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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寒一直过着反人类的生活作息,储西烬也懒得管他,小孩子被压抑的太久,疯几天就好了。
贺年做的都是简单拿手菜,桌上热气腾腾的,看着挺丰盛,储西烬换完衣服下楼吃饭。
餐桌上就两个人,胜利眼巴巴望着食物,眼睛都直了。
储西烬吃了口饼,忍不住赞赏的目光。
“这个饼味道很好。”
贺年脸皮薄,还是头一次有人告诉他自己做的酱肉饼很好吃,有些不好意的解释道:
“以前,高中门口有个老人只卖酱肉饼,生意特别好,经常有学生为了买饼迟到。”
储西烬抬眉认真道:“如果按这个标准的话,可以理解。”
吃完饭两人一同出门,因为贺年来的时候骑了车,储西烬也就没坚持送他,告别后,开车去了公司。
储寒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半点,眯着眼睛头重脚轻的蹦进了洗手间。
明明在家,却好像是个从网吧刚出来的乞丐。
厨房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是能闻到食物的香味,储寒从冰箱里找到了最后一块酱肉饼。
只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这么好吃!
储寒舔了下盘子。
为什么只有一块啊啊啊。
之后几天,贺年像是受到了启发,尝试着做一些酱肉饼当早点卖,没想到比蛋糕卖的还要好,每天都早上直接售空。
贺岑的医药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次缴费要七八千,而蛋糕店里的生意集中在早上和中午,过了三点半几乎没什么客人。
贺年仔细的算了全部收入,交了房租电费剩下的钱根本不够用,必须要想其他的办法。
一般的兼职,比如什么发传单,或者当服务生,这种工作贺年几乎了如指掌,不过赚不到什么钱。
但凡是稍微大一点的公司都有学历要求,贺年暗暗告诉自己,等大学开学生意好了,他要多赚点钱存着,贺岑病情稳定后就重新参加高考。
跑了几天的面试,最后除了发传单几乎没有地方按小时招工,贺年跟老板商量好了,每天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工资按一小时十八块算,一个月下来也有三千多。
他每天早上六点蛋糕店开门营业,下午四点兼职发传单,七月中旬的天气炎热不堪。
贺年需要穿着小熊玩偶服发出去两百分传单,晚上十点半左右到家,还要准备第二天要用的食材。
储西烬出差回来,路过看见蛋糕店店门紧闭,不禁微微皱眉,他拿手机拨通电话,对方无人接听。
晚上贺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家。
在外边站了一下午,小腿传来酸胀的痛感,脚踝周围水肿了一圈,但他不能松懈,水都没喝上一口,又去准备做酱肉饼和甜点要用的食材。
弄完这些,贺年从浴室里出来,困的睁不开眼,他掏了掏耳朵里的水闭眼倒在床上。
房间里万耐俱寂。
他把自己卷进被子,心情莫名有些低落,竟然感到孤单。
早上贺明兰打电话说贺岑第一次化疗效果不明显,马上要开始第二个周期治疗,上次留下的那两万块钱付完医药费所剩无几。
贺年留了房租电费的钱,把剩下的几千块全部转给了贺明兰,说自己一切都好,钱的问题不用太担心,他可以负担起医药费。
赚钱有多难贺明兰怎么会不知道,她心疼儿子自己偷偷落眼泪,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关心嘱咐,再忙也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冰箱里还有早上的剩菜,还是下午吃的盒饭,肚子早就饿了,只是太忙没顾得上。
贺年忍着困意和酸痛爬起来,把菜放在微波炉上热了热,又喝了一支藿香正气水,以防中暑,苦涩难闻的药味侵占整个口腔。
他没有人可以依靠。
所以这个节骨眼儿上,千万不能生病,要多吃点东西补充能量才行。
手机上那两通未接电话,直到现在才被主人发现,都是储先生打过来的。
贺年调整好情绪,准备回拨,忽的看见时间已经近十二点了,他想了想回了条消息。
很快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贺年手指蜷缩又放开,接起电话。
“下午怎么关门了?”
储西烬声音温沉,让人耳朵略有麻意,贺年下意识隐瞒了兼职的事情。
“没关门,是去送蛋糕去了。”
“我担心你身体不舒服,没事就好。”
贺年吸了吸鼻子,因为一句普通的关心而红了眼眶,他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屋子里的灯光暗淡,窗外夜色渐深。
“储先生,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吗?”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点鼻音,像是在撒娇。
电话另一头安静片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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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储西烬看了眼车窗外说:
“刚结束,还没到家。”
贺年下意识问:“是应酬吗?”
对话另一头的人像是笑了下:“嗯,差不多吧,饭局。”
贺年脑海中几乎立刻浮现出觥筹交错的场景来,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并不轻松,储先生也很辛苦,他忍不住道:
“已经很晚了。”
男人低低“嗯”了声。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贺年很少跟人打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又没挂断,能听见电话里传来沙沙的的风声。
他不想冷场,歪头斟酌着要怎么开口,突然听见储西烬说:
“贺年,下来一趟。”
“现在吗?”
“嗯。”
贺年惊讶的睁了睁眼,大脑顿时清醒,蹭的站起来,跑到窗口一看,果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他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马上下来。”
也不顾上想是什么事,什么都没问,贺年穿着拖鞋短裤,一双腿笔直,外边的楼梯间漆黑,他把手机上的灯打开摸索着下楼。
储西烬站在昏黄是路灯下,男人身材高大气场很足,极致优越的五官半隐匿在夜色中,显得有些不近人情,贺年顿时有些紧张。
“储先生。”
他快步朝着男人走过去,瞳孔黑的清亮不染杂质,宽松的白T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储西烬目光落在贺年身上,半晌,眉毛微蹙。
他不过出了趟差,几天没见,人就瘦了一圈,露出来的那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