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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臣今日来,是有事要奏。”

“何事?”萧锦年问道。

“侯守仁娶过两位夫人,如今这位是续弦,先头那位出身于祁州孙氏。侯守仁也是因为娶了孙家的幺女,才以极快的速度从主簿升到县令。二人婚后育有一子,在其十岁那年坠湖身亡,孙氏经丧子之痛,不久也撒手人寰。”说到这里,霍烬话头微顿。

萧锦年轻皱眉心,“这母子二人的死有问题?”

“是。”霍烬微不可查的停了一下,“这个孩子因侯守仁将其送给一人,送回来清醒后不堪受辱,投湖自尽。孙氏在看到孩子遗体上痕迹,明白了大概,受了极大刺激。许多人都以为她疯了,但她没有,在收集到侯守仁与他当年经常挂在嘴边的‘贵人’犯罪证据,偷偷送回娘家后,了了尘世心愿,自戕而亡。”

萧锦年久久未能言语,侯守仁此人,合该千刀万剐!

霍烬想伸手给人顺顺气,最终忍住没动,“孙家的人在知道陛下准备严惩的态度后,带着当年的证据来洛安城告御状了。”

第51章

祁州孙氏,是没落的士族。

如日中天的时候,族里亦出过两个一品大臣。只是后来的族中小辈资质皆平平,撑不起孙氏这个大家族。慢慢的孙氏也退出政治中心,偏安一隅,虽无甚建树,但也让孙氏避免了诸多伤人暗箭。

此次来告御状的是孙氏现任家主孙见微,侯守仁娶的第一任夫人,就是他的妹妹。

孙见微手里的证据,很可能是最快能撬开世家大族坚固壁垒的关键。

因此霍烬早早将人拦下,没有真的让他走告御状的流程。不然既要浪费时间,也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孙见微也并不拘泥于形式,他至今都还记得父母临死前的嘱托,一定要侯守仁和那背后之人付出代价。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天他终于等到了。只要手里的东西能交到皇上手里,给他的外甥和妹妹报仇,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更何况,不按照正常的告御状流程走,还能少受许多皮肉之苦,以及躲过一些世家、士族的暗杀。

霍烬接手证据后,派了不少暗卫将孙见微藏起来的人证带来洛安城。中途亦是历经多次的暗杀,等把人证尽数带回之后,暗卫比去时少了一半。

人证物证都在霍烬手中,世家那边也听到消息,紧盯着王府,他们就差上门抢人了。

萧锦年在看到霍烬眼角时伤时,字都不练了,皱着眉头担忧道:“爱卿这伤是怎么回事?”

“昨夜有歹人夜袭王府,箭矢过多过快,臣避闪不及,擦伤了。”霍烬十分享受萧锦年关心他时的语气模样。

昨夜的箭虽然多,但霍烬并非不能完全避开。只是他觉得近些日子小皇帝心里装着的全是已故的老太傅,还有霞安城,士族,世家,他想让小皇帝的心里,再匀一些位置,看一看他。

最后躲避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脑袋快,等他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的时候,躲闪的动作已经停滞了瞬息。最后又怕小皇帝心软会哭,他不想让他哭,于是就有了眼角轻微的擦伤,而非中箭。

萧锦年伸手想摸摸霍烬的伤口,又想到自己指尖有墨水,便打消念头,“既然瞒不住,索性就公开。”

霍烬目光幽深,看着萧锦年想抬又没抬的手,心里有些失落情绪。

翌日早朝,萧锦年神情严肃,周身气压也很低。霍烬遇刺的事,让他比想象中的还要生气,只是他自己没能感受出来。

尚不等百官启奏,萧锦年便直白道:“祁州孙氏家主来洛安告御状,朕可以同你们说,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朕手里。你们当中有人要是想要,箭矢朝着皇宫里射,朝着朕的身上射!”

坐在下方的霍烬闻言,抬眸看向一脸怒意的萧锦年,不知不觉间,唇角染上一抹笑意。

“还有。”萧锦年想到霍烬给的那些证据里,有侯家人提供的,里面罪证最多的便是赵永秉。

王府暗卫查到赵家人也多次在他们回来的途中伏击,萧锦年目光一凛,看向吏部尚书赵永文的位置,“若是侯家人有任何闪失,朕只当是你赵家人动手。”

此言一出,赵永文脸色一僵,他却丝毫没有办法。如今小皇帝因苏元应的死,要彻查。更不是刚登基时身后无一人,他现在身后站着的是天下寒门学子,百姓,清流文官,还有摄政王霍烬。

赵家再如何权势滔天,在面对有如此助力的小皇帝,也毫无办法。

毕竟大瑜姓萧,不姓赵。赵家,已然失去先机。

……

重刑犯的牢房与其他程度犯人的牢房也有所不同,即便是在冬季,里面连最基本的稻草都没有,只有冷冰冰的地面还有刑具。被判处重型的犯人,每天连坐着都是奢侈。大部分时间都是被绑在牢房中所立的木桩之上,每日放下来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

昏暗潮湿的牢房中,硕鼠四窜,弥散着令人恶心的气味。这里的环境过于恶劣,气味实在熏人,除了提审,送饭,解绑麻绳以外,狱卒极少会踏入重刑犯所在的牢房。

侯守仁的罪行罄竹难书,便是重刑犯之一。

他被麻绳捆绑在木桩之上,不得动弹分毫。脚下是便溺脏污,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不管犯人有什么需求,狱卒都不可能会松绑将人放下。

对于犯人们控制不住的便溺,他们更不会去打扫,任其在这脏乱恶臭的环境之中站着。

幽寂的小道上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没一会牢房门上锁链被抽动的声音响起。

“快把人拖出去弄水冲一下去去味,可别污了王爷的眼。”牢头脸上蒙着布,可刺鼻的恶臭直往脑门里钻,布遮挡住的那一小部分的气味,无济于事。

跟在后面的狱卒跨步向前,一脸嫌弃的避开便溺,抬手将侯守仁身上的麻绳解开。

由于长时间的捆绑站立,腿已经失去大半知觉,麻绳解开侯守仁便直接摔在脏污之上。狱卒见状往地上啐了一口,拽起侯守仁的胳膊就往外拖,嘴里骂道:“蠢东西连站都站不稳,急着贴地上吃屎去吗!”

侯守仁浑身疼痛难忍,这些日子里受过板子,鞭刑,长时间捆绑,每日只吃一顿馊饭,毫无尊严的失控便溺,身体精神双重折磨,狱卒此时的咒骂于他而言再轻不过。更何况,他也没有任何精神力气去反驳。

牢房阴暗,分不清白天黑夜,侯守仁头痛欲裂,被人拽着胳膊在地上拖行,身上被蹭破一层皮。疼痛让他仅存的感知力又变得迟钝许多,他总觉得自己被拖行了许久才停下。

初春的冷水依旧刺骨,哗的一声长响,侯守仁被浇了个透心凉。浇完一桶水后,狱卒拿起给马刷毛用的毛刷子,给侯守仁身上做简单的清理。侯守仁疼的想躲,四肢却被狱卒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动手刷的狱卒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刷了一会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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