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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消失,储藏室最后的光亮也随着“咔擦”一声彻底消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煤球缓缓降落,栖息在了干扰器上。
黑兔子已经走了,它可以安心待在这里,思考下一步行动。
储藏室很安静。
一会后,一只煤球悍然飞起,细脚下吊着沉重的干扰器,往门口快速飞去。
他并不是想看看黑兔子怎么样,他只是不能被冤枉了……
黑兔子的只言片语中透露,是狗粮少了,才联想到他头上,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栽赃陷害他。
他将溢满胸口的难言情绪压下,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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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和狗狗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客厅。
这一趟储藏室下去,他们从损失一粒狗粮变成损失一盆狗粮。
不可谓损失不大。
小艾:…… 毕竟罪魁祸首都找错了。
发财什么心情都没有了,狗嘴麻木地凑到狗粮盆,准备随便应付两口。
就在这时,它狗脸突然变得严肃,“敖呜”一声叫唤陆飞英。
陆飞英蓬松毛绒的兔耳立马立了起来,紧张地过来,问道,“发财,怎么了?”
发财一脸凝重的看着狗粮,“嗷!”
英砸,我们的狗粮——
又少了一颗!
一人一狗凝重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刚刚全程跟小滋蛛呆在一起,它根本没有机会再偷一粒狗粮!
兔兔第一反应是,他错怪小滋蛛了!
第二反应是,别墅里有古怪!
咯哒咯哒,陆飞英的牙齿开始打颤,紧紧贴着发财,恨不得钻进发财充满安全感的肚皮下躲着。
他疑神疑鬼地看着周遭,平时寻常可见的东西都散发着诡异而恐怖的气息,“发、发财,我感觉,我们的房子有、有鬼!”
昨天他就莫名其妙被绊倒了,现在又发生了狗粮不翼而飞的事情。
救、救命。
“小、小艾,你不是说没有鬼吗?”兔兔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恨不得用温软蓬松的耳朵将自己双眼盖住,这样自己就可以掩耳盗铃,装作鬼不存在了!
发财赶紧用自己毛绒绒的爪子拍一拍瑟瑟发抖的兔兔,让陆飞英躲在自己身后,同时锐利的黑眸扫视了客厅,试图找出吓坏兔兔的家伙。
【宝……确实没有。】小艾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那狗粮怎么会少……”
因为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虚空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特别微弱,特别遥远,要不是兔兔有四只耳朵,压根捕捉不到。
【宝,知道蚂蚁吗?】
“知道,怎么了?”陆飞英稍稍将一只耳朵揭开,露出了圆溜溜的眼睛。
蚂蚁是山旮旯最常见的生物,咬人挺疼,小时候他还很恶劣地将路过蚂蚁顶着的“货物”拿走,看着小蚂蚁着急得团团转,到处寻找自己不翼而飞的货物。
如今回想起来,对于那只蚂蚁来说,自己就是那只恐怖的“鬼”吧。
【你的别墅中,有一只瓦塔拟影蚁。】
而且是王级。
“瓦、瓦达你你影?”这个名字太过拗口,兔兔甚至念不流利。
【嗯,它因为体质特殊,所以一般人看不见。】
“哦哦,我小时候见过那种水滴一样的蚂蚁,透明的,很好看。要不是阳光下,我还发现不了呢!”
浑身流淌着七彩光芒的透明蚂蚁,见之一次,就终身难忘。
【是的,部分蚂蚁天生具有融入环境,实现“隐形”的能力。】小艾解释道。
借助特殊的表皮材料、光感色素的聚合和分散,以及具有迷惑性的化学信息素,它们就可以实现“隐身”。
当然,就凭这些,还不足以逃过对极乐有绝对掌控权的朱迪的感知。
“所以它其实就在别墅了,只是我看不见?”兔兔理解过来了,环视了下周围。
他的视力很敏锐,能将周围的动静尽收眼底,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捕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看来是伪装很成功的一只蚂蚁呢,不过兔兔也能理解,毕竟蚂蚁只有米粒那么小,别说它会伪装,就算它不会伪装,躲在角落里,他也看不见。
【嗯……】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这只蚂蚁的拟态彻底变异了,已经超脱了世间范围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陆飞英觉得对方是“鬼”的说法也算成立。
“原来是蚂蚁啊……”知道了是熟悉的“老伙计”以后,陆飞英反而放下心来。
但就是算是蚂蚁也不能放过!
他不能放纵这只偷粮贼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晃荡,必须要揪出来狠狠惩戒一番!
他和发财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凶狠和势在必得。
呵,小蚂蚁,等待正义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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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煤球吊着干扰器晃悠晃悠飞上了客厅,就看见了一兔一狗背对着它,屁股高高撅起,正趴在地上全身贯注地盯着前方,就连黑兔子平时惹眼的毛绒耳朵都服帖地贴在了脑袋上。
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兔兔的耳朵微微竖起,转往了煤球的方向,随后陆飞英扭头看了过来。
看到煤球后他眼前一亮,手迅速抓来,速度快到煤球都没有反应过来,它就被陆飞英薅在了手上,带回了温暖的身下。
白修瞬间被少年特有的清新爽朗气味包裹。
不是之前嗅到的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依旧是令虫浑身放松的大地般厚重而自然的气息。
他不适应地动了动身体,抬头望着黑兔子完美无暇的下巴。
身为高级虫族,他的感官非常敏锐,每一根绒毛末端都由数以万计的感知细胞组成。
一直以来,他的周围都弥漫着战火的硝烟味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然而黑兔子的怀抱不一样。
艳虫的怀抱,温暖,柔和,舒适得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昏暗浑浊的大地上。
这让一向以愚弄他人为乐的白修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一定是因为黑兔子离他太近了,他想。
他扭动身体,挣扎着就想要逃离陆飞英的手掌,最重要的是——远离这种让他不受控制的感觉。
但是陆飞英的手掌像铁钳一般牢固,不仅如此,随着他的挣扎,陆飞英手掌并拢,抓得更稳了。
“嘘——”陆飞英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抵在薄唇上,轻声对小滋蛛示意。
黑兔子靠得很近,近得白修连他浓密的睫毛有多俏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近得对方的吐息扫过了他敏感的绒毛上,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栗。
蜘蛛形态的他更加野性,也更加……敏感。
他不受控制地滩成了水,软得快融化了。
白修一边抵御本能,一边暗自警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