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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到的。”
黎期惊讶：“为什么？”
段存青绞着发梢，平静答：“不碍他的眼。”
“……”黎期皱起脸，“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段存青翘了翘唇角，没有解释，他看向席清未，问：“能请你未婚夫跳个舞吗？”
席清未：“请便。”
黎期还是满头雾水：“我？为什么，我以为你的第一支舞还要留给成……”
段存青拉起黎期，快步进入了舞池，他的鞋跟在地板上踏出轻快的响声，双手扶在黎期身侧，两人贴得极近。
黎期一时面红耳赤，小声叫着要段存青别离他这么近。
段存青充耳不闻，音乐高潮时，他微微低下头，在黎期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我其实很想他。”
黎期脸色一僵，慌张地问：“你说什么？”
段存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搂着黎期跳完了最后的舞步，替黎期拂开耳畔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祝你新婚快乐。”
看段存青转身消失在人群中，黎期猛然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原来戴着耳机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段存青踩着树影缓缓走进了花园，他在缠满藤蔓的秋千架边停下，坐在了秋千上。宴会厅的音乐声变得格外的遥远，静谧的黑夜里，他能清晰地听到喷泉运转的水流声，草丛中的虫鸣声，以及耳机里均匀的呼吸声。
他侧着脸，像是这样就能更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声音。
然而霍成知始终什么也没说，他沉默着，沉默得像是一块经年不变的岩石。
段存青的心便也因为他的沉默而渐渐失去了原本的热度。
不过好在他早习惯了，说到底，他本来也只是想来看霍成知一眼。
段存青靠在椅背上，开始思索自己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他仰头看着无边无垠的夜空，繁星闪烁，壮美无声。
草丛细密，被踩住时，会发出低低的摩擦声，意识到有人靠近，段存青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体。
他一愣，视线忽然就凝住了。
一瞬之间，远处的音乐和水声都消失了，唯独霍成知向他走来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砰，砰，砰……
不，那是他的心跳声。
霍成知在段存青面前停下，他手拄拐杖，身上是剪裁得体的燕尾服，头上是向后梳起的白色假发，而他的神态一如从前的从容沉稳，仿佛岁月压根不曾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他直视着段存青，摘下耳机放至唇边。
“我也在想你，每一天。”
第56章 55
沉稳的男声与耳机里掺杂了冰冷无机质的声音重叠在一处，宛如蛇过草丛般摩擦着鼓膜，段存青愣神了好半天，喉头来回滚动，既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霍成知低下身来，解开段存青面上的口笼，扶住段存青的后颈，与他额首相抵，他身上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的一瞬，仿佛打开了某个机器的开关，段存青终于有了反应，他下意识想朝后退，却被霍成知的手牢牢扣在了原地。
“霍……霍先生！”
霍成知就近看着段存青的眼睛，看着他满眼的仓皇与欣喜，知道这人还记挂着自己当初说的混蛋话才会是这种要逃避的反应，心下酸痛之余，脑袋一热，直直吻住了慌张的段存青。
柔软的嘴唇相互紧贴摩挲，带来了触电般的酥麻，段存青双眼渐渐沉迷，开始回应这个意想不到的吻。
霍成知松开了拐杖，双手托住段存青的脸，愈是吻，愈是热情。段存青也渐渐站起了身，回抱住了霍成知的腰，黏腻的水声臊红了双方的脸。
砰！
霍成知与段存青双双跌回了秋千上，两双手不约而同地撕扯起了对方的衣服，从外衫到内衬，从束腰到绑带。静谧的花园里，喷泉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运转，绷紧的秋千架发出阵阵吱哑声，被在上方缠绵的男人轻轻晃荡着，堆积在边缘的衣服一件跟着一件滑落了下来，凌乱地堆积在了东倒西歪的长筒靴上。
段存青惊呼一声，猛地拽紧了上方的链条稳住身体，另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身上的衣物只剩了还堆叠在腰间的裙，底下柔软的丝袜被刮破了一道长长的缝，而那条小腿正被霍成知托在手中。
霍成知伏在他的胯下，将他的腿抬得高高的，自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花白的假发在自己腹间起伏。
他看不见，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勃起的性器正被霍成知扶在手中，以滚烫的舌尖舔弄。
——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霍先生……”段存青一张脸如夕阳西下的天，他将霍成知的假发解了下来，弓起腰，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叠起来，搂住了霍成知。
“不要亲那里，亲我。”他轻咬着霍成知的耳朵，说。
霍成知低低笑了声，侧过脸吻住段存青的唇，舌头伸进去肆意席卷一番，又将段存青压回了秋千上。
他压在段存青身上，拂开了对方脸上横过的黑色发丝。
霍成知问：“段存青，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你？”
段存青眼瞳缩了缩，环着霍成知的身体陡然被抽去了所有热度似的，脑袋也随之冷静了下来。
他凝着霍成知的双眼，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下倒映出微弱的光。
知道他又要瞎想，霍成知低下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亲。
“因为我喜欢你，”霍成知边吻他的脸颊，边轻叹般说道，“我喜欢你，段存青。”
段存青身体没动，双瞳却如泛起涟漪的池，震颤了起来。
霍成知缓慢套弄起了段存青的性器，一边不厌其烦地说着喜欢，一边沿着他的面，亲吻到了他的颈间。
段存青静默良久，再次回抱住霍成知，在霍成知发间落下了一个吻。
“我好高兴。”他颤声说。
吱吱呀呀的声音愈发响了。
月光清冷，落在交叠的两具肉体上，却也似有了温度般，缓缓滑落光洁的肩头，凝作了点点汗珠。
勃起的阴茎被殷红的肉穴反复吞吐，骚热的淫液将男人们交合的下体浸得湿亮，饱胀的囊袋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臀肉上，发出比金属摩擦声更激烈的肉体碰撞声。
段存青压在霍成知身上，一只手撑在霍成知颈侧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死死按压住霍成知的大腿，恨不得让身下人的两腿能分得再开些，再开些。
“唔……呜——”
霍成知双眼闭着，被身下的力道撞得一点点向上耸动，他下意识抓住了段存青支在脸侧的腕子，喉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沙哑的呻吟。
“啊——啊……”
段存青挤在他双腿间，丝毫不停顿地干着那被撑到极限的穴口，身下的裙摆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