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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年还以为是要给他擦嘴,便直接抬手去接。谁知霍烬是用来擦拭自己捏过荷花糕的指尖。
而萧锦年伸出去的手,已然拽住了竹青锦帕的一角。
接收到霍烬淡淡扫来的视线,萧锦年张口就胡诌,“王爷这锦帕真好看,这花色真是少见。”
“是吗?”
霍烬音色低沉,不管说什么听起来都十分的严肃。
萧锦年听着反问,自然是连连点头。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还拉了一下帕子,要找绣花给霍烬看,然后他发现,霍烬的帕子,是无绣花的素帕。
将小皇帝困窘的神态收入眼底,霍烬压下心底的疑虑,抽回帕子,“陛下,吃食莫要一直咬着,此举不合礼数。”
说完后他便说告退,翻身上马。
萧锦年闻言很小声的哼了一声,不说他还没想起来,他最后一块荷花糕被拿走了,他都没吃着!最后一块最好吃了!
随即又想到要与霍烬交好,他很快调整好思绪,漂亮的桃花眼,此时微微瞪大,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快速眨动,如蝴蝶翻飞一般。
小皇帝挥着手告别,声音清亮悦耳,微音稍稍拖长,活泼的很,“王爷骑马注意安全!”
坐在马上的霍烬偏过头看了一眼萧锦年,对方脸上带着微笑,面露关切不似作假。
向来不会回应他人此类话语的霍烬,不知为何,在此时,轻轻的“嗯”了一声。
由于声音太小,下方站着的萧锦年并没有听到。
听着渐远的马蹄声,小福子松口气,看着臊眉耷眼的萧锦年,以为他是因为禁足的事情而不高兴。
于是出声安慰道:“陛下无事的,小人陪陛下一起去书阁。咱们不是买了许多的好吃的,糕点类的能久放,回去后小人就叫小厨房小心存放,定能叫陛下开开心心的吃上七日。”
萧锦年情绪低落,完全是因为没能给霍烬留下完美的第一印象。
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的,他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后面也不知道要做多少才能扭转霍烬对他的看法。
不过小福子的话也让萧锦年阴霾扫空大半,他勾住小福子的脖子豪爽笑道:“还是小福子你最贴心!”
守宫门的侍卫们看似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其实从霍烬下马的时候,余光就皆盯着那边,心中惊奇万分。
向来清心寡欲的摄政王竟然对一个小宫女做出摸脸这般亲密举动!
这小宫女是什么来头?!
在他们猜测小宫女是什么来头的时候,就看见被摄政王摸过脸的小宫女,一抬手勾住了同行小太监的脖子。
嗬!这又是什么情况?
侍卫们心思百转,开始猜测。
莫不是摄政王心悦那貌美的小宫女,但小宫女心中有人,还是个太监?那小太监细皮嫩肉,看着十分年少,所以小宫女是嫌摄政王年岁大了?
整日里站岗闲的没事的侍卫们想不通,准备换班的时候找人说说,看看是不是这个理。
摄政王府离皇宫很近,骑马不需多久便能到。到了王府,二人翻身下马,由门房将马匹牵去马厩。
霍烬的贴身侍卫名唤凌霜,看着年纪不大,却是曾经的暗卫首领,功夫了得。
他跟在霍烬身后,耳听八方,确认没有危险之后,说道:“王爷,暗卫今日一直盯着小皇帝。说小皇帝今日出去并没有惹祸,只是一直在吃,还帮了一个落魄举人。”
霍烬淡淡的应声,“你之前说过一遍。”
凌霜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小皇帝迟早是会掌权,王爷如此责罚他,不怕他掌权后报复吗?”
“不听话便要管教,这是先帝遗诏。”霍烬视线轻扫凌霜,不怒自威,“若再多言,便去刑房里静静。”
“属下失言。”
凌霜话音刚落,就见管家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从院子里走过来。
见到霍烬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就在放光。
“王爷!你总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皇上他送了个细作来府上!”管家极力的压低声音,可他天生大嗓门,这么一声喊,三米外的小丫鬟都不由得回头张望一下。
“细作什么模样?管家又是如何辨别此人是细作?”凌霜出言问道。
替王府解决细作,这是他分内的事情,他过问也是正常。
管家想了一下,认真道:“皇帝无缘无故送来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不是细作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送来给王爷做红颜知己不成?”
第6章
地牢阴暗潮湿,过道和墙角时不时的有硕鼠穿梭,墙壁上趴着壁虎,蜈蚣,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气和难闻的臭味。
刑讯架上绑着一个体型纤瘦的女子,即便满脸伤痕,也难盖女子秀丽的姿容。
凌霜手里拿着沾过盐水的鞭子,啪的一声就抽打在女子身上。皮开肉绽的同时,伤口被沾上盐水,痛感加倍,痛觉时间也延迟许多。
女子咬牙忍耐,闷哼一声,目光之中哪有往日的柔弱可怜,只余怨怼愤恨。
细作从来都是宁可抓错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在管家说完后,凌霜便尽职的派了女暗卫去一探虚实。
没想到这如玉还真是有些不简单。
女暗卫伪装成小丫鬟替如玉换衣沐浴,看见如玉腰间有一个刺青,贴近肉色,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如玉很快入水,并没有多给伪装成小丫鬟的暗卫时间盯着她腰间看。
但女暗卫不会忘记那个刺青模样,那刺青是一个组织的图腾,他们曾经在幽州遇到过有相同刺青的杀手。当时她所在的朱雀队死伤惨重,她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之中。
如玉沐浴完,穿好衣服后,就被打晕带到王府的地牢中,由凌霜亲自审讯。
曾经的暗卫头领,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数不胜数。叫你有一口气活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玉被专门训练过,在凌霜手底下硬撑了三个时辰,只字未言。
霍烬来的时候,如玉已经晕过两次,都被凌霜泼醒。
“见过王爷。”凌霜手里的鞭子来不及放下,直接握着行礼。
候在外面的暗卫端来一把雕花木椅,霍烬缓身坐下,姿态悠闲,声音轻缓像是与人闲谈一般,“寺庙中通过考核的和尚才有资格在头上留下戒疤。粗形的线香灼烧着皮肤,人能够清醒的感受到自己被火烧伤,噬骨钻心的疼痛,会让受戒的和尚痛晕,即便是体格强壮的武僧,多受几道戒疤,也会受不住昏厥。”
这时一名暗卫手里端着托盘出现,托盘里摆满手指粗的香。
霍烬从中取出一根香,随手搭在桌上燃烧的蜡烛上,声音沉稳,声线温润,“世人皆在意容颜,尤其是好看的人。若是再一言不发,这些香,都会插在你的脸上。这地牢之中,鼠之所以肥硕,便是有腐肉滋养。你好好想想,要不要等香烧穿了脸,由鼠来啃食,彻底毁掉容颜。”
咬紧牙关连因痛叫喊都十分隐忍的如玉,此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