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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萧锦年,“陛下如此信任臣?”

萧锦年下意识点头,“自然。”

你可是未来皇帝,还能助纣为虐不成?

霍烬将萧锦年下意识的反应收入眼底,不得不说,小皇帝想要取悦一个人时,很难不成功。

萧锦年说完话后,顿觉困倦。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眶湿漉漉的,神色略显疲惫。

霍烬盯着萧锦年的眼睛看,他不动声色的轻嗅,最近几日,小皇帝身上的幽香越发浓郁了。

“爱卿,朕、困了……”萧锦年头往前一栽,霍烬下意识伸过手,掌心传来柔嫩的触感,他正拖着小皇帝的脸颊。

由于萧锦年最近极度嗜睡,御书房内专门摆放了一个供他躺着休息的小榻。

此时天已变冷,趴在桌子上睡定会受凉。霍烬低头拇指轻拂过萧锦年长长的睫毛,指腹撩过柔软的睫毛后,霍烬将手往后探去,扣住少年细长的脖颈,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腿弯,毫不费力的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小榻之上。

霍烬熟练的替萧锦年褪去长靴,盖上毯子,随后牵出萧锦年的手,指尖搭在他的腕上把脉。

如之前几次一样,都是平稳,健康的脉象。

身体如此异常,脉象却十分健康。霍烬将萧锦年手放进毯子里,脸上的神情并不怎么好看。

——

安坪村,顾家。

顾展方正从厨房端出粥盆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屋内光线暗,除了冬季和下雨下雪以外,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将饭桌搬到院子里吃饭。

他虽已竭尽所能,但走路时,依旧能看出他的腿一瘸一拐。

顾展方的腿本来还有好转的希望,可那次牢狱中又被打断过一次,如今再怎么养,也无法恢复如初了。

残疾将伴随他一生。

“展方,你当真要参加会试?”顾仁识接过顾展方手上的粥盆,不确定问道。

顾展方略略点头,声音无比的坚定,“没有规定身残者不能科考。”

顾仁识担忧道:“可你要想清楚,虽没有这个规定。可他们会考虑到这层,选择不录取。又或者是,即便录用,也是委派去荒僻之地,永不重用。”

“父亲,如今只能搏一把。可若是直接放弃,就会没有任何机会。”顾展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他只能拼这一把。

若是能通过会试,他就可以去殿试。若是他会试成绩优异,便能进殿参考。那时,他就可以面见皇帝。

顾展方心里想的,顾仁识早就猜到。他叹了口气,“为父没有选官,能与你一同考。多个人,多份希望。”

顾母与顾小妹此时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听到二人对话,皆是叹息。

顾展方面对自己的亲人,内疚万分,他弯下脊背施礼致歉,“父亲母亲,是孩儿不孝。小妹,兄长对不住你。”

顾小妹手里端着盘盐水白菜,眸子亮亮的对自家兄长道:“哥哥,父亲也教我读书,我知道,这世上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有些错误,也总要有人去纠正。哥哥你与父亲大胆的去做,我不怕。”

顾小妹的一番话,让顾展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即便是死,他也要以卵击石,与世家对抗到底。

顾母见着儿子一副同归于尽的神情,心里慌的不行。即便她有所感,也无法说服他,可身为母亲,当真是看不得孩子这副模样。

她将手里的腌渍萝卜放在木桌上,岔开话题道:“行了,大早上的说这些做什么。这天眼看着冷了下去,再过些日子就只能在屋里面吃饭了。你们父子俩即然都要参加科考,今日就去城里多买些烛油回来。记得再买些盐和吃的油留着过冬,后面买就贵了。”

父子二人应下,吃完饭后就拿着银钱往城里走。

第20章

平江街上卖粮油调料的杂货店铺要比其他几条街多,价格也更公道。更重要的是,这条街上,有几家卖粮的铺子,私下还会卖盐。

说是私下卖盐,完全是因为这些盐不是官盐,官家开的盐铺里面的盐要比这些私盐贵上一成。

大瑜盐产有井盐,矿盐和海盐。由于运输成本过高,加之海盐取出成本也很高,年年要烧不烧钱,才能蒸出那么点盐来,成色什么的还没井盐,矿盐来的好。因此盐在不靠海,盐矿少的地区,十分的缺。

皇城洛安,就很缺盐。

倒不是说周围真就一个盐矿也没有,而是世家大族盘踞多年,根深蒂固。那些盐产不大,都在世家手里捏着。话又说回来,虽然不大,可积少成多不是,洛安城及周围的几个城池,有一半的盐业就掌握在这些世家手里。

大瑜朝廷也拿这些世家没办法,毕竟盐是必须品,官盐的量根本就没办法供百姓日常吃的。而私盐卖的比官盐便宜,加上这些量完全能供上百姓日常的用量。

而且世家又不是傻子,盐矿都藏的很深,根本摸不着。就算真的摸着了一个两个,为了这小小的盐矿,得罪世家,进而扰乱盐市,也得不偿失。

只要别太过,朝廷对私盐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家父子俩买好了烛油,便来到平时经常买盐油的杂货铺。

“王掌柜的,打两升油,加两斤的粗盐。”顾仁识从钱袋里掏出绑好的两百文,两斤左右的重量从身上卸下去,顾仁识有了瞬间的轻松。他将铜钱放在台面上,发出咯噔的响声。

王掌柜瞧见台面上的两捆铜板,一张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顾举人,你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顾仁识略微点头,瞧着王掌柜的话里有话,便问道:“掌柜的有话不妨直说?”

王掌柜也不纠结,直言道:“东家说了油和盐都要涨价,顾举人你这些钱,只能买到一升的油……”

两百文只能买一升的油?顾仁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升油五十文,一斤粗盐五十文,再怎么涨价,也不能两百文只买一升的油啊!价定的如此之贵,你们东家莫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王掌柜也是一阵摇头叹气,“顾举人,你是读书人也是熟客。和你说两句,也不怕你出去乱嚼。老朽我也与顾举人一个想法,觉得东家是不想做生意了。”

他指着门口,唉声叹气道:“往年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出来囤冬日要用的盐和油了,店里忙的什么似得,老朽哪有空站在柜前与人聊话?自从涨价之后,店里就没什么人了。而且,还不止我们一家,这条街上所有卖粮,油,盐的铺子,全都一个价。”

顾仁识这才反应过来,平江街今日格外冷清。他只当还没开始囤货,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听了王掌柜的话后,顾展方就一直皱着眉,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拿上钱后与王掌柜致歉说不买了,拉着顾仁识出了铺子。

出来后,顾展方对着寥寥无人的街道,说了一句,“父亲,要出事了。”

顾仁识也心有所感,不惜亏损也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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