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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

霍烬听到暗卫回禀,揉着眉心,“去敲打一下那些对此心中有怨的官员,叫他们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暗卫走后,霍烬不由得轻笑。

倒是听话的拉拢人心了,不过都拉拢了一些无足轻重的,能作为助力的倒是得罪不少。小皇帝为避权做的如此决绝,连传话都难听的都不留半分余地。

只是身为帝王却如此避权,到底是为何呢?

霍烬百思不得其解,便也只能暂且放下。

萧锦年早就做好今日早朝御史台会骂的更难听的准备,谁知一夜过去,御史台不仅不骂了,整个早上还都安静如鸡。惹的萧锦年频频投去目光,这些人除了江燕卿之外,都盯着大大的黑眼圈,像是彻夜未眠。

难怪今日都不上蹿下跳,原来是熬夜没精神。

……

除夕本应是团圆夜,不过萧锦年一没后宫二没兄弟,宫宴也早就停了该送年礼。他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吃年夜饭,便叫了同样孤家寡人的许清让,江燕卿还有崔雨凇三人进宫。

之前在御花园的火锅太好吃,三人一直念念不忘。当萧锦年询问他们想要吃什么时,就连不怎么说话的许清让都说了火锅。

瑞宁殿内火锅飘香,屋内地龙燃烧,炭盆足量,圆桌上摆卖了各种肉卷,丸子和少量的素菜。

桌上四人隐在雾气之中,选着自己爱吃的食物丢进铜锅里涮。

今日除夕,御酒坊那边也送来不少秋露白。此酒乃以落在莲花上的秋露为水酿造的米酒,味甘香冽,气味芬芳。

是原身爱喝的酒。

萧锦年却不怎么喝酒,白酒觉得辣,果酒觉得涩。再好的酒,到他嘴里都品不出所以然。非要喝的话,他会喝酒精饮料,不会辣的难受亦或是涩的难受,只会觉得甜。

之前在第一楼的时候,有些好奇古代的果酒,那酒闻着果香四溢好奇之下尝了一下味道。不过由于太急,呛着了后来又因为霍烬去了第一楼,最终也没尝出来是个什么味。

米酒倒是一直以来没有尝过的,小福子给他倒了一杯,萧锦年边吃火锅边小抿一口,不知不觉也一杯下肚。

不愧是给皇帝酿造的酒,味道确实是很不错。

许清让三人也对秋露白赞不绝口,味甘气香,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崔雨凇甚至还为秋露白即兴赋诗一首,萧锦年竖起耳朵使劲听,也没听明白是哪些字又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典。

倒是许清让和江燕卿拍手叫好,二人也纷纷以诗相和。

萧锦年默默的抿一口秋露白,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三人做起诗来没完,还是御膳房送了新菜才打断三人。

萧锦年知道许清让爱吃鸡肉,就让御膳房备了烧鸡和炸鸡。

烧鸡倒是吃过见过,这炸鸡却是没有见过更没吃过。不仅许清让,江燕卿和崔雨凇三人都吃了不少,夸御厨手艺一绝,这鸡炸的外酥里嫩。

吃完火锅和炸鸡后,萧锦年随口问了一句,觉得火锅好吃还是炸鸡好吃。爱吃鸡的许清让自己选了炸鸡,崔雨凇觉得火锅味美,江燕卿看了一眼各执一词的两人,于是两个都不选,说都不如秋露白。

僵持不下的三人,没一会竟是到处找笔要为其写赋,要从各个方面描述叙述,自己选的才是最好吃的。

萧锦年看着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三人,喝了一口米酒,啧啧两声。读书人,就是经不起激。

秋露白虽是米酒,但终归也是酒。古人睡觉都早,生物钟和酒精作祟,三人的赋并没有写完,就困的不行。

外面已经宵禁,出不去。小福子也早就得了吩咐备好了地方给三人睡觉。

对萧锦年行礼道别后,崔雨凇三人被太监领去他们睡觉的地方。

开门的瞬间,萧锦年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

摄政王府。

凌霜正在书房内汇报零三那边传来的消息,说皇帝叫了许清让,江燕卿,崔雨凇三人去瑞宁殿吃火锅共同过年,且三人留宿在那瑞宁殿偏殿。

霍烬正默着佛经,一手好字铁画银钩,行云流水。听完凌霜的话,笔尖微顿,“你是说三人都留宿在宫中?江燕卿也在?”

“在的。”凌霜回道。

霍烬没再说话,只是专心的默写佛经,待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他将笔放下,“去宫里。”

凌霜没有多言,取来斗篷给霍烬穿好后,就去开门,正巧霍允筠提着食盒抬手正要敲门。

“嘿!凌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霍允筠改成双手拎食盒,抬起腿身子往屋里挤,身上带着的雪,随着动作落了不少在地上。他想快点过来,便没叫小厮打伞,一路淋雪过来。一边晃了晃脑袋,又撒了不少雪,一边冲着里面喊道:“舅舅,我娘怕你没吃饭,叫我弄了些饭菜给你拎过来。”

食盒还没来得及放下,霍允筠便见到穿着白色斗篷准备出去的霍烬,他怪道:“舅舅,今日除夕,你不与我们吃年夜饭就算了,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

霍烬赏了个眼神给霍允筠,“见一个人。”

“谁!”霍允筠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他快步走向桌前,把食盒放在桌上,转动着累的酸胀的手臂,嘴巴叭叭叭的问个不停,“舅舅见的是?谁非要在除夕夜见面不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高的矮的?好不好看?”

“你问这么多作何?”霍烬也有些奇怪,以前他说出去见人,也没见霍允筠反应这么大,问题这么多。

霍允筠脸上笑嘻嘻,也没隐瞒,“前几日我无意听到我娘和碧秋说家中怕是不久后就要有喜事,让碧秋多注意一些有没有上好的玉,她想打个玉镯,送给未来弟妹。舅舅,我娘的弟妹,那可不就是我未来舅母吗!”

霍烬这才想起,那日自己说常戴的那串佛珠送给了一个人,他姐姐问了他是哪家姑娘。虽然最后否认了,看来他姐姐没有信,还是以为他快要娶妻。

“舅舅,你是不是要去夜会我未来舅母?”霍允筠眨了下眼睛,挤眉弄眼的调侃道:“什么时候舅舅把舅母娶回来,好叫我也见见?”

霍烬没有管霍蓝让送来的食盒,径直朝着屋外走去。外面无风,雪却不小,短短时间,已经覆盖起一层白。

走到门边霍烬顿足,似才想起回答,“不是舅母。”

霍允筠追到门口,看着隐入鹅毛大雪中的白色身影,他啧了一声。

根据他这些年的玩乐经验总结,除夕夜顶着大雪也要去见一面的人,不是心上人,那就是死敌。

就他舅舅脸上那藏都藏不住的期待,要不是去见他未来舅母,他直接改姓回赵允筠。

看来他娘说的对,家里要有喜事了!

———

雪夜寂静,萧锦年裹着被子坐在廊上,脚边和怀中都放了汤婆子,暖和的很。身侧倒着两瓶秋露白的瓷瓶,他手里还拿着一瓶,对雪吃冷酒,昏沉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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