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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与人为恶,你竟如此羞辱于他!”

由于动作太猛,萧锦年直接把没吃完塞在袖子里的糕点给甩了出去。

咕噜咕噜——

霍烬看着滚到脚边的白色糕点,上面缺了一角,被人吃了一半。

他弯下腰,将那块糕点捡起来,放在自己的袖中,神色如常。

萧锦年见状,轻咳一声,给霍烬投去一个眼神,爱卿好样的,不然朕可就要出丑了!

霍烬见小皇帝亮晶晶的眼睛只注视着他。心情十分愉悦。即然这么高兴,那便让小家伙快些回去吃些东西吧。

“陛下,臣于昨日寻崔司业于碑林研习书法,江御史正巧也在,我们三人相谈甚欢,误了时辰,因宵禁原因,留宿国子监。

而在碑林中,曾无意遇见王冉和。他当时问了崔司业与江御史臣是何人,为何以前没见过。以为臣是国子监新上任的司业。

臣不愿暴露身份,耽误学子们读书,便隐瞒了身份,只说是崔司业远房亲戚,又对第一学府国子监仰慕已久,正巧路过洛安城,便来国子监一叙。

谁知那王冉和竟然趁着天黑,往臣住的屋里吹迷魂香,让人将臣带去了他在国子监内的住处。亏臣自幼习武,醒来的早,没有让那混账得手。与其反抗时,由于药性,意识昏沉,被王冉和推了一把,磕在桌角伤了额头。”

“口说无凭!”王泗安膝行向前,高喊道:“陛下!请还王家清白!”

萧锦年不知道为何霍烬会将他的身影隐去,这样一来,他这个人证不就派不上用场了?

崔雨凇来不了大殿,做不了人证。萧锦年看了一眼江燕卿,对方不着痕迹的摇摇头。也是,即便江燕卿和崔雨凇都说亲眼所见,可二人微言轻,王家有一百个理由驳回。

“臣有证据。”霍烬缓缓道:“当时臣虽昏迷,却也听到王冉和与贴身的小厮说要备毛笔。只因他得了一种名贵墨液,名唤‘百日恩’……”

霍烬将王冉和说百日恩用法那一段大概说了一下,不过,从用在萧锦年身上变成了用在他的身上。

“若王大人不信,你大可去查查令侄的帐。”

王泗安听到“百日恩”便眼前一黑,这东西实在有趣又金贵,王冉和前两日还送了一瓶给他。也因为金贵,一年也出不了几瓶,自被王冉和发现后,就全都被王冉和包圆了。

可以说整个大瑜,连制作“百日恩”的人手里都没有货,只有王冉和有。

王泗安心里想的,霍烬的暗卫也在他进殿前探查到,王家赖不掉。

就是王泗安也不敢再说什么,说到底摄政王身份尊贵,手里又有兵。换做别人,霍烬直接杀了一句也不用解释。

而他今日甘愿被人背地里臆想耻笑,细致的说了事情经过。无非是王家势大,又要清名。他说的越详细,了解此事的人越多,王家就越说不出一个字来替王冉和脱罪。

为了一个旁支子弟,再与霍烬硬碰硬,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是不值得。

王泗安俯首,彻底认了,“臣治家不严,望陛下严惩!”

萧锦年根本不知道还有百日恩这么一出,他只听凌霜说王冉和对霍烬说了不好听的话,没想到是说了这么不好听的话。

这些话从霍烬嘴里说出来,萧锦年都觉得玷污了霍烬的嘴。

难怪霍烬那时要杀了王冉和,这要是落在他身上,被人这么想着,定然也是恨不得将猥琐男打的爹妈都不认识。想想当日,霍烬还受了伤,可还是听了他的话,直接收手。

这样一想,比起王家那些世家,霍烬作为臣子,其实没什么可挑剔。不过一想到原来的世界线里,原身因为和霍烬夺权,落了那么个悲惨下场,萧锦年忍不住多看了霍烬一眼。

难道霍烬如今一切都是装的,为了让他放下戒备吗?

刚想完,萧锦年就摇了摇头。他想这些做什么,不管是不是装的,反正他不可能和霍烬夺权,想这么多做什么。

至于王泗安说的严惩,萧锦年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王冉和有辱学子身份,自此以后不准其再念书,更不准再参加科考。押入大理寺关着,反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准出来。

王泗安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好好整治一下你王家家风。

不过王大人你虽有错,说到底也不是王冉和亲爹。子不教父之过,将王泗水从海安府押到大理寺和王冉和关在一间牢房中,叫他好好教教王冉和怎么做人。”

王泗安听到宣判后,舒了一口气。这小皇帝还是忌惮他们王家的,虽然前面看起来态度强硬,又损又骂,还用造反的名头吓了一下他。

不过到最后连条人命也没要,只是王泗水丢了海安府的官。

但海安府拉穷乡僻壤,丢久丢了。王泗水不丢,他王家还要想办法让他调任,如今丢了也省得到时候再费力。

至于王冉和,王家子弟众多,一个不能科考又不是都不能科考,王泗安并不在意这个。

只是摄政王的想要借小皇帝道手整他们王家的如意算盘思彻底落空了,小皇帝到底还是年纪小,胆子笑,最后只能和稀泥,两边不得罪也两边不讨好。

王泗安对此乐见其成。

第35章

王泗水被革职,海安府知府的位置便空了下来。江燕卿在下朝后去了御书房,这也是第一次有臣子在御书房与萧锦年议事。

“陛下,海安府知府可有人选?”

萧锦年心里还真有个人选,许清让。

盐务是个肥差,对人的意志力来说是极大的考验。许清让能在户部那团污水里保持着清正,最终不惜以死正名,除了他以外,满朝文武,萧锦年已经想不出第二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而且将许清让调离户部,以后不知能不能改变他饿死的命运。死后虽留清名于史,可什么也没有好好活着来的好。

“爱卿觉得许清让如何?”

江燕卿沉思,他虽然没什么人脉知道许多密辛,但许清让之名他也有所耳闻。

有人说他身为户部官员却穷困潦倒,饭都吃不起,有人说他做做样子,实则院子里藏了金山银山。

说来说去都是别人的猜想。

那日皇帝叫了连同他在内的六人去御花园吃火锅,明明他们既无家族背后支持,又不是身居高位。皇帝拉拢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人物,实在是令所有人都琢磨不透。

像他们这样的哪怕再来六个,也翻不出浪花。

但江燕卿很快就从里面找到另外一个共通点,品行端正。

即便是被称为庸臣的宋老大人和孙老大人,在品行上也是挑不出一丝错处,子孙后辈也教导的十分优秀。

许清让能被皇帝叫去,已经是一种证明。

江燕卿如实回禀自己的想法,“许大人出淤泥而不染,能当大任。”

三日后,就在百官焦头烂额,想遍法子躲过海安府知府一职时,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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