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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二是摄政王霍烬。

只是眼下不知道苏元应是奉了谁的命,来霞安插上一手。不过不管是谁,这事都棘手的狠。

真是来了个大麻烦啊。

侯守仁思忖片刻,还是叫人准备一下,亲自去城门接人。先把人稳住,然后再慢慢收买。这人世间,他还没见过不对钱,权,色三样动心的人。

霞安城外,苏元应面色苍白难看,被王府派来保护随行的暗卫搀扶下马,坐在一旁的巨石上,静等城门打开。

楚十七是负责本次随行护送的首领,他身手了得,医术也高明,为人又心细,一路上若不是有他的照料,老太傅还真不一定能活着到霞安城。

“太傅,喝些温水。”

苏元应颔首致谢,接过水囊喝了几口水,整个人都像是重活了过来。

“太傅请再耐心等待一会,里面的人知道您来,不会让您在外等太久。”

“但愿如此。”苏元应心情沉重,浑浊的双眼看向紧闭的城门,重重的叹息一声,“只是老夫能等,城内的百姓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侯守仁来的很快,没有交苏元应在外面等太久。在苏元应因长时间颠簸导致的胃部不适有所缓解时,吃了半个馒头果腹后,城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哎呀!苏太傅不远千里来到霞安讲学,当真是霞安学子之福啊!”

侯守仁穿着官服,领边和袖口都私下滚了一圈油亮水华的裘皮。他满脸的笑意,十分热情的朝着苏元应的方向大步走去,叫不知情的人看了,真以为他真的对苏元应的到来,感到十分的期待欣喜。

苏元应沉着脸,目光落在侯守仁官服边缘续着的上好裘皮上扫了一圈,冷哼一声。

大瑜对官服虽有形制要求,严格按照官员品阶制作。但对一些官员会在冬季往官服上续裘皮保暖之事,是并不会多作过问。

只因有许多官员都出自世家,他们有大把的钱权,便想要彰显自己。什么都要最好的,最贵的。他们要区别于他人,尤其是寒门子弟。

就连官服,都不愿与那些家世平庸的寒门子弟穿的相同。

春夏秋三季时,他们会在官服上熏名贵香料,腰间缀着价值连城的宝玉。冬季便再多加昂贵的裘皮,或是狐尾。

做这些事的官员因出身世纪,历代哪怕是皇帝都不会因为官服的事,而多说什么。

苏元应是知道眼前这座城池在经历着浩劫,而侯守仁却面色红润,中气十足,身上配着高昂的裘皮。

他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凉,又在想到大瑜如今得遇明主,露出一丝笑意。苏元应看着侯守仁,只字未提为何霞安城门紧闭之事,也并不问好,只冷声道:“侯大人,劳烦聚起霞安城中所有读书人于官学,老夫要进行为期三日的讲学。”

侯守仁显然是没想到注重读书人礼节的苏元应会如此无礼,直接忽视他。在听到苏元应后面的要求后,侯守仁又不得不压下心底的不快,扯出一抹笑,悻悻道:“太傅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累了,先去县衙休息片刻,下官也好着人去通知霞安学子们。”

说话期间,侯守仁还有意无意的看向苏元应身后跟着的十几人。瞧着都是体型高大,背阔挺拔,目狠如鹰,想来不是好对付的。

“也好。”苏元应反应淡淡,抬步向前。

十五名训练有素的暗卫紧随其后,稍稍分开,将苏元应身边的每一个死角都守住,确保他的安全。

侯守仁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召来手下,小声耳语,“派人去抓些读书人来,弄些合适的衣服让他们穿上,告诉他们,想要活命就装的像一点。”

“是,大人。”

侯守仁不能落后太多,他吩咐完手下,立即追上苏元应的步伐。想要靠近些,就被楚十七一眼瞪的往后缩了缩。

为官数载,他最会察言观色。也正因此,侯守仁无比确信,自己要是擅自靠近苏元应,这些人真会不计后果的将他杀了。

“太傅,下官给您备了软轿,您上去歇歇吧。”

苏元应视线落在侯守仁身上,久久不语。侯守仁被盯的头皮发麻,如芒在背,硬着头皮又说一句,“太傅,请吧。”

这次苏元应没有拒绝,弯腰进了软轿内。

甫一入内,外面刀子刮脸一样的寒风就被隔绝在外。坐下软垫柔软无比,上好的裘皮铺盖,像是坐在云端之上。轿内还燃着香,袅袅青烟,幽幽腾起,鼻息间是名贵香料的气息。

苏元应简直是坐如针毡,却也无可奈何。人不服老不行,这一番的奔波,真是丢了半条命。连与侯守仁多周旋两句的精力都没有。他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后面还有许多硬仗要打。

见人终于上了轿子,侯守仁也上了后面一顶软轿,命人起轿,又召来贴身跟着的小厮周三水,“你待会跟在太傅的轿子左右,记住让轿夫走小路,莫要走大路。若是太傅那边问起来,就说小路近,人还少。能让太傅好好休息,不被打扰。听清楚了没?”

周三水点头,“大人放心,小人都听清楚了。”

轿夫按照吩咐,没有走大路,抄着小路一直到县衙后门才停下。

一路上周三水都不远不近的跟随在苏元应的轿子左右,被暗卫们的气势吓的打了一路的哆嗦。

苏元应下轿后,也没在意是县衙后门,由着侯守仁领着他去内厅休息。除了脸色不好看,也不与侯守仁说话外,苏元应可以说是十分的配合。

就连侯守仁说要等明天才能让学子聚集官学听讲,晚上备了宴替他接风洗尘,苏元应全都应下。

等安顿好苏元应,侯守仁终于得空找来周三水,他对于苏元应的平静耿耿于怀,“本官且问你,太傅有没有问你为何听不到人声,为何会走小路?”

周三水被暗卫吓了一路,现在还心有余悸,一想到跟在苏元应轿子不远处走的场景,就忍不住打哆嗦,“回大人的话,太傅好像在轿子里睡着了,他没有问过小人一个字。”

侯守仁根本就不相信苏元应不闻不问是因为睡着了。真要是睡着,下轿后看到是县衙后门而非正门,也该会疑惑询问。可对方就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什么也没说。

他眉头紧皱,预感不好。虽然不知道苏元应对霞安城里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都不能否认,此人来者不善。就怕事情到最后不能善了,那他背后之人,定会将他作为弃子推出去。

“你去库房拿些珠宝首饰送来。”侯守仁吩咐完周三水,便回去更衣。

于他来说,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是要打硬战。他要比谁都能豁得出去,才有胜利的可能。

侯守仁财大气粗,在上任途中就着人把县衙边上的宅子买了下来,还与县衙打通相连。

不过他很少会在宅子里住,那里住的都是他的妻妾与子嗣。

由着丫鬟伺候换下官服穿上常服后,带着周三水不久前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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