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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上的被子。“少这么说自己!”
段存青没动。
舒可:“他亲口说的?”
段存青沉默一阵,开口:“他问我,对强奸自己的人好,还会有什么理由。”
“嘶……”舒可眉头紧皱,她冥思苦想半天,还是没能摸清霍成知的想法,只好问段存青,“你还要继续追他吗?他都要去别的城市了。”
段存青没有回答,舒可隐约猜到了段存青的答案,嘴唇抿了抿,握拳在空中挥了挥,声音抬高:“要不你就去跟你妈告他的状,让他和你妈的合约都断掉!看他还不得老老实实滚回来擦屁股,服服帖帖地和你道歉!”
她的语气太过俏皮,厨房里的汤又正好散发出了浓郁的香味,许是友人相伴和美食治愈交叠,冲淡了这一夜的自我怀疑与难过,段存青唇角不受控制地翘了翘,露了个极浅的笑。
“算了,”他话音放松了些,似是有什么随着方才的一笑散去了,“没这个必要——初恋嘛,谁第一次喜欢人就能如愿的?又不是童话故事。”
他松开手,把已经开始变冷的毛巾叠好丢在茶几上,湿漉漉的睫毛眨了两眨,本就漆黑的瞳孔覆了层薄光,叫人分辨不出他那听似轻松的语气究竟是真是假。
“你煮了什么汤?好香。”
舒可一时没回话,她愣愣看着段存青,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
段存青:“舒可?”
“……排骨冬瓜汤。”
“哦,”段存青起身,“我先去刷个牙,等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我有个想买的东西。”
“好。”
段存青去阳台上收了件外套。
厉渚正在隔壁阳台上抽烟,只披了件单衣,看见段存青,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段存青微微点头算作回应,面无表情地披上外套回了屋里。
从一开始,他对霍成知的动心就来源于对方身上那种令人着迷的从容与成熟。
如果那都是假象,所谓真实的,也不过是一个打炮失败隔天就能重新带人过夜的花花公子罢了。
一个周日,段存青刷光了自己的一张工资卡,顺带和舒可预定了去M市滑雪的行程,才算是彻底疏散尽了负面情绪。
而周一一早,他刚踩着新买的小高跟进公司大楼,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电梯里有其他层公司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说着上面来彻查的事,段存青听得云里雾里,隐约猜出是有人和上面最近正在查的大案牵扯上了关系,已经被带走了,还想听更多,叮,公司到了。
段存青出了电梯。
方槐和几个同事正在办公室窃窃私语,一见段存青进来坐下,立马滑着座椅到了段存青旁边,压低声音问:“楼下的事你听说了吗?”
段存青满头雾水:“什么事?”
方槐:“霍成知被抓了的事呀?你周五不是跟着他走了吗?”
第42章 41
霍成知被抓的消息众说纷纭,小道消息不少,段存青心知不可轻信,在午休的时间给闻笛打去了个电话。
闻笛对于自己小叔子的来电显得很意外,回答了段存青的问好后,压低声音轻轻说:“你难得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有事找我吧?我还有个会,今天下班你再来找我怎么样?”
他这个嫂子从来温柔又聪颖,只一个电话就猜出对方有事相求,说话虽直接,却意外没令段存青感到羞窘,段存青心中负担卸去不少,和闻笛定下见面时间,结束了通话。
走道另一边传来几声笑语,段存青下意识往身后退了几步,不小心在门槛上绊了一脚,整个人接连踉跄好几步,手挥舞着扶到了一边的墙上,才勉强站定。
而他潦草只放了一半进口袋的手机则滑出来,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
段存青抹去额上因脚底疼痛而冒出的冷汗,叹了口气,为自己还会被霍成知的事情搅得心神不宁而感到无奈,他蹲下身,捡起手机,上方龟裂开的裂缝细细密密延伸开,铺满了大半的屏幕。
“……”
段存青的目光落在上方许久,握着手机的手从微微发颤,变为了彻底的平静。
他想到了那块被砸坏的表。
冥冥之中,他和霍成知之间,不论是物品还是回忆,无一幸存。
临近下班,程景新拎着一个鞋盒来了办公室,前段时间开始他就经常来等方槐段存青一起去楼上练球,大家早已习惯,方槐见势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段存青刚和他说了再见,程景新就到了段存青的工位边。
段存青抬头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裙子:“我今天不去。”
程景新把鞋盒放在了他桌上:“我知道,我来给你送这个。”
他把鞋盒打开,里面是双崭新绵软的拖鞋,方槐凑来看了眼,笑话他:“咋还送人这个?追人不该送点更精致的吗?”
段存青一时没有说话,程景新笑着回了方槐一句“这东西实用”,又转向段存青:“你脚还疼吗?”
“不用,”察觉到程景新没有反驳方槐调侃的“追人”二字,段存青收了收腿,“你拿回去吧。”
程景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脚太大了,拿回去也用不了。”
段存青:“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
程景新没有强求,说了个数字,段存青点开手机就把钱转给了他。
方槐咂嘴摇头:“小段果然除了自己看上眼的,对谁都是这么的冷漠无情啊。”
段存青收鞋的动作一顿,程景新疑惑地反问:“我感觉还好啊,这样很正常吧。”
屁股下的座椅变得极不舒服,周围同事的视线也开始令人难受,段存青简单收拾了桌面,把程景新送的鞋放到柜子后方,关上电脑,拎起包绕过还在聊天的程方二人,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段存青很擅长忍耐疼痛。
这段路他走得平稳而又轻盈,丝毫让人看不出他脚下已是钻心疼。
段存青坐地铁到了检察院前,闻笛还在忙,发了消息告诉段存青还要再等半个小时左右,顺便找了个实习生出来领段存青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坐了个身着月白唐装的男人,襟前缀了块玉佩,气质与第一次见面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显得格外的儒雅。
只是衣领后泄出的一点暗色纹身依旧冰冷而肃杀,叫段存青确认了这就是他在霍成知家门外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个男人。
男人觑了段存青一眼,眯起眼。“段存青?”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段存青背后莫名出了一身冷汗,他在离男人最远的沙发上坐下,镇定回应:“您好。”
男人:“黎期和我说过你的事。”
段存青:“……您是?”
“席清未,”男人停了停,补充了一句,“黎期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