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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丝毫未料到自己的侧影正完完全全的印在那座琉璃屏上。
女子曼妙的身姿凹凸有致,玉峰挺拔……
无意撞到这幕的穆景行慌忙扭过头去回避, 可惜迟了。那水墨画儿般的剪影已深印于脑中, 挥之不散。他用力攥了攥拳,近乎将掌心掐破,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慌张换好衣裳的佩玖转过屏风来看了看,见大哥已然走了,不禁松了口气。
回到玉泽苑的穆景行,直奔梳洗架上的铜洗。伸手掬起一捧凉凉的清水拍打在脸上,随后又往脸上撩了数下后,才双手撑在盆沿儿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他定是疯魔了!当哥哥的看到自己妹妹那些,非但不觉羞耻,反倒心生奇想与贪慕……
穆景行狠狠的皱着眉头,有些憎恨起自己的无耻!可稍稍冷静下来,他知道只憎恨是无用的,他得找明原因,彻底打消那些可怕的念头!那么到底是何原因呢?
是他已至娶妻年纪,却迟迟未娶妻的原故?所以才将对异性的所有幻想与憧憬,全投在了自己妹妹身上。而樱雪因着是嫡亲的妹妹,所以他本能的将其排除,从而所有邪念便全附在了玖儿身上。
穆景行眸中一亮,心中笃定道:对,一定就是这个原故!也就是说,他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来满足他对异性的占有欲!只要得到这么一个女人,便会打消他心中的所有邪念!
“恭六!”
随着穆景行一声唤,守候在门外的恭六推门进入,“公子,有何吩咐?”
“你过会儿去一趟德海茶肆,”说完这句,穆景行勾了勾手指。恭六凑上去侧耳倾听,穆景行又小声吩咐了几句。
听完,恭六撤回身子,眼睛圆瞪着不可思议般望着穆景行。穆景行双眼微眯了下,透出一股子狠厉:“还不快去?!”
恭六错讹的点点头,“是……是,小的即刻就去……”说罢,面色怪骇的退了下去。
晚上,穆家人围在膳堂的桌案上准备用晚饭,佩玖总是微垂着脑袋,在想过会儿见了大哥该怎样面对。虽说她并不知穆景行看到了什么,只今日下午那气氛便是足够尴尬了。
所幸,没多会儿玉泽苑伺候的下人便来报,说大公子临时有事出去了,今晚就不在府里用饭了。
大家开始动筷,佩玖的脸色也略见好转,像是逃过一劫。
***
一辆紫绸装裹的精致黑檀木马车,在行至琵琶巷后速度放缓了下来。持续又行进了一段儿路后,马车停在了门庭最为热闹的德海酒肆门前。
琵琶巷里数“德海”的招牌最响,茶肆、酒肆、棋社,应有尽有。德海茶肆都是些纨绔闲散品品香茗听听说书的,而德海酒肆这边不似茶肆风雅幽静,甫一进门,便是红飞翠舞,笙歌鼎沸,一派热火朝天的喧闹景象!
知道主子今晚要来,赵德海赵老板早早便在酒肆大堂的近门处候着,门外也有小厮盯着。这厢将军府的马车一停,小厮便急急推门进来唤:“东家,那位来了!”
闻声,赵老板起身出门迎接,在穆景行下马车前,他人已然在马车外候着了。
踏着步梯了马车,穆景行看也没看赵老板一眼,便径直往门前去。走至门前顿下脚步来:“这么多客人?”
透过门缝,穆景行看到大堂内满满登登的全是人,不禁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来此有些不太恰当。毕竟穆家门风严谨,从不涉猎风月场所。
赵老板躬着身子请示:“不然还是清场吧?”其实在接到恭六的知会后,他便想着提前清场,可恭六又特意交待了句,说主子要求一切如常。
“不必了,有没有后门?”穆景行问道。
“有,公子这边请。”说着,赵老板伸出胳膊作了个请的姿势。穆景行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跟着他从后院儿的小门上了二楼厢房。
赵老板开门的时候,穆景行小声问了句:“都备好了?”
“备好了,备好了。”赵老板急忙回答,带着一丝邀功之意笑道:“公子放心,是个规规矩矩的清官人。能被公子宠幸,也算她的造化了。”
门打开,穆景行进去。恭六刚想跟,却被赵老板一手给挡了回来,赵老板笑面虎似的劝道:“我说兄弟,既然来了这种地方,就让公子一个人寻点儿乐子吧!”
恭六正踌躇着是进还是不进,赵老板忽地一下将门带上,彻底断了他的选择。之后便拉着恭六去前面饮酒了。
酒肆的厢房亦是分为上中下房,以便为三六九等的客人服务。穆景行所入的这间,自然是整个德海酒肆里最为雅致的一间,专为德海真正的主子而备。
厢房分为内外两间。内间置着暖榻,周遭粉帐环护,榻边摆着掐丝珐琅龙凤熏炉,不断释出香风袅袅。外间分别有琴几、棋桌、书案、文房四宝。可供人在此或弹奏,或对弈,或写字画画。
中间貂绒拼接的毯垫儿上,还摆置着一个花梨木三弯脚矮方桌。桌前跪着一个十八九岁姑娘,柔腴清丽,毕恭毕敬。长发只在肩后用精白的丝绦松松一系,未戴任何首饰与头饰。
这便是赵老板为主子备下的女人,不让她戴任何饰品一是怕伤到主子,二是怕主子行事时嫌罗嗦。
“见过公子。”姑娘柔声行礼。
穆景行缓步走至她面前,面色无波的说一句:“抬起头来。”
姑娘将头缓缓抬起,脸上带着敬畏和胆怯。因着穆景行身量高大,加之离得太近,她将头整个仰向天,才堪堪能看到他的脸。
她不知此人是谁,但听赵老板说这是德海背后真正的主子,豁出命去也要将他给伺候好喽。原本她心怀忐忑与不安,但看到公子的样貌,她便安了。
怯自然还是怯的,只是公子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把自己交托于这种人,是她的福份。
“公子,先坐吧……”姑娘仰着脸怯生生的说道,说话时还讨好的伸手拽了下穆景行的袍襟角,小心翼翼的。
穆景行侧身绕过她,在方桌一侧的绒垫上坐了下来。端起面前早早斟好的酒盏一饮而尽,“啪”一下放下杯子,说了句:“起来吧。”
姑娘闻声跪着转过身来,往桌旁爬了两步,就跪在穆景行身边,执起银壶帮他再满上酒。之后才跪坐在一旁。
穆景行又饮一杯,姑娘再斟满。再饮,再斟。
姑娘看出穆景行是一心求醉,便在三杯后顿了顿,未再斟酒,而是柔声劝道:“公子用些菜再饮酒吧,免得伤身。”
穆景行没理会她的好心建议,伸手一把夺过银壶,然后顾自满上,饮下。
姑娘面色一惊,却不敢再乱说什么,随后低头看了看藏在桌下的手,正在流血。是他先前夺壶时太过粗暴划伤的,不过她不敢再说什么,只使劲按了按,将血止住。
“赵德海给你说过今晚来此要做何了?”穆景行边再倒酒,边冷声问道。
姑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