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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着急了,连陆昂和宗霆都搬出来拉踩,埃德加双手插兜歪过头,脸上仍满是笑意,绿眼睛亮晶晶。

等他一通抱怨完,埃德加才把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在兰沉面前展开手心:“好了,你看这是什么?”

在他手心里,躺着一只小小的,胖乎乎又活灵活现的铝制小鸟。

小鸟身上的图案,赫然就是刚才那个空易拉罐外面的灰绿色印花。

原来他是用易拉罐,捏了一只小鸟。

“拿去玩吧,”他把这只小鸟放到兰沉手里,“老婆,别生气了?”

这个金发的匪徒,向他的公主献上了一只由垃圾做的漂亮小鸟。

兰沉呆呆地捧着这只小鸟,果然被它吸走全部注意力:“你哪来的呀……啊,好像真的鸟,还有翅膀……”

他拨弄着小鸟栩栩如生的翅膀,迅速忘记了刚才在埋怨什么,眼角弯弯,愉快地收下了埃德加送给他的礼物。

——直到他们逛完商场回去时,兰沉都还把这只小鸟抓在手里。

当然,某人对此索取了相应的报酬。

晚上睡觉前,他又从头到脚地把兰沉亲了一遍,健壮有力地臂膀举着兰沉的手腕压到头顶,笑吟吟问:“陆昂会这样吗?宗霆会这样吗?”

……原来还是吃醋了。

兰沉被他气死,用一双湿漉漉的杏仁眼瞪他,却换来某星盗头子的又一次俯身。

这次亲的是他那嵌有助听器的左耳。

那个助听器上明明没有触觉神经,却像能够感知到嘴唇的触碰,带来触电般酥麻感。

兰沉浑身都在发烫,他哼哼唧唧,情动难耐的模样,爱娇、贪心、漂亮,肌肤索取触摸,屈起一条腿,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埃德加捧着他的脸,痞里痞气地勾唇轻笑。

热血上涌,欲渴沸腾。

他的公主如此迷人,又这样贪婪,让他几乎想将他生吞活剥。

他正要低头,吻上兰沉那两片早已水光潋滟的双唇——

却看见兰沉忽然抬眼,杏仁眼毫无杂质,干净、透亮,带着点恍然大悟,好像刚刚才想起某件事。

他开口:“宗霆确实不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埃德加:主打的就是一个贫穷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评论!所有追更的小天使都是我的宝!每一条评论我都看的,真的很谢谢每章都留言的小天使呜呜,因为不想经常打开晋江打乱写文的思绪所以不会每条都回,不过我之后会努力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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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别人的妻子

亲起来才开心。

……埃德加的双唇, 就停在离兰沉那两片刚刚说完话的嘴唇上零点几厘米的上方。

绿色的眼珠一点点向下挪动,正对上兰沉那双依然天真的眼睛。

埃德加:?

他原本长了一张天生微笑的嘴唇,就算没有故意发笑, 嘴巴看起来也时时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现在这份笑意从他脸上消失了。

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要把兰沉吞吃下肚, 如同发现自己的猎物已被人分走的鬣狗,神情阴狠。

他掐住兰沉的下巴,视线从兰沉的眼睛上缓缓滑落到兰沉微微起伏的白皙脖颈。

“宗霆会怎么样?”他低声地问。

兰沉好像很奇怪于他的反应,但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宗霆很少像你这样亲我呀, 他很无聊的,每次和他上//床他都不怎么亲我别的地方,只会亲我的嘴巴……”

两片丰润的嘴唇不停开合,还能看得到一点红艳的舌尖。

埃德加静静地听他说话,又抓住他话中的某个关键词:“每次?”

“嗯?”兰沉被他晾得不舒服了, 皱着眉撅起嘴,明显不想再和他继续把这个你问我答的游戏做下去, “怎么了呀,我难道没跟你说过, 我和宗霆结过婚吗?”

他随意地就把这个消息抛出口。

被军方秘密保护起来的、除了军方人员之外无人知晓的……他与宗霆的那段“婚姻”。

——原来他就是宗霆那位传说中神秘的“妻子”,和宗霆成婚后, 便从未出现在大众目光中的“将军夫人”。

传闻中宗霆十分喜爱他的妻子, 为了保护这位妻子, 宗霆便从未向外界公开过他的身份, 甚至一直拒绝带他出席任何公共场合。

埃德加偏偏就没想过这个可能。

……原来宗霆的这位妻子,就是他的公主。

毕竟兰沉在他面前, 与一位“妻子”的形象差得太远了。

他的小公主, 任性、天真、愚蠢、骄纵, 自以为凭借美貌就可以玩弄人心,周旋于皇太子与宗霆之间,屡屡涉险而不自知,年轻单纯到让人想要保护他这种愚蠢。

这样美艳贪欢,又愚蠢至极。

埃德加只以为兰沉只是他们的情人,是他们秘密追逐的一朵玫瑰。

玻璃罩子里长大的玫瑰。

玫瑰会向每一个他所见到的人说:“我需要你来爱我。”

却又在世人向他送上爱情后,漫不经心地把他们的心丢弃。

玫瑰就是这么骄纵的坏东西。

埃德加以为自己看得很明白。所以他尽管总是对兰沉给予他的深情款款,却从不会对他敞开自己的一颗真心。

无所谓,他只需追逐快乐,撷取玫瑰的芬芳与娇艳,却无意向对方献上真情。

他们都不过是贪欢的动物,各自向对方索要身体上的愉悦。

公平交易,你情我愿。

即使触犯禁忌,也毫不在乎。

可现在这朵玫瑰变成了他人家养的……被精心呵护在花园里的夜莺。

被占有过,被别人完全拥有,又私自出逃,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小鸟。

埃德加几乎无法分辨,此刻心中的感觉是嫉妒……还是兴奋。

像吞下一口烈酒,灼烧他的肺腑。

或许是兴奋吧。

他在兴奋于自己可以玷污一个曾属于别人的妻子,把他弄坏最好了,把他弄得脏一点、再脏一点……

任何一个匪徒都无法拒绝这种乐趣,就像在虔诚的信徒面前偷走供神的祭品。

可是……

即使兴奋。

却仍然妒火灼心。

他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被别人捷足先登?他看上的这只夜莺,早就已经为别人在花园里歌唱过不下千百次了吗?

这本该是我的东西。他想。

嫉妒快要把他烧坏。

他连指尖都滚烫。

绿眼睛的绿意更浓,充满了破坏欲和妒火。

兰沉在他身下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不说话?”

不会是吃醋吃到缓不过神了吧。

他眼尾一翘,继续炸鱼:“哦,对了,宗霆前段时间跟我离婚了,他现在只是我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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