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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先开口:“没事吧。”

他立刻摇头。

片刻后,发现姜云晚看不到,他才用泛哑的嗓音低声回:“没事。”

又是一阵默然。

“阿晚,你……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商焰屏住呼吸,还带着一些不敢置信的惶然。

其实,他更想问姜云晚既然会给他打电话,那之前为什么又要挂他电话,但是他不敢询问。

他那么低微且谨慎,生怕惹了姜云晚不开心。

但即便是这话,或许也是有问题的。

之后,姜云晚没再出声,商焰骤然慌了,他吞咽了下喉骨,片刻后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嗯。”

商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那么静默着,双方都没挂电话的打算。直到手机传来电量低的提醒。

商焰微眯着眼,望着天边一线白光从山峦后头漫出,“你那边还没天亮吧。”

姜云晚:“没有,还是深夜。”

商焰说:“那……早点去休息吧。”

“好。”

“晚安。”商焰又说。

姜云晚:“嗯,你注意安全。”

说完,姜云晚率先挂了电话,她坐在床上,抬头就能从尖顶的天窗,看到天上的漫天繁星。

就那么静静坐了会儿,这通电话后,她那颗忐忑的心终于归位。

她看了眼时间,深夜两点。

外头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声潜伏在草丛里的虫鸣声传来。

姜云晚摸了下额头,摸不出温度,只套上拖鞋从床上起来,准备去拿温度计再量量体温。

走出卧室,就看到吴念森坐在关着灯的客厅里,坐在正对着卧室的那方单人沙发上在玩儿手机,莹亮的一片光照在脸上。

听到声响,吴念声抬起脸,对她笑了笑:“姐姐,你终于醒了啊。”

一片幽幽蓝光里,吴念森那张笑脸都显得有些扭曲。

姜云晚怔了一下,打开了客厅灯。

刚刚那奇异的感觉才消失。

她拿出医药箱在吴念森对面坐下:“怎么还没走啊。”

吴念森收起手机,瘪嘴:“吃了午饭后,姐姐就发高烧,你一个人在国外,就我这一个朋友,这时候没看到你好起来,我怎么可能能走呢。”

“谢谢你了,小花。”姜云晚由衷感谢。

昨晚一夜没睡,加上天气降温,她昨天中午和吴念森吃完午饭后,就开始头晕发烧。

吴念森急坏了,还专门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打退烧针。

“谢什么,应该的。”吴念森看了看姜云晚怀中的医药箱,“姐姐,量个体温吧。”

姜云晚睡了一觉,发了一身汗,此刻体温已经降到37.8了,虽然略有偏高,但比起之前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相比,还算正常。

吴念森有些开心的样子,眨巴着眼,含笑望着姜云晚,“姐姐,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啊。”

姜云晚之前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门是大开的,而她打电话时,没想到吴念森还在,自然没遮掩。

吴念森能听到也没什么奇怪。

“和一个朋友。”

她边将温度计搽干净收回盒子里,边垂着眼淡淡地回,她再次站起身时,吴念森看了眼时间,“既然姐姐好了,我就先回家了啊。”

“好。”姜云晚没留吴念森,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她将吴念森送到了门口,“路上小心。”

“放心。”吴念森站在门口,又回眸笑嘻嘻地说姜云晚说,“姐姐,圣诞节一起过好吗。”

姜云晚苦笑不得:“还有一个月,这么早就约了吗。”

“姐姐不是大忙人吗,怕你到时候被别人约走了,所以我先下手为强咯。”

想了想节假日E.s都会休息,姜云晚就答应了下来。

吴念森立刻眉开眼笑,还给姜云晚抛了个飞吻。

送走吴念森后,姜云晚睡了一下午没什么睡意,开始收拾房间。

整理到沙发上时,看到上面有根细细的长链子。

姜云晚拎了起来。

那链子一米多长,中间坠着一个非常朋克黑暗风的骷髅头骨。

在灯光下,泛出银色的金属光泽。

姜云晚记得这是吴念森来的时候,脖子上挂的项链。

姜云晚拍了张照片发给吴念森。

姜云晚:【小花,你东西落下了】

姜云晚:【下次见面我带给你】

小花:【不用了,这项链我不太喜欢了,姐姐帮我扔了吧】

-

十二月,姜云晚很忙碌。

跟着E.s参加了好几个项目,E.s对她很好,将她介绍给他认识的每一个人,短短时间里,姜云晚就认识了许多以前想都没想过会接触到的大人物。

甚至E.s在一次采访里,直言说姜云晚会是他的接班人。

之后,姜云晚的时间越来越紧俏,每天都在学习和应酬中度过。

中旬时,舒蓝青生产,姜云晚百忙之中还是抽时间回了一趟国。

那时,舒蓝青在琼岛的家里坐月子。

姜云晚到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舒蓝青正在同程燕然发小脾气,程燕然轻声细语地哄她。

看到姜云晚来,程燕然主动离开了,将空间留给好久没见的闺蜜两人。

舒蓝青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大床上,鼓着嘴明显还在气头里,一个咬着指头的白玉团子,躺在旁边的婴儿床上。

姜云晚凑上去对婴儿笑了笑,婴儿也立刻弯了弯眼睛。

见状,姜云晚兴奋地抬头对舒蓝青说:“蓝蓝,我干儿子对我笑了。”

舒蓝青哀怨地瞅着姜云晚:“果然现在大家都只关心小的,不关心大大。”

后来姜云晚一问,才知道刚才舒蓝青和程燕然闹别扭就是因为刚刚程燕然叫了他们的儿子为宝宝。

舒蓝青就生气了。

姜云晚笑得肚子痛,“和孩子吃醋,真有你的。”

“谁还不是个宝宝呢。”舒蓝青叹了口气:“我都后悔生了。”

闻言,姜云晚马上伸手捂住天真无邪的小宝贝的耳朵,“可不要胡说,让我干儿子听到了会伤心的。”

舒蓝青也只是随口抱怨,并不是真的这么想,立刻紧张道:“他能听懂吗?”

姜云晚微笑着哄着婴儿床里的小不点:“说不定呢,所以以后别说这些话。”

姜云晚逗孩子逗得正开心,舒蓝青不知道做什么,郁闷地打开了电视。

胡乱地调着频道。

最后一个都没想的,就停在了央台,听着广告当做背景音,随便和姜云晚聊天。

没过多久,央台的王牌节目《人生》播出了,主持人说这次采访的人经历了生死之困,所以邀请他们来聊聊那次的困境。

然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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