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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
“唐家允许竞争,允许争斗,允许不当一个君子一个好人,但有些底线,还是得守住的。”
“这毕竟是一个法制社会,在框架和规则中做事,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对吗?”
曲意戎看着裴觉寒笑着说道。
裴觉寒垂眸片刻,点了点头。
唐母很满意,拍了拍裴觉寒的肩膀,将一整套刑法法典放到了裴觉寒的怀里。
“来,这是妈咪送你的礼物。”
“除了这本刑法,还有其他的,一共276部,剩下的管家都放在图书室。”
唐母笑得焉坏,“记得全文背诵哦。”
裴觉寒呆了呆,难得流露出他作为十七岁少年的丰富表情,不再是那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唐母说完,就把裴觉寒赶出了书房,说是要打电话给苏夫人,然后再好好安慰一番。
这苏夫人觊觎了十七年的母子情啊,终究就成全不了。
裴觉寒出了书房,就按照约定,回到了唐言的房间,敲了敲门。
唐言一下子就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你回来啦!妈妈和你说了什么?不说我不准你进来!”
裴觉寒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妈妈想给我一个小礼物。”
“什么什么?”
唐言一下子就精神了,“什么礼物?是黑卡还是什么跑车游艇?”
裴觉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将将厚厚的刑法法典放到了唐言头顶,轻轻拍了拍,说道,“喏,是这个。”
唐言将头上的书拿了下来,结果一眼就看见了封面上大大的“刑法”两个字。
唐言被吓得头上的呆毛都要竖起来了,瞬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礼物啊!!这是惩罚吧!”
唐言拿着书想要去找曲意戎耍赖,结果被揪住后衣领,一下子就被拉了回来。
“没关系,这正好是我需要的。”
裴觉寒笑了笑,安慰道,“言言忘了吗,我从那边过来,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还不太了解。”
“要是不小心犯错被抓走了怎么办?”
唐言呆了呆,察觉到了裴觉寒在内涵自己。
当初他也是刚刚到那个权谋世界,完全不懂那里的规矩,要行礼要下跪,不能直视什么的,差一点就要被抓走了。
也都是太傅救的他。
“嗯嗯嗯,那我陪太傅一起看。”
唐言帮裴觉寒抱着书,神态毕恭毕敬,宛如古代的小书童一样。
裴觉寒看着唐言这幅细皮嫩肉,又貌美得很的模样,更像是哪家的小娘子,红袖添香。
裴觉寒看着唐言一脸认真,笑了笑,“不需要这样的,言言。”
然后裴觉寒就说“言言,不需要这样的。”
他故意用不怎么白话的句子说话,神色间还带着着神神叨叨的深意。
裴觉寒看着唐言,故意严肃地说道,“既然我已经投胎转世,就不必在执着与前尘之事,言言也不必拘谨那些身份和称呼。”
接着,裴觉寒便笑了笑,“我倒是希望言言如同之前那般和我相处,该闹闹,该笑笑,就算是想要使坏也没有关系。”
“毕竟我也想看一下,小殿下从我这里学到的东西,究竟可以用到什么程度。”
唐言听见裴觉寒说之前自己使用的,是太傅教过的内容,一下子十分骄傲地抬起下巴,“太傅看出来啦!”
“我是不是用得可好了!”
裴觉寒失笑道,“是,用得可好了。”
“那言言要不要和我比比看?”
裴觉寒突然提出,“看看小殿下有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太傅说起这个,唐言可就不困了,他眼珠子转了两圈,似乎是在分析裴觉寒提出的这个“比试”那个更占优势。
很明显,在这里唐言似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唐言想清楚之后,就兴奋地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太傅莫要怪我以下犯上啦!”
……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唐言兴致勃勃地想要跟裴觉寒比试,结果第一天唐言陪着裴觉寒看了一整天的刑法。
第二天,裴觉寒陪着唐言挑灯夜战,用一支笔一盏灯,一个夜晚创造一个奇迹。*
当然,这个奇迹不是唐言一个人完成的。
在唐言的撒娇撒泼攻势下,就连唐大哥也抵挡不住,帮他写了不少的数学卷子。
第三天,早上八点唐言就带着自己的书包神情呆滞昏昏欲睡地坐上了开往学校的车。
唐言一走进班级,班上早已经十分热闹了。
有在分享自己的精彩的假期生活的,有在哀嚎自己被报了好几十个班连轴转的,也有疯狂靠人情借鉴作业的,还有交换“资源”的。
唐言走到了自己固定的位置上坐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对裴觉寒说道,“你坐这里吧。”
“要不是看在太傅人生地不熟的份上,不然我一般是要占两个位置的。”
裴觉寒看着唐言那得意的表情,忍俊不禁,“嗯?这么霸道的?”
两人正交谈着,一个人飞快地从班级前面跑了过来,大嗓门地喊道。
“言哥!言哥你作业写完了吗,给好哥们瞻仰瞻仰!”
这声言哥一出来,前面补作业的人突然齐刷刷地转过来脑袋。
唐言坐在位置上,动作缓慢但无比熟练的将自己书包拉开,顿时班级上的人一哄而上,将整个书包全部瓜分了。
那场面,宛如菜市场抢购特价商品的大妈一样。
“嗨,新来的对吧,言哥家的新兄弟?幸会幸会,等我补完作业再来找你聊会。”
不知道是谁还在百忙之中招呼了一下裴觉寒。
对于唐言的熟稔,裴觉寒倒是感觉万分的新奇。
虽然之前在古代当太傅的时候也有布置课业,但他从来不会看,只会让那些皇子们自己讨论参悟。
而皇子之间多多少少都带着些防备和戒心。
只有唐言这个公认的小笨蛋会辗转与各个同窗之间,“参考”不同人的答案,然后拼拼凑凑,给他交了上来。
唐言的那模样,倒是和这幅热闹的场面如出一辙。
“你就是这样学来的?”
裴觉寒笑着看向唐言,又在内涵他。
唐言有些耳根发红,“也、也没有啦,我那个时候不是很懂太傅布置的作业。”
唐言提起这个,就有些可怜巴巴委屈兮兮。
别说看懂那些过于晦涩的文言文了,他就连那里的毛笔字都认不得几个,都是连蒙带猜。
而且唐言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和外公练过一阵子毛笔,也就勉强会正确地抓笔罢了。
所有当全班都在刷刷地写太傅布置的“论文”的时候,唐言就摆着宣纸,坐得比谁都端正,落笔比谁都要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