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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似乎是料定他不爱吃甜食,等着他拒绝后,好将最后一块糕点收入腹中。

霍烬五感较之常人要强上许多,那日宫门前他听见了小皇帝口中嘀咕了一句,最后一块糕点最好吃的话。

眼下碟中剩下的可不就是最好吃的那一块。

霍烬突然生出一种,想要看看自己当真拿起糕点后,小皇帝会是什么样表情的想法。

“陛下盛情,却之不恭。”

眼睁睁的看着霍烬将盘中最后一块糕点拿起,慢条斯理的放入口中,萧锦年整个人愣住。不是,世界线里不是说霍烬从来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吗?连他家人给的都不吃,怎么会这样!

糕点和想象中的一样,很甜,甜的霍烬有些难以下咽。当他余光看见小皇帝对着糕点咽口水的模样时,霍烬竟觉得有些好笑。

果然十六七岁的小郎君,最爱这些甜食。

被霍烬吃了最后一块糕点,萧锦年有些失落,倒也不是馋的。而是受精神印记的影响,最近他的胃口越发的大,时不时的就要吃点东西,不然就会饿的心慌。

他现在就比较饿。

“咕噜噜———”

肠鸣声突兀想起,萧锦年一把捂住肚子。

霍烬将没吃完的糕点放置在盘中,端到一边。他记得来的时候,御膳房那边刚把空盘子扯下去不久。

最近小皇帝在藏书阁做了什么,暗卫都会定时像他汇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看一些小福子搜罗来的话本子。

暴食、易困,这对于人体来说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正想着,萧锦年就打了个哈欠。

身体的反常萧锦年自己也注意到了,他不仅胃口越来越大,饿了还会特别困,吃饱了也会特别困。

现在他饿的肚子咕咕叫,身体瞬间疲惫,像是要休眠一样,困意如潮水席卷拦都拦不住。

他知道这些反常都是受精神印记的影响,并没有放在心上。身体的体力支撑不住萧锦年继续清醒着,他无暇顾及霍烬还在这里,整个人直接往小榻上一躺。

小皇帝直接睡在杂乱无章的小榻上,衣服上还残留着糕点的残渣,这场景落在霍烬眼中,实在有些无法忍受。

“起来。”霍烬喊了一声,对方一动不动。

察觉到霍烬靠近,萧锦年一把抱住榻上的软枕,嘟囔道:“朕要睡觉……”

霍烬仔细盯着萧锦年的脸看了一会,面色红润,眼下并无青黑,且声音洪亮有力,并无生病之兆。

只是光“望”霍烬无法确定小皇帝身体如何,大瑜周围局势不朗,若是小皇帝出什么事,难保内忧外患。

确认小皇帝的身体出现异常,霍烬没想太多,只想确认龙体有无大碍。

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榻上,倾身向前要捉萧锦年的手腕。

萧锦年意识朦胧,觉得有人要抓他起来不给他睡觉,用力的一抽手。霍烬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设防,竟是被萧锦年带了下来。

霍烬手臂快速的撑在小榻上,以防自己压到小皇帝。随着距离的变近,霍烬闻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味道不是闻过的任何一种花的香气,也不是那些制做出来的名香,无法辨别,却十分好闻。

萧锦年已经沉睡,霍烬起身退开。

他弯腰将修长的指尖搭在萧锦年腕上,片刻后松开了手。小皇帝脉搏平稳,并没有生病,健康的很。

这样的结果没有让霍烬放心,反而有些担忧。

查不出来,才更可怕。

———

安京城临水而建,外村落众多。长长的玉清河同样流淌过安坪村,因此安坪村是城外规模最大的一个村落。

此时经过安坪村那段河的岸边,站满了人。桥因为是木桥的原因,承重不行,上面没站几个人。

“人捞到了!站在岸边的快让让!上不去了!”水中一个打赤膊的大汉拽着一个人朝着岸边游来,还有两三个同样打赤膊的大汉在一旁跟着,确保能安全游上岸。

好不容易把人拖上岸,那汉子连忙给顾展方按压胸口。他是在码头卸货装货的工人,深谙水性,也懂些落水急救。

顾展方一口水呛出来,汉子大喜过望,“人活了!”

围着的人群不再屏息凝神,像是也松了口气,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哎呦,这顾家小郎君怎么就想不开急着跳河哟!”

“读书人命金贵的很,怎么就到了这一步?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滔天大祸?”

“腿都被人打瘸了,不是说读书人当官考试,不要残疾吗?顾小郎君是不是因为这个跳河轻生的?”

“什么腿瘸了,哪个长舌妇尽胡咧咧,我儿子腿好着呢!”

在另一头浆洗的顾母听到人说她儿子跳河了,差点也一脚没站稳,栽河里去。一路上几乎是被人架着过来的,她腿软的实在走不了路。

来了就听到有人说她儿子腿瘸了,她气的忍不住出言反驳。

先前说这话的妇人连忙闭了嘴,一大家子读书人,农活都不会干,若是被所有人夸耀是文曲星的大儿子真不能参加科考,以后这一家人可还怎么活?

顾家小妹今日身体不适便没有跟着顾母去浆洗,而是在家中休息。村子里也有人去顾家喊顾仁识,听到消息的顾仁识直接晕了过去,还好顾家小妹在,又是掐人中又是泼水把人给弄醒。

醒来后父女俩便朝着岸边赶来,等他们到的时候,顾展方也已经苏醒,顾母正抱着他哭,问他怎么就想不开跳河,又骂他是不孝子,要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仁识看着儿子灰败无望的眼眸,心里也不是滋味。

曾经的顾展方,也是书生意气,满腔抱负。父子俩没少秉烛夜谈,交付心中理想。

所有人都说,顾展方会是头名状元。却不想在乡试得解元没多久后,就被人打断了腿。

解元受如此重伤,官府高度重视,刚开始的时候还派许多人出去查。越查,派出去的人越少。最后竟是直接以“毫无头绪,查无可查”将此事不了了之。

加之顾仁识被莫名辞退,无人敢用,明眼人都知道顾家这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顾展方此时身体很虚,是救他上岸的壮汉帮着背回顾家的。

顾家人对壮汉十分感激,顾仁识把家里仅剩的银钱全都塞给壮汉谢他的救命之恩。

壮汉知道顾家的情况,他愿意结善缘,没有要顾家的钱,只说以后他孩子长大,顾家人能不嫌弃教他孩子识两个字。

顾仁识知道这是壮汉推辞,他心中记下此事,立誓不忘。

送走壮汉之后,顾母红着眼睛去煎药,顾小妹怕顾母心绪不宁,把珍贵的药材煎坏了,也跟着顾母一起去。

顾仁识走进顾展方的屋中,他关闭所有门窗后才坐到床边,“展方,你既有求死的勇气,缘何不能为生搏一把?”

一直没有表情的顾展方,在关紧门窗的屋中,在听到父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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