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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辛苦你了。”储西烬心中柔软,抬手摸了摸贺年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根根分明, 带着点清新好闻的味道。
公寓里就一个大主卧, 侧卧用不上被改成了书房, 周末两天贺年回去住,周内储西烬五天能抽三天过来,尽管这样,他心底还是不太满意,又怕把人看的太紧,适得其反。
床头柜上放着两人的合照,去年春节拍的,相片里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贺年穿着红色卫衣,笑得腼腆又幸福,清浅的梨涡很漂亮。
储西烬脱了西装外套,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瞟眼看见最下层放着一叠衣服。
拆封了,并且洗过,但没有挂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两眼,又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明白过来后嘴边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厨房。
小奶锅水咕哝冒着泡,贺年把小橘子去皮,只取了果肉,又剥了莲子,红枣去核,然后依次放进锅里,转手开了小火。
“我来看着就行。”
储西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散了下来,换了件深灰色的睡衣,不管是从款式,还是品味来看,胸口上挂着小羊图案的睡衣,都不适合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
“小年,你去歇着吧。”储西烬注意到贺年是虚着站的,两条腿轮着支撑身体重心力歇脚。
贺年放下小汤勺,转头看见到人后愣了愣,随即脸颊隐隐发热,语气倒是夹杂着点惊喜:
“先生,你,你怎么穿的这件啊……” 他明明都没有挂起来,更没想到储西烬就这么穿上了。
“这件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大小还挺合适的……”
储西烬弯了弯嘴角走上前,不等他话说完,慢条斯理的一把抱起贺年,大手稳稳托住那圆翘的屁股,转身把人放在了岛台上。
贺年“啊”的惊呼一声。
玻璃面很凉,他忍不住绷直脊背,胳膊撑着桌面,短裤被岛台蹭的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军训累惨了,就着这个姿势,贺年一点儿也不想动,乖乖闭上眼睛任人亲吻,睫毛随着呼吸忽闪忽闪的。
浅浅的吻,渐至缠绵。
唇舌纠缠发出暧昧水声,贺年仰头微微张嘴回吻,动情的胡乱蹭着,湿润润的嘴唇贴在一起。
“宝贝,真乖。”
储西烬被他乖巧的模样弄得心痒痒,忍不住夸奖,大手分开他的腿环在自己腰上,膝盖霸道的顶进去摩挲了两下。
两三天没见面了,别说这样直接抱在一起,光是眼神交汇都能燃起来,贺年齿间不经意溢出轻哼,又马上捂住嘴,脸涨的通红。
储西烬低头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吻,带着点醉意,耳鬓厮磨的说情话:
“这几天,想我没有?”
贺年像是只吸了猫薄荷的小猫,被迷的神魂颠倒,他大概知道先生说的是前两天出短差的事。
“……想了,天气预报说A市降温,怕你感冒。”
“还有吗?”
“嗯?”贺年迷茫的抬头,储西烬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凑近耳边柔声哄着问:
“我是说,有没有想着我……”
“先生!”贺年一双小鹿眼含了春水,听清后两个字后,羞的厉害,巴不得会遁地术,连夜逃到火星去。
小先生不会撒谎,储西烬光看反应大概就知道了,他心头像是烧着簇火,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嗓音生生被烧的暗了两分,犹如浸泡了烈酒。
“只是光想着,还是用了衣服或者其他什么?”
“呜。”贺年耷拉着脑袋埋在储西烬肩头,软软的鼻音呼吸都在轻颤,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静了几秒,才发出求饶似的哭腔,矛盾又坦诚:
“衬,衬衫……”
脏了。
但他后来洗干净了。
储西烬呼吸瞬间急促,被这句话激的红了眼,他暗骂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仗着喝了点酒,就行径恶劣的欺负人。
“年宝,我错了,别哭。”
贺年不说话,哪里是真的哭,是臊的不好意思,要哭不哭的的样子更勾人,储西烬扣着他的肩,凑过去在他颈侧轻柔啄吻,怜爱道:
“让老公疼你。”
说完储西烬半蹲了下去。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微弱又清晰的金属拉链声。
……
贺年紧咬着嘴唇望着天花板,呼吸全部乱了,珍珠似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一会儿就出了身薄汗,潮湿的碎发贴在额角。
“……汤,醒酒汤,火没关。”
“先生。”
储西烬不放过:“说谎。”
“……”
其实贺年根本不知道火关没关,他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驱逐内心漂浮又食髓知味的欢愉。
厨房里“哗哗哗”的水声,储西烬神情自若的漱了口,又抽纸巾慢慢擦拭每根手指,弄完后端着杯水放在岛台上,把人搂进怀里,又轻啄了两口:
“喝点蜂蜜水,润嗓子的。”
贺年好像才从余韵中缓过神儿来,脸上的绯色还没下去,泪痕倒是干了,整个人看上去皱巴巴又苦兮兮的,浑身脱力。
“咕噜噜~”
他羞愤的伸手捂住自己饿瘪的小肚子,想要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军训运动量大,还是下午那阵吃的饭,这会儿早该饿了,湿答答的触感,让他顾不上腿软就急忙要跳下岛台,被储西烬扶着肩膀摁了回去。
“想吃什么,我来做。”
“……煮碗面就好了。”
储西烬弯腰在他嘴唇上碰了下,转而偏头咬住他小巧的耳垂,用舌尖轻轻地舔吮着,最后意味深长的说:
“还没到你真正辛苦的时候,不吃饱,待会儿哪有力气。”
“……先生!”
贺年像是被烫了下似的忍不住往回缩了缩腿,小幅度合上拢起来,耳朵是红了又红了,敏感的不像话。
喝了酒的男人他一刻也招架不住,这种事情,怎么还分半场啊。
不过刚刚……好像只有他得到了好处。
自开学以来,两人亲热频率被迫降低,储西烬工作忙,他军训也累,在床上先生没舍得往狠了折腾过他,要个一两次,也只是平均量而已,最多还是用手或者用嘴咬出来。
他既感动先生的体贴,同时又愧疚于先生的隐忍跟克制。
“我……”贺年咽了下口水: “那我先去洗澡了。”
他把手机扔在了沙发旁边充电,一溜烟就逃了,刚进浴室没多久,屏幕上就跳出几条消息。
【程询】你的手表丢操场上了。
【程询】我看上边儿还镶着钻石呢,应该挺贵重的,我给你送过去吧。
【程询】?
没过几分钟,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储西烬看了眼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