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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这只猫被悠闲的大学生活滋润得身材丰腴,毛色诱人。
辰橙蹲在花坛旁边闹着三花玩。
也不知道这么大太阳它怎么待得下去的,明明旁边就有阴凉的地方。它脑袋顶上的猫毛摸着都烫手了。话说今天这气温得有快四十度了吧?辰橙撸着猫就走神了。
林岱的人站在旁边半天也不吭声,没了之前零牙俐齿的模样。
辰橙挠挠猫脑袋,头也不回地问:“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
林岱:“……”
他在那别扭了一会,才说:“既然你知道,我也不跟你拐外抹角了。我舅舅是界内很有声望的教练,舅妈以前是老师。表哥是家里的独生子……你懂我意思吧?”
辰橙:“你这不还是在拐外抹角么?”
林岱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在跟我装傻?”
辰橙背对着他,嘴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他懂林岱的意思,怎么不懂。
这个小登西就是昨天挑衅他挑衅上头了,多嘴提了一下跟家里出柜的事情,事后又怕辰橙真的对那句话上心,这不是今天赶紧过来试探他一下嘛。
“好吧。我知道了。”辰橙:“我对他的家庭很满意。还有其他问题吗?”
林岱翻了个白眼,鄙视地对这辰橙蹲在地上的背影说:“你一个家里种橙子的要不要那么嚣张?”
辰橙:?
辰橙:???
徐斯禹家里都养的什么破孩子,你对别人的名字礼貌吗你个小崽种?
林岱还要开口再说什么,被辰橙不耐烦地打断了:“行了,吵死了。”
出汗后身上到处都黏黏的,辰橙随手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汗。
不知道是今天天气实在太热了还是怎的,人也跟着容易变得心烦。
他心想自己该不是中暑了吧,因为他现在看什么都很烦躁。
辰橙头也不回地跟林岱说:
“如果要说的是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了。”
“你担心的那种事情不可能会发生的。”
“我跟你保证。”
……
辰橙确认是中暑了。
谁让他大热天的还冒着烈日去图书馆的露天大台阶那撸猫。
宿舍里没体温计,不过辰橙应该是起低烧了,浑身的皮肤都发着烫,在空调房里待着也是脸色潮红的。他神志不清地醒了又睡。
外校来玩的那群人闭幕式过后就各自回去了。那个时候辰橙还在宿舍昏睡不醒。
他整个人像是沉在一浴缸热水的底下,对外界的感知,无论是视觉或听觉都像在水底般模糊不清。
徐斯禹发觉不对之后立刻带人去了校医室。
辰橙还不知道自己是真中暑,中间有一次睁开眼看到是徐斯禹,辰橙撑着软绵无力的双手也要坚持推他走开。
病中的辰橙虚弱而顽强对他说了一通话:“你快走,别管我!……我的码红了!要隔离……”
混乱的语序中还透露着一丝丝义无反顾。
没看出来这人关键时刻防疫意识还挺强。
然而话刚说完的那一刻他晕乎乎中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徐斯禹嘲笑了。
徐斯禹把人按回床上,说:“没那么严重。你的码还是绿的。校医说你中暑了。”
辰橙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跟他说话:“……凶手是林岱。”
徐斯禹:“你还没死,别乱指认凶手。”
辰橙安静了没两秒钟,又说:“你表弟有毒。”
徐斯禹:“嗯。毒。”
辰橙坚持着:“他是个绿茶。”
徐斯禹:“嗯。茶。”
如此一番操作,没什么营养的对话逐渐地把没什么精神的辰橙给哄睡着了。
之前已经喂他吃过了药。辰橙不愿意配合去上面那张床。于是就让他在下面的吊床休息了,反正他的吊床也够大,同时方便了徐斯禹照顾他。
辰橙生病中难受的时候是把身体蜷起来睡觉的,像小宝宝的样子。
脸侧的肉被他无意识地挤出来一坨,眼睫安静地阖着,像漂亮的小扇子。他睡在徐斯禹身边,呼吸声平稳而安定。
徐斯禹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一一拨开他脸边粘着的头发丝。
辰橙熟睡中的,毫无防备的一张脸露出来。是他平时很少见的样子。
这张脸上平时的表情,要么是得意洋洋,要么是顾盼神飞的,要么是幸灾乐祸的……总之徐斯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闭着眼睛,乖得出奇的模样。
是前所未有的乖乖橙。他安安静静地窝在那睡着了,感觉随便一欺负就能哭出来。
他好像还是头一回跟这么安静温顺的辰橙一起相处。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徐斯禹看着看着,他俯身下去。
像是一个即将要亲吻的姿势,弯下腰,身体的一部分重量缓慢降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吊床轻而又轻地晃动了一下。
徐斯禹只是把头靠在了辰橙的颈侧。
他很高。弯下脊背后仍能从背影看得出高大的身材,伏身在另一个人的身体上。
他的脸半埋在辰橙肩膀,什么也不做,只是埋在那平缓地一呼一吸,身躯像是安静起伏的小型山丘。
徐斯禹就这么埋在他身上,仿佛把一切都呼吸进了身体里:辰橙有些烫人的体温,辰橙洗发水的味道,还有彼此皮肤的细微触感。
徐斯禹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他克制地抓住了辰橙的一只手。
熟睡中的辰橙人事不知,手被人握住了也没什么反应。后来徐斯禹又不满足地把人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全然依赖地把脑袋靠在徐斯禹肩头上睡觉,像是靠着全世界最后一棵的最安全的树。
徐斯禹垂眼看他平和安静的脸。
过了很久,他轻手轻脚地把手伸进口袋,拿出里面的手机。
徐斯禹在给他们拍照。
第一张照片是辰橙依赖地靠在他怀里的,脸蛋红红的模样。
第二张是辰橙把脸往他肩上埋,只露出半个脸蛋和一撮睫毛。
第三章是徐斯禹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辰橙睡得不安稳。他在昏睡中还挣扎地呓语:“不可以!不可以!……”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死紧,脸因为热而涨得更红了,闭着眼睛的表情看起来很着急。
他急切地说:“刚!……”
刚?什么刚?
是刚才怎么了吗。徐斯禹只得把他上身扶起来,好让他能轻松一点说完。
辰橙呼吸不畅,好一会才断断续续地坚持把那句话说完了:“……冈本对你太勒了!斯禹!……”
徐斯禹:……
虽然不太懂他生病中还这么坚持是为什么,但是徐斯禹直觉自己应该不太想懂得。
身体不舒服,辰橙睡得也不大安稳。现实中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但是他这一下午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最后的一个梦里,辰橙从宿舍的吊床上睡醒过来,四周安静,看不到人。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徐斯禹模糊的说话声,辰橙循着声音往阳台一看,徐斯禹的人就背对着他站在那。
他似乎在打电话。
梦里的辰橙也感觉浑身沉重,他意识混沌,疲累地躺在那等待徐斯禹把电话打完。
隐约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