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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拯救世间的疾苦,但这件事就发生在身边,没办法见死不救,一个孩子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

林舟河安抚好奶奶情绪后,出来直愣愣跪在贺年面前,闷头猛磕了三个响头,脑门抵在冰凉的大理石上,干涩开口:

“我不是骗子,我一定会尽快还钱的……”

“不用这样,先起来。”走廊不时有人医护人员路过,拿好奇的眼光打量,贺年让林舟河在长椅上坐下,随即叹了口气:

“你要怎么尽快还,是继续去打工?从早到晚发传单,还是跑腿送外卖还是帮水果店老板搬箱子?”

林舟河盯着磨损的裤脚一言不发,现在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呢,至少还有一身力气,他也有过梦想,想当老师,医生又或者任何职业,只要能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可世事无常。

“有微信吗?”

话题转变太快,林舟河不知道贺年要做什么,但还是拿出手机。

贺年加上好友后迅速转了十万块钱过去,他没给林舟河开口的机会,直接道:

“这些钱我没打算让你还,但也不是白拿的,等你奶奶病情稳定后,重新回去参加高考,你能做到吗?”

林舟河整个身体僵住,捏着手机的胳膊一直在发抖,贺年眼神里没有任何怜悯,令他羞愧的目光,可是为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帮我?”嘶哑的声音,强忍着倔强的哭腔。

他从来不相信世上有神明,但此刻却得到救赎,他拒绝不了那笔金钱,奶奶后续还要住院护理,那是一大笔费用,而他自己心底也还抱着一丝希冀,没有放弃自己,这是他沉默的,不为人知的勇气,但现实总是格外冰冷残酷。

“因为我以前跟你一样。”贺年说。

林舟河抬头错愕道:“怎么可能,你明明……”

看上去那么优秀,自信,浑身上下都在闪闪发光自带矜贵气质,根本不像是寒门贵子,怎么会跟他一样呢。

“没有人生来就有勇气像烈日。”贺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思绪飘了很远,慢慢开口道:

“十七八岁的年纪,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我相信,你心底很清楚哪条路才是最正确的,要是真想感激我,以后遇见需要帮助的人,你帮他一把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那天林舟河在医院走廊里站了很久,很多年后他真的成功了,他从不敢忘初心,也一直记得贺年说过的话,花钱盖了很多所希望小学,成立公益基金会。

虽然奶奶已经离开他了,但他对人生早已经有了烈阳日般的勇气。

出了医院赵乐川问:“小先生,庄园酒会已经开始了,还去吗?”

“不去了。”贺年坐上车,直接道:“赵助,麻烦你送我去成苑大街吧。”

赵乐川顿时明了,那不是老板谈合作的地方吗,他算是两人爱情从头到尾的见证者,打心底祝福,甚至莫名其妙有种欣慰的感觉。

要说老板能力出众是其一,感情生活稳定,这对他们这些下属有绝对的威信力,其次储西烬给开的薪水,足以让他为公司死心塌地工作五百年。

太阳偏西,储西烬从商业楼出来,一眼就看见路口熟悉的商务车,这一片街区相当繁华,贺年沿着绿茵小道慢慢走,转身看见人后,立刻露出清浅的笑容。

“先生。”

储西烬绕过台阶,抓住他的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乐川呢?”

微风卷起贺年额前的发丝,温和清秀的脸庞令人心动不已。

他接过男人手中的公文包说:“我给赵助放了半天假。”

路上储西烬坐在驾驶位,车开的不快,似是享受贺年在身边的安静时光。

下午气温凉了下来,夕阳透过车窗缝隙洒进来,天边的一抹蓝色不断延伸拉长,男人的轮廓清晰印在贺年眼睛里,他愣愣地看的认真。

储西烬往后视镜看了眼:“怎么了,累了?”

“不累的。”贺年摇摇头眼眸微闪,他抬手关上车窗,神色像是思量着什么事儿,半晌才开口问:

“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储西烬勾了下嘴角:“这算是生日礼物?”

“不算不算。”贺年脸颊微微发热:“我就随便问问。”

储家是何等地位,先生物质上又什么都不缺,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心里大概偷偷想过一些关起门来才能说的,让人脸红的愿望。

“小年,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红灯十字路口,储西烬缓缓刹车,他确实什么都不缺,如今又有小爱人陪伴在身边,生活多幸福啊,偶尔出差在外见不着人的时候,连平日里普通的工作都变得繁杂。

听见这话贺年啊了声,小脸上表情略微有点失望,他扶着车座椅倾身凑过去:

“先生,你说说看嘛,现在想一个也行。”

“那保证能实现吗?”

“我会很努力。”

“如果一定要许愿的话,那我希望你,还有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就可以了。”

这就是储西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因为生活上所有的事情他都能解决,唯独平安健康是人力不可控制的。

以前他从不信神佛,梁筠筠每年总有几个月吃斋念佛,他却认为是迷信,事在人为,信佛不过是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对未来充满恐惧,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上个月月初他回老宅,四月天的早晨微凉,草木盛着露水,后院祠堂传来诵经声,木鱼声,储老太太身形板正,神色十分诚然,嘴里念叨着什么。

储西烬听着诵经声,心中异常平静,仿佛能洗涤商业长上染的混浊,他走近伫立在原地。

原来梁筠筠跟储老太太多年所求的,从来不是坐等天降好运,所求的非常朴素,是平安健康。

“除了这个,那你自己呢?”贺年继续追问。

储西烬瞧着好笑,趁着红灯逗弄似的摸了摸贺年的下巴,音调降低:

“年宝,这么不设防,不怕我趁机提过分的要求欺负你?”

“那也不算欺负……”贺年不过脑就把话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臊的耳垂要滴血,身体就要往车窗边撤离,却被储西烬快一步将人桎梏住,眼中带着明显地笑意:

“那你说说,不是欺负是什么?”

虽然隔着座椅,但两人脸挨的近,贺年渐渐觉得氧气缺失,他让这赤/裸/裸的问题问地害羞 ,急忙错开脸伏在储西烬肩头,却被人顺势含了下耳垂,过电般的感觉麻到脊背。

储西烬掌心揉着贺年的后颈,又捏住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在唇边吻了下:

“属于我自己的愿望,晚上回去再许还作数么?”

“作数的……”

绿灯亮了,储西烬继续发动车子,贺年摸着湿润的唇昏昏然,好半天才想起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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