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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许冲他笑了笑:“你真厉害。”

楚行有一点点小得意:“所以你想听什么课都可以。”

“那我打算报个线下的甜品培训班。”季知许如是回答道。

楚行:活到老学到老(·-·)

季知许: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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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是从冰箱里少了一打啤酒开始觉得不对的。

客厅没人,楼下影音室没人,季知许的房间…他偷偷去看了一眼,也不在那里。

最后楚行在露台找到了他。

季知许抱着腿坐在一把长年被暴晒的椅子上,还光着脚,身边的啤酒罐七倒八歪,最后半罐冰啤酒还在他的手里。

“你怎么在这里?”

楚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季知许拿着啤酒罐的手顿了一下。

“不可以来吗?我记得这个时间段你不使用这个区域吧。”

楚行不喜欢季知许的语气,但这不是要紧事。

最近天气转凉,夜晚大幅度降温,楚行刚上来露台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现在他看季知许就穿了件睡衣,便把自己的开衫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不应该在这么冷的天坐在这里,还喝这么多冰啤酒,会生病。”

“你这是在关心我?”季知许拽住衣服的一角,碰到了楚行搭在他肩上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但下一秒楚行就把手抽出来了。

“嗯。”楚行回答他。

“为什么呢?”季知许继续问。

楚行顺着他的问题去想,为什么呢?但关心季知许需要什么道理吗?他看起来这么的…可怜,无论谁看到都想帮一把的吧。

“你又不说话。”季知许突然笑了,“你就是怕我死吧。”

楚行紧皱眉头:“季知许,你喝醉了。”

“我没醉,而且你就是不敢承认我说的就是你心里想的,你怕我死。”

“季知许,好好的说这种事干什么,你才多大就在想这种问题?”

“你不就是怕我死了对你影响不好,耽误你前程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季知许,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您想要我怎么和您说话呢,楚总?我和您保证过会活过这三年的。”季知竖着三根手指,许回过头望着楚行,略带酒意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您看这种方式,满意吗?”

楚行不愿意在醉鬼身上浪费时间,他上前夺过季知许手里的半罐啤酒,拉着他的手腕就要下楼。

季知许起身觉得头晕,被楚行带着一个踉跄,趴在了他的肩头。

楚行扭头看他,季知许握着楚行另一只手,把剩下的半罐啤酒喝了个干净。楚行被气得说不出来话,而季知许的眼神里还有些得意。

楚行把他带到卫生间:“洗漱,然后回房睡觉。”

季知许从镜子里看他:“楚总,您去忙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楚行看了眼表,因为季知许他已经耽误了八分钟的时间,但他仍然站在季知许身后抱臂看他。

“楚总,我会听话的。”季知许开始接水挤牙膏,“我只有听话楚总才不会扣我钱,对吧。”

楚行听着他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就不应该管他,真的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嘴笨,说不过季知许,干脆不理他。

楚行回到自己房间,季知许一人在卫生间里。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鼻尖泛红,眼里还带着点朦胧醉意,是挺不像个正常人的。

口腔里强劲的薄荷味直冲鼻腔,掩盖了楚行毛衫上一点微弱的檀香。

毫无预兆地,泪水从眼眶中滴落。

有的人关心他是怕他生了病不能干活,有的人则是怕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带目的性去关心自己的人只有父母了吧,季知许这样想到。

他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今天的夜空一无所有,没有大朵大朵的云,也没有看见星星。

午夜时分,季知许突然梦到了还在上小学的自己,手里拿着一百分的试卷,急于回家向父母炫耀,但却在半路出了车祸。他变成透明的灵魂,看到了悲痛欲绝的父母抱住了满身是血的身体…

季知许惊醒,冲到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他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直起身,脚步虚浮地回到卧室,一下跌坐在床上。

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季知许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着应该是发烧了。

季知许下楼拿药,怕电梯动静太大,就踮着脚走楼梯了,但他身上哪还有什么力气,走到半路脚下一软,最后几阶楼梯是滑下去的,疼得他呲牙咧嘴。

想来好笑,他刚刚跟楚行保证过自己不会有事的,但好像下一秒就要食言了。

季知许昏过去的前一秒,天亮了。

季知许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手上还有输完液后留下的医用胶布。他还是觉得头昏脑涨,不过昨晚的事好像都还记得。

楚行突然推门进来,看到眼里带着点疑惑的季知许,话到嘴边又顿了一下。

“你醒了?在家休息吧,我让陶秘书给你请过假了。”

“我要去上班了。”

季知许看着穿戴整齐的楚行,这件事显而易见,他又不奢望楚行会留下来照顾他。

“我把阿姨叫过来照顾你,你要听话。”

季知许点点头,他嗓子又痛又干,不想说话。

显然楚行还有什么想说的,季知许猜又是那一套说教的说辞,但楚行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阿姨上来的时候给他带了杯温开水,问他想不想吃饭。

自从昨晚吐完到现在季知许滴水未进,肚里早已空空如也。他点点头,阿姨就把刚煮的蛋花汤端了上来。

“楚先生说你是发烧加急性肠胃炎,医生不让乱吃东西。我这汤里就放了一点盐,你也别嫌淡,治病要紧。”

季知许喝了一大碗,身子暖了许多,体温也没那么高了。屋里阳光正好,晒得他暖洋洋的,又睡了一觉。

他以为自己快好了,但睡了没一会就把早上吃的全吐了。

但他没有和阿姨说。

中午阿姨又给他做了猫耳朵汤,只是这次吐的时候被阿姨发现了。

阿姨赶忙把医生叫来,又开始输液。

“还有些低烧。”医生看了看季知许起干皮的嘴唇,“今天吐了几次?”

季知许如实回答,吃什么吐什么。

再加上他头晕口渴的症状,医生说他吐得轻度脱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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