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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生怕她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邢川也?被江稚稚那一眼吓了一跳。
天可怜见,他那是跟二舅妈学得哄小孩子?的举高高,只是想哄小孩子?用的,他是想要举江稚稚,而不是让江稚稚举他。
江稚稚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似乎在判断江知野的话,过了一会,她鼓了鼓嘴巴,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对江知野说:“没?事哥哥,爹爹说过,想要玩游戏是不丢人的。”
只有不强壮的小狐狸才整日在洞里带着?,不出去玩,强壮的小狐狸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
江稚稚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实在讨人喜欢,江知野也?生不出其来,只轻轻点点头,对她说:“那哥哥回家再跟稚稚玩举高高好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卫维民和齐斌的反应。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原来传说的顶流竟然是一个在家中跟妹妹玩举高高的顶流,这未免有一点太接地气了,看来传闻确实不可信啊。
二人的感叹江知野无从得知,一心想着?赶紧跟江稚稚说说去做笔录的事情。
“稚稚,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在货车上的事情?”江知野蹲下来,与她平视。
江稚稚想来一下,对他点点头。
“是这样的,等?一下齐叔叔跟卫叔叔要带你去一个小房间,到时候你把那天的事情跟叔叔说一说好嘛?”
江知野原以为江稚稚会说好或者不好,然而,江稚稚的回答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哥哥要一起去嘛?”
江知野虽觉意?外,但是还是诚实地回答他:“哥哥不去。”
江稚稚闻言,眉头一拧,五官几?乎要皱到一起,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对他说:“哥哥不去,那稚稚也?不能去。”
小小的人儿,叹气的模样也?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齐斌显然对江稚稚的问题也?感到很好奇,走过来弯下腰,用手指戳了戳小孩脸颊上的软肉,问她:“为什么哥哥不去,小稚稚就?不去了啊?”
江稚稚被戳着?软肉,也?不生气,嘴巴张了张,郁闷地对他说:“因为稚稚不在,哥哥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
这话齐斌没?法接。
他想过所有有可能的原因,比如说小孩比较黏哥哥不想跟哥哥分开,又或者觉得只能呆在一个有熟人的安全环境中,可确确实实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条原因——怕有人欺负哥哥。
江知野同样也?很诧异,他也?没?有想过,江稚稚不愿意?一个人去做笔录的原因是怕她不在,有人会欺负他。
一刹那,心情几?度变化。
邢川也?愣住了,从江知野出道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他。在这几?年?里,江知野受过怎样的伤害,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无法帮助他。
看他与家庭决裂,与家人之间变得陌生,甚至看他被公司刁难,他都只能在一旁看着?,根本无法做些什么,因为在他眼里,江知野足够强大,足够可以应对一切。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怕江知野被人欺负,要把江知野带在身边”的话。
邢川忽然才想起来,这个被他叫做“野哥野哥”的江知野,实际上也?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人。
卫维民并不清楚江知野的身世,所以也?没?有其它三个人那么敏感的心思,听到江稚稚说这些话,也?不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法制社会,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什么人被欺负的事情呢。
于是,他略带严肃地开口?:“小稚稚,关于你哥哥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公众的安全就?是我们的责任。”再者说,要是警察局还不安全,那世界上就?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当然,后面这一句话他并没?有说。
三个陷入自我思考的人,被这样一句公正法治的话给?叫醒了。
齐斌尤其最先附和:“没?错,完全可以放心,你哥哥的安全由我们来保证。”
刚刚江稚稚说怕人欺负他要保护他听起来很让人感动,但是不知为何,说话主体变化以后,就?听起来不是那么让人感动了。
江知野:“……”他很想说一句,谢谢他们,因为有他们,温暖了四季。
这句话有没?有温暖四季不得而知,但是可以知道的是温暖了邢川。
对啊,世界上还有一道社会主义的光,野哥并不是一无所有。
当然江知野如果可以听到他这句话,应该会给?他一个:白眼。
不过大家既然都这么说了,江知野也?该发表一些意?见。
“放心吧,稚稚,在这里哥哥不会随便被人欺负的。”
江稚稚听到他的保证,终于妥协了,答应跟卫维民齐斌进小房间去做询问。
只是走的时候,还有些放不下心,紧紧握住江知野的手,大声地叮嘱他:“哥哥,你一个男生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江知野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句话不像是江知野能说出来的。
于是,他轻轻把江稚稚的小肉爪扒下来,又不动声色地问:“这句话谁教?你的?”
江稚稚想了想,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直接把罪魁祸首交代?了出来:“闻叔叔。”
闻徹,又是你,江知野冷笑了一声,手掌握成拳头,骨节咔咔做响。
闻宅。
“阿嚏——”闻徹一下楼,刚坐到沙发上,就?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奇怪,怎么这么热的天还会打喷嚏,不会是热感冒了吧?他思索着?,余光注意?到后面的两只行为鬼祟的“小家伙”。
“出来!”
一声呵斥,没?人出来。
闻徹又懒散地靠到沙发靠枕上,对着?后面的空地说:“闻勋,赶紧给?我滚出来。”
过了片刻,脚步声响起。
闻徹掀起眼皮,正准备用拖鞋“教?训”眼前的人时,抬头一看,微顿三秒,然后缓缓地把手中的拖鞋放下,装作其事地说:“诶,原来是小淮啊,哥哥刚才看到个苍蝇,没?找到顺手的工具,现在倒是不知道那只苍蝇飞到哪了啊。”
他要演戏,江知淮只能装作不知道那双鞋本来的用途,配合着?演戏。
“嗯,刚才确实看到一只苍蝇。”
“好久不见,徹哥。”
这人,只要不在江知野面前,倒是一点戾气都看不出来,闻徹暗想,然后他指了指沙发,示意?让他坐下来。
江知淮顺势坐下来。
等?他坐下来,闻徹才回头去“收拾”另一只“苍蝇”。
“闻勋,你给?老?子?出来。”
这一喊,闻勋实在躲无可躲,闷闷不乐地从后面走出来,然后小声地嘟囔:“你顶多就?算一个哥,还算不了我老?子?,老?头子?可还活着?呢。”
“你大点声说。”闻徹斜睨他一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韩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