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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去就行。”
前后两?句有了明显的差别?。
陆鹤然听出来了,可?能最初张总也叫了他,但出于某种原因被她拒绝了。
不难想到原因,陆鹤然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用把我当?小孩。”
沈檀懒得解释。
她对哪个模特?都?是一样,不参加饭局,不出席没意义的场合。
她只嗯了声:“没见?过哪个小孩这?么胡子拉碴的。”
回家后第一件事,陆鹤然就把胡子剃了。
小猫跳到洗手台上闻他须后水的味道,他伸手挠挠猫下巴:“今天?有事,给你个罐头自己玩。”
布偶甩了甩脑袋,歪头看他,好像在问什么事。
“要接她下班。”陆鹤然回答道,“你乖点。”
七点出头,他准时出门?,导航到花园会所。
等?到九点不到一刻钟,会所门?口涌出来一大帮人。
借着?门?廊水晶灯的光他终于看清,沈檀下班了。
她脸色显然不太对劲,从两?颊粉到了耳朵根。扶着?她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金丝眼镜,黑衬衫,双G打头的金属皮带。
男人打扮很?到位,但身?上气质显然还没跟上,一看就是没什么内涵的假斯文?。站她旁边的张总更过分,手一挥,前呼后拥了好几个肌肉男。
张总乐在其中,隔着?这?么远还能听到他絮絮叨叨地在说:“宝贝,我是把你当?真姐妹,以?后有我肉吃就有你汤喝……哦对了,我还有好几个秀场的朋友,到时候咱见?一见?……嗝,宝贝,今天?这?几个帅哥你满意不?我告诉你啊,浦江那边还有个会所,那叫一个——”
张总喝高了,自己都?不知道说到哪,忽得坐地上打起瞌睡来。
沈檀看起来没比他好多少,鼻音浓重地拖长调子,“嗯……知道。”
她顺着?台阶下了几步,那个眼睛男想扶她,被她用手甩开。
“我没喝多呀。”她蹙起眉,“这?不是三个台阶吗?”
是五阶。
陆鹤然面无?表情地扶过她,目光泠泠:“别?动她。”
沈檀掀了下眼皮,很?惊讶:“陶盛。”
“……”
她红唇一张:“陶盛,你怎么在这??”
陆鹤然咬咬牙:“……路过。”
“那你走吧。”她喝了酒力气很?大,一把推开他,“我有人接的。”
没多会儿?,她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
是小河来电话。
小河快到了,一接通立马问:“老大,你在哪呢?”
“她在我这?。”陆鹤然答。
声音听着?是很?熟悉,小河想了想:“你是?”
男生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Ray。”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小河道:“噢,你今天?也在啊,那老大呢?她叫我来接她的。”
莫名不想把人交出去,陆鹤然偏头,看向副驾驶座上暂且安静的女人。
“我已经在送她回家了。”
“那个……”小河欲言又止,“你方便给我拍个照片吗?”
车内光线晦暗,拍出来的照也黑乎乎的。
努力辨认才能看清在副驾上睡过去的女人轮廓。她靠向车门?的方向歪着?头,长发散在胸口,身?上还搭了块小毯子,看起来睡得很?沉。
小河看过后才放心,发语音过去:“到家再跟我说一声哈。”
陆鹤然回了,这?才发动汽车。
从这?里回家不远,车流通畅的话只要半个小时。
期间?沈檀一点没醒,只在某个红绿灯口换了姿势,从靠向车门?变成了靠向他。
中间?隔着?手套箱,空调风一吹,她的长发偶尔也会擦到他。
手肘像被羽毛刷过,很?痒。
三十分钟的路程他慢慢悠悠开了三刻钟,把车停到楼下时接近十点。
陆鹤然熄了火,转头看她。
睡得快要趴下了,脑袋磕在手套箱上,鼻息均匀。
“沈檀。”他喊了一声。
对方毫无?反应。
等?了片刻,他伸手,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拨开散在脸上的那几缕。
“沈檀,到家了。”
手掌底下传来很?低的哼声,像小猫打呼噜。
“……嗯。”她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热得发烫的脸颊贴过来,主动贴进了掌心。
手指倏地缩了一下,陆鹤然敛眸。后背明明不自觉地开始僵硬,他还是保持这?样的姿势没敢动。可?能是太久没出声,她又睡过去了。
抽回手,他独自下车在风里站了一会儿?。
不远处有个大爷在抽烟,一根烟抽完,大爷咳嗽着?点燃第二根。
风一吹,烟味飘了过来。
陆鹤然转身?关上门?,随后绕过车头去开副驾驶的门?。他压低身?躯,一手抄进她腿弯,另一手扶在颈后。怀里的人睡得无?知无?觉,甚至往他身?上拱了拱。
砰得一声,车门?关上,她在怀里短暂地蹙起眉。
刷卡,上楼,最终停在她家门?外。
陆鹤然顿了一下,而后捞起她的右手,想用指纹去解锁。
沈檀睡得云里雾里,察觉到有人碰她的手一个劲地往后缩,极不配合。
试了几次没成功,陆鹤然和密码锁僵持几秒,鬼使神差按下六个数字——654321。滴滴两?声,门?开了。
“……”
居然还没换,她是靠什么安全长这?么大的。
不知道在和谁生气,陆鹤然板着?脸摸黑进门?。
这?里来过两?次,第一次没进门?,第二次只到玄关。大概还记得玄关和客厅的模样,他不知道灯在哪,只好凭着?记忆和第六感一步一步往前。
楼道的灯只照亮了眼前一小片地方,片刻后,等?眼睛适应黑暗,他才继续往里。
阳台是两?扇玻璃移门?,月光渡了进来。
眼前隐隐有了沙发和茶几的轮廓。
短短几步路,陆鹤然把她放在那张更为宽敞的双人沙发上。毫无?意外地,他在寂静月色中听到了自己已经乱套的心跳声。
此刻已经从弓背的姿势变成了跪坐在地,被她枕在颈后的那条手臂却始终没抽出来。
没人知道是手臂麻了,还是舍不得往外抽。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开始闷雷滚滚。
黑暗中他的眼睛和她对上。
她依旧酒意朦胧,微张的双眼像盛了月光的湖水。声音也是,潮湿的,朦胧的。显然,才醒了没多久。
“……你怎么没在上课?”
陆鹤然盯着?她的眼睛:“什么?”
沈檀揉着?鼻子坐起来,双腿一盘,很?放松的坐姿。
他俩就这?么在黑暗里对视半天?。
她忽然往前倒了倒,下巴搁在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