁,倒是不急,左右我很快便要下山,你且先去离州等我们罢。”
雪泥低头应是,正要展翅离去,又听云乘道泥,多谢。”
他言辞诚恳,犹带着几分歉意。
雪泥舒畅的连金色的绒毛都抖了抖,圆圆的小眼睛也有些湿润,却高傲道:“我又不是帮你。若是没有我替你处理这些俗事,你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