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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时日。工部那边按照箫锦年的描述,一群人凑在一起钻研好些日子,摸索着造了个手动的弹羊毛的机器。

箫锦年现在手里有钱,工部要铁给铁,要木头给木头,十分配合。

那弄羊毛的机器工部没少花心思,做出来效果还真不错,就是费人。

因为要有人合理摇动手柄,带动运转,让那滚筒一圈圈的梳理羊毛,最后一层层叠起来,形成厚厚的羊毛被子。

被子尺寸箫锦年不能没有弄很大,很厚。大小够一人披盖,厚度也是保证不被冻死,但保暖上面效果大打折扣。不过这样能多做更多的羊毛被,也能让更多人避寒。

霍烬看到羊毛被子心里有些疑惑,如果东西现在拿出去,经过一些时日发展,一定程度上能够提高经济改善民生。

但是小皇帝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将这些东西推广出去的意思。

看着小皇帝每日如同囤粮松鼠一般,霍烬心里的忧虑也日益增加,同时增加的还有莫名的恐慌感。

箫锦年现在不推出去,完全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做这些,而且他还需要更多的羊毛,如果现在推出这弄羊毛的机器,羊毛收购会变得更难。

只等渡过那一连串的天灾,再将这些慢慢推出。

而他这般反常的举动,霍烬虽没有多问,却也是一直记在心中。派出不少暗卫盯着大瑜各地州府,若有灾情立马回报。

第62章

除夕这天,洛安下了场大雪,一夕之间天地银装素裹,肃穆庄严。

鹅毛般的雪纷纷落下,积雪深厚,宫中的太监宫女们顶着风雪,拿着扫帚清扫主路上的积雪。

宫女们三三两两凑成堆,一边干活一边小声的议论着。

“今年这雪瞧着比往年要大些。”

“不是说瑞雪兆丰年,这样的雪,来年定是丰收年。”

“可这雪未眠太大一些,总觉着这么下下去不是甚好事。”

“这才下了一天,说不得明日就停了。瞧你怎么还烦忧上了?真有什么事,那也有高个子顶着,总归是与我们没多大关系。”

听人这么一说,有些担忧的那名小宫女也就不再多言。也是,真有什么事,她也做不了什么。

箫锦年看着簌簌而下的大雪,心在往下沉。按照世界线来说,灾难会在这场雪后,逐渐爆发。

大瑜各地开始有不同的灾情,百姓相对安逸的生活被灾情打乱。朝廷外强中干,无力应对,无法救援。流民越来越多,四处游荡,发生多起惨绝人寰暴力案件。最终官府出兵镇压,才得一口喘息之机。

可百姓们饿太久,官府没有能力安排,各地爆发起义,至此内乱不止。大瑜边关也不安生,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箫锦年轻叹一声,希望能控制住吧。

今夜是除夕,天色暗下后,霍烬起身去了宫中。

箫锦年这会正热着火锅,准备开吃,对于霍烬的到来,箫锦年很是高兴。

火锅备的食材不少,箫锦年的饭量是个谜团。有时候能吃很多,有时候吃一点就饱。根据箫锦年的推算,饭量大小是和他发,情期有关的。现在他身体比较稳定,饭量也就很稳定。一大桌子的食材,大部分进了霍烬的肚子里。

箫锦年看着空荡荡的桌子,觉得他男朋友也挺能吃的。

吃完饭后,小福子端上来漱口茶,二人用毕,霍烬给箫锦年披上厚厚的大氅,便拉着箫锦年的手往长廊走去。

外面的雪下了一整天不见小亦没有停过,寒风凛冽,箫锦年缩缩脖子,贴着霍烬更紧一些。他说话时,牙关都打着颤,声线微紧,“来这做什么?”

霍烬停下脚步,转头垂首看着人,疏朗眉眼熠熠生辉,眼眸之中的笑意盈盈,又带着些无奈,“去岁陛下在这对臣说来年也要臣陪陛下看雪,怎得陛下都不记得了?”

箫锦年眨眨眼,有些心虚。他真不记得了……

廊外雪依旧在下,小福子端来碳盆,又弄来小榻放在廊下,让箫锦年和霍烬赏雪。

箫锦年与霍烬并肩而坐,他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雪,听霍烬说道:“陛下,先祖边关军中出身,登基之后曾立下规矩,言帝王登基需得入边关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得到将士认可,方为圣武明君。”

霍烬所言之事,箫锦年也是知道的。大瑜朝的开国皇帝萧明,本是边关的将领,前朝昏庸无度,克扣边关将士军饷。那时候边关正在打仗,将士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更别说吃饱饭。

当时的皇帝甚至还听信谗言,说萧明拥兵自重,竟然不管边关还在抵御外敌,派了个人去盯着萧明。那人仗着皇帝撑腰,各种作妖。

萧明因对方差点死在战场之下。

最终将士们在那人的搅乱下吃了多次败仗,差点被破城后,忍无可忍,一剑把人杀了。彻底反了那从里烂到外的朝廷。

萧明从边关一路回到皇城,从将领变成皇帝。

他深知边关将士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些真刀真枪战场搏杀的军士与那些没入过战场的根本不一样。只有得到这些将士的认可,收拢了他们的心,皇位才能稳。

否则龙椅上的帝王,只能远在庙堂之上担忧千里之外的军士会不会反咬一口。

萧明这一路走来,看的清楚,因此立下了这么一条规矩。

在原来的世界线中,“箫锦年”并没有去,因为他害怕也觉得辛苦。最终是霍烬代箫锦年去,由于霍家世代从军,霍烬身手亦十分了得,很快赢得了边关将士的认可。

箫锦年现在听到霍烬说起这个事,他也是不想去的。倒不是因为怕苦怕累,而是若去了又不能让将士们认可,可他的男朋友又定会盯着他,想尽办法让将士们认可他。

这真是愁人啊。

“我可以不去吗?”

霍烬垂眸看着人,坚定拒绝了这个要求,“不可以。陛下,你如今根基不稳,得到边关将士认可,可……”

这段时间箫锦年已经被霍烬鸡娃鸡怕了,他连忙捧着霍烬的脸,凑上去亲亲他的唇,不叫他再说下去,“好啦,我知道啦。”

霍烬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去,看着人调皮狡黠的笑,没忍住单手捏着箫锦年的下巴,轻轻的咬了一口圆润小巧的鼻尖。

被咬的箫锦年蹙着眉头,哼了声,“霍烬你是属狗的嘛!”

长廊下少年清润的嗓音透着娇憨,另一道沉稳的笑音与其相交,留在这片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之中。

……

去边关的事情还是定了下来,霍烬铁了心,箫锦年嘴都亲秃噜皮了也不好使。那人坏的很,一边引诱他,一边又不给他准话。最后箫锦年累的瘫倒在霍烬怀中,还不忘说不去边关。结果也只是被抱的更紧,耳边听着霍烬说:“别怕,臣会陪着陛下一起去。”

箫锦年实在太累了,他想说不是怕,但又没力气解释,直接昏睡过去。

去边关路途遥远,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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