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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他身上的小裙子,很快回神,掩唇道:“看来绵阳掌座同我都误会了,我这便出去。”
说着一挥手,收了几上的紫白道裙,换成了道袍,这才施然告退。
云乘:“ ”忘了和师父说明白自己不是女孩子了。
他也不笨,回忆起殿上绵华真人说自己穿着的话,又联想起木桐方才的动作,哪里还不明白裙子是给女孩子穿的。
云乘跳进小浴桶,把自己埋在热气蒸腾的水里,脸上早已红成了一片朝霞。
“呀,主上,您看,有只小凤凰。”
云乘顺着青云所指方向看去,正看见一只金色小凤凰无力地趴在道边扶桑丛中。周围草木零落不堪,想是见证了一场激战。
“还有气呢。”橙云俯身将小凤凰捡起,仔细查看了一番,道:“它身上好多伤痕,似乎是被其他鸟类驱逐了,流了好多血,怕是活不成了 ”
“我来看看罢。”云乘听见自己说。
橙云便恭敬地将小凤凰捧到他跟前。
凤族乃万鸟之尊,这只小凤凰通体金色,爪子和鸟喙却是斑驳的灰白,想来并不是纯种凤凰,也难怪会遭到其他鸟类欺负。它身上伤痕诸多,尤其是心口附近,深可见骨的创伤正泊泊流着浅金色的凤血,凤血半凝半淌,看模样已伤了多时了。
云乘未及多想,便咬破指尖。
万物修行不易,既然让他遇见了这只垂危的凤凰,便是天道不叫它早夭,焉有不救之理。
他的血是世间最纯正的本源灵气,纵是起死回生的返魂树汁也比不上。
萦绕着淡淡霞光的嫣红血珠滴落,小凤凰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偶有一滴血珠滚落在地上,原先凄惨的草儿和扶桑苗也得以重生,一派荣盛。
绯云淡淡地咦了一声,这扶桑苗上有一丝鲜活灵气溢出,竟是已生出了精灵的。
小凤凰很快恢复了过来,眨着金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恩人,口吐人言:“多谢尊驾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愿为尊驾座下,但凭驱使。”
它声音稚嫩,仿若孩童。
紫云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连几只杂毛鸟都打不过,主上要你能做什么。”
小凤凰顿时蔫了。
云乘笑道:“它还是只小雏凤,来日未必不会成为凤王。”
小凤凰又精神了,扯着嗓子啾啾叫了两声。
“这么小的凤凰,怎么没有父母照顾?”绯云疑惑。
小凤凰期期艾艾道:“我还在蛋里时父母就过世了,我是火炼山上被岩浆孵出来的。”
“真是可怜。”青云咋舌:“你有名字么?”
小凤凰晃了晃脑袋。
青云美眸一转,扯了扯云乘的袖子,道:“主上,这只小凤凰甚是可怜,您不妨为它赐个名字,安排个去处吧。”
紫云哼了哼,云乘不以为意,想了想道:“你既是凤族,不妨以凤为姓,今日辞别过往重获新生,可以 凤辞 为名。”
小凤凰欢快地拍了拍翅膀:“凤辞?这个名字真好听,多谢尊驾赐名,从今往后,我也是有名字的鸟啦。”
青云咯咯地笑,纠正道:“是有名字的小凤凰。”
“既是凤凰,自当回到凤族。”云乘道:“东海仙洲,乃尔族聚集之地。”
凤辞踌躇地踩了踩橙云的手心,道:“我的母亲是灰孔雀,听说凤凰向来看中血统,我怕他们 ”
云乘笑道:“凤族温和善良,你既有凤凰血脉,他们自会善待与你。”似是看小凤凰还有担忧,又道:“我以精血救治你,你身上已有我的灵气,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凤辞抬头望他,道:“尊驾既然救我,自然不会欺骗我,我会听从您的建议,回到凤族栖息之地。只是斗胆希望得知尊驾名讳,来日报效大恩。”
“不过顺手为之,无须你报答。”云乘道,“吾为神君,来日你若遇到困难,可来昆仑寻我。”
凤辞闻言,弓起双翅,郑重地行了一个它所知道的礼仪,便告辞而去,飞往东方。
第5章
云乘是被雪泥吵醒的。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金鸟,觉得它与梦里的凤辞十分相似,只是凤辞的爪和喙是灰白的,雪泥的是雪白的。
雪泥正站在他枕边啾啾地叫唤。云乘想起今日是授课第一日,看窗外时间已经不早了,对着雪泥说了声谢谢,便赶紧起床。
男式道袍要比各式各样的小裙子好穿多了,云乘很快将自己收拾妥当,刚打开门,正好看见李陌端着盆温水要推门。
“已经起来了么。”李陌也穿着式样相同的紫白道袍,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奇怪他穿的为何不是道裙,却没问,只是道:“来洗脸罢,待会我们一同去上课。”
云乘擦了脸漱了口,又乖乖吃了李陌带来的点心。
二人这才出门,准备前往上课的缘舟阁。
到了传送阵,李陌掷出符篆,随着光芒闪过,两人已顺利传送到了山腰上。
李陌见云乘看自己,挑挑眉道:“我猜师父早上要睡懒觉,昨晚便跟他要了传送符篆。”
绵华掌门只负责他们修道方面的引导,更多的基础课程需要在山腰的缘舟阁学习。
缘舟阁内是呈闲派的弟子学堂,开设了修行理论、灵药、符篆、炼器、阵法、引灵、灵兽等课程,分别由各峰掌座和长老亲自授课。
他们要去的,是为准弟子和筑基及以下弟子开设的班级。
木桐给云乘介绍时还提过一句,绵阳也曾是御剑课的先生,只是不知何故,百多年前缘舟阁取消了这门课。
两人交过印信领了书本,就到了初级弟子班报道。
呈闲派弟子有外门、内门、亲传之分,在师承与职责分配上有不少差别,可在缘舟阁内,一视同仁。
云乘进门时屋子里已经有不少弟子了,他们大多身穿灰白道服,偶有穿蓝白的,都是幼时入门还未入道的,比李陌大不了几岁。众人看见两人进来,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似是顾及他们身上的紫白服色,没有上前搭话。
云乘个子小,李陌带他寻了靠近讲台的座位安置好,自己则坐到他身旁。
第一堂课是符篆课,讲课的是生灵峰掌座绵箐。绵箐掌座一身黑白道裙,青丝如墨,肌肤胜雪,神色间不怒自威,整堂课下来连笑都没有笑过一次,十分严厉。
云乘大气都不敢喘,认真地记着笔记,一个时辰下来,已熟练掌握了引火符的画法。
教授灵药的却是他们之前见过的苍翠峰长老绵虚。绵虚进屋看见云乘和李陌,难免想起前一日和绵阳的冲突,气呼呼地瞪了李陌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们,絮絮叨叨地讲起灵植的分类和用途。
“ 疗伤类草药所含灵气与其他草药有细微差别,木灵之气更为紧密,以神识稍加探入便能察觉 ”
绵虚照本宣科,屋子里哈欠连天,云乘努力理解他说的话,然后记笔记。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