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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说的对,人比人气死人,这等际遇财力,宁某望尘莫及。”

李陌才不会告诉他都是云乘的功劳,只一指戏鱼舟,令其去往河面。

戏鱼舟欢快地飘到了岩浆河上,下一刻,吱吱声不绝,它带着几分火星,飞一般地钻回了李陌丹田,传达出无尽委屈的意识。

李陌僵了僵,道:“戏鱼舟说这条河是它的克星,至少是中品灵器。”

“中品灵器?”云乘眨眨眼,咬了咬手指,有几分苦恼道:“这么大的灵器,也不知道从哪里收服 ”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声咆哮响彻天地。

“云乘,你若再收法宝,我便判李陌试炼失败!”

李陌:“ ”

他听出来了,这是戒律峰绵悲长老的声音。

李陌撇嘴,不是说绵悲长老拿着观生镜看着整场试炼么,怎么就盯着他们不放了。

云乘也觉得不公平,道:“不让收法宝判我失败便好,为什么要判你失败?”

大约是长老觉得这样最有效吧。李陌好笑,揉了揉云乘的头顶。

宁书砚的注意力则被那个“再”字吸引了,换做以往,他奉行君子之道,断不会随意打探他人隐私,可长老如此怒气冲冲,实在是让他百爪挠心,不由问道:“你们还收了别的法宝?”

李陌咳嗽一声,摸了摸鼻子:“那戏鱼舟就是我们在第一关收的。”

宁书砚:“ ”

下品灵器,已是一些小门派的镇山之宝了,难怪长老那么生气。

但收了下品灵器的人仅仅是个洗髓境界的试炼弟子,门派竟也没有取回,这呈闲派,好大的气度。

宁书砚目光熠熠,对呈闲派的向往之情又多了几分。

绕道不可行,灵器不能渡河,岩浆河虽是法宝又收不得,三人只能再寻其他办法。

几人琢磨到晌午,也没有切实的法子可以尝试。

宁书砚曾提议让云乘将他扔过去,但云乘没有把握,只能摇头。

李陌道:“我还是认为渡河是唯一的办法,既是灵宝,应当是能够辨别生灵与死物的。”

但眼下,岸边连一只活物都没有,他们无法实验,如是莽撞渡河,万一猜测失败,结果将是化为灰烬。

正在这时,又有三个人传了进来,自是何海、柳梢月还有楚汉生。

“宁书砚你居然不等我。”楚汉生揉着肩膀埋怨,想来是刚被揍了一顿,尽管有门上的玄妙之气治愈,余痛还是让他龇牙咧嘴:“嘶,真特么疼。”

何海身上也有些狼狈,大约也经过了一番苦战。柳梢月却还好,她嘻嘻笑道:“秦贤师兄问的问题那么简单,你们都答不上来。”

楚汉生没选问问题,直接打的架,咧着嘴,不说话。

何海翻了个白眼,“什么鸟有三只足、四只翅膀、两个头?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画中鸟 这个答案。”

他是见过柳梢月画画的,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画,别说双头鸟了,她还画过长脚的花、长着巨齿的草。

柳梢月吐吐舌头,道:“是你不敢想嘛 ”

”画中鸟?”宁书砚琢磨一番,道,“小友这个答案,实妙。宁某受益匪浅。”

柳梢月陡见一个翩翩少年冲自己微笑,有些受宠若惊,双颊飞快地红了。

云乘记得郎先生之前就在楚汉生身后的,问道:“郎先生怎么没有过来?”

何海又翻了个白眼:“他说他年纪大了经不得打,要再酝酿酝酿,让我们先过关。”

云乘:“ ”

“这河真宽。”楚汉生对着岩浆河一阵惊叹,“那边是终点不?咱们这是 要渡河???”

他看着泊泊岩浆,面露惊恐,难以置信。

李陌残忍地点了点头,道:“这是最后一关,渡过河后便算通过了试炼。”

楚汉生脖子都僵了:“这 哪怕有仙师说过我天生与火道相亲,可这岩浆 这是岩浆啊 ”

宁书砚适时地站了出来,道:“我们已经研究了半天了,绕不得,飞不过去,也找不到任何隐藏的节点。这岩浆遇物即燃,法宝也用不得。唯一的办法 ”

他说着看了李陌一眼,接着道:“李兄猜测的是,只能走过去。”

何海淡淡地问李陌:“你有几成把握?”

李陌道:“几关下来,只差考核诸人的勇气了。我猜测活物进去不会受到伤害,只是没有试验过,只有五成把握。”

众人沉默,只有五成把握,若是失败了,便是死。

唯有楚汉生咬牙吼了一声:“拼了!我就不信呈闲派还眼睁睁看着我烧死不成,大不了就是试炼失败。”

说罢,未等其他人拦阻,已一头冲进了岩浆。

惊天火焰瞬间吞没了楚汉生的身体,他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化作寥寥青烟,再不见踪迹。

柳梢月受了极大惊吓,软倒在地,哇哇大哭。

李陌却眼睛一亮:“现在有九成把握了。”

听他这样说,宁书砚与何海也松了一口气。

各派试炼常有伤亡,但呈闲派多次试炼,却从不会伤人性命,即便是第一关,也有弟子照看,随时预备着将撑不住的人拉出来。勿论各位长老还拿着观生镜呢,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楚汉生死。

掌门是怎样的人,一个月接触下来,李陌清楚的很,这也是他刚刚没有阻止楚汉生的缘由。

若楚汉生只是被烧伤,或者被长老救出来宣判试炼失败,李陌还会认为自己猜测有误,可如今竟然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楚汉生死了,这便是蹊跷所在了。

李陌问云乘:“我们也渡河吧?”

云乘微微点头。

在柳梢月惊恐无比的注视下,李陌牵着云乘走到了岩浆河边。他想了想,还是不够放心,毕竟还是有一成的不确定,也不问云乘意见,就将他背到了背上。

李陌小声道:“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我真的猜错了,你可要赶紧回去。”

云乘只是点头。他心里相信李陌,不认为有什么危险。若有意外,他没有沾染岩浆,法力不受干扰,反而最有可能救两人脱险。

李陌吸了口气,便跨上了岩浆河,只觉脚底滚烫,犹如沸水,勉强在忍受范围之内,又连着走了几步,也不过脚底微微灼痛。却听见身后柳梢月哭声越大,想来,应是看见了自己与云乘葬身火海的假象。

云乘回头,热浪涌动,岸上的情形已完全看不清了,也不知道柳梢月是不是哭晕了过去。

他碰碰李陌的肩膀,道:“放我下来吧。”

李陌嘿嘿一笑,道:“我这样皮比城墙厚的人都觉得难受,你细皮嫩肉,受不住的。”

云乘从来都是跟李陌实话实说的:“你修为比较低,背着我会更难受的。”

李陌:“ ”

他放下云乘,牵着一起走,打定主意试炼之后便要好好修炼。

岩浆河有百丈宽,他们走在其中,只觉热浪扑面,满目皆是红彤彤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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