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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坐起身捞外裤穿,“那现在人在哪儿呢?我接他去。”

“躺着吧你,大半夜骑你那电瓶车去,你敢接,我还不敢让孩子坐呢。”冯秋月说,“持让说明天回,不用咱接。”

沈持让确实不用爸妈接,周季昂提着两袋东西回来,安排明天早上吃完饭再送他回去。

“谢谢你啊,阿季。”大过年的周季昂也不可能会一直待在这儿,明天正好出了县走高速回市里,省不少时间。

沈持让原计划明天打车回呢,周季昂说送他,他也没客气,拖声拉气地说:“没你我可怎么办呀。”

脱了外衣,周季昂去洗手间把手放温水里洗了会儿,没凉气了才回来拿了药和水走到床边。

走的时候沈持让是侧躺着,出去二十几分钟后回来,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改趴着了。

他对酒店的热水壶不放心,出门买晚餐还特意带了一杯热水。周季昂把杯子揭了盖儿放床头柜上,俯身扶住沈持让的肩膀,说:“能坐起来吗?该吃药了,不然得一直疼。”

沈持让艰难侧身,周季昂半扶半抱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骨折需要静养,沈持让刚摔,这会儿坐着都疼,他半躺着,整个人都倚着周季昂。

他疼得皱眉,说话没力,埋怨都变了味儿。沈持让说:“你刚都忘了,现在想起来我疼了。”

平时成熟可靠的人此刻无比依赖着他,说话也像是撒着娇,周季昂笑了笑,说:“没忘。”

调整好姿势,周季昂取了两粒药放在手心,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去买热水了。”

沈持让也不信任酒店的烧水壶,但每个房间都配有几瓶矿泉水。他目光往电视机下的柜子上的百岁山上瞥了眼,说:“矿泉水不能喝吗?”

“能,但那是冷的。”

“?就吃个药,凑合。”

“不可以凑合。”周季昂就着自己的手虚虚兜上沈持让的下半张脸,掌心的药恰好在对方张嘴就能吃进去的位置。

沈持让没反应过来,手还抬着作势来接药。他睫毛上抬,看着周季昂,随后愣愣地张开了嘴巴。

当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周季昂的掌心,烫得他心头一颤。

第14章 肯理我了?

沈持让的嘴唇随动作在周季昂的手心蹭过,柔软,温热,让人痒得整个手臂都酥酥麻麻的。周季昂贴紧两分,往里送药,紧接着拿过半温的水给他喝。

吃饭时也这样喂,沈持让虽然是倚着,但臀部依然受力。他靠不住,又趴回床上自己拿着勺子吃了一点。

勺子里的海带苗刚吃进去,下一秒就被周季昂给填上别的。沈持让看着他颇有感触,突然觉得要是有个儿子也不错,老了还能有一个人在床前照顾照顾。

可他从十六岁就坚定了不婚的念头。沈持让是独身主义,他没喜欢过谁,出身社会早,接触过不少人。

他看别人谈了分,结了离,好像没见过谁幸福。

手臂撑酸了,沈持让放了筷子趴枕头上,嘴里一动一动地嚼着周季昂给剔了骨头的排骨肉。

“饱了?”周季昂看他。

沈持让点头,嘴也没张,“嗯”了一声。

他吃好了周季昂自己才开始吃,沈持让目光灼灼的一直看着,周季昂本来就时刻注意沈持让,对这视线实在难以忽视。

趴着吃不好消化,他以为沈持让难受,问道:“肚子不舒服吗?”

“没。”沈持让叹了口气,说,“我就是想啊,我老了你也会这么对我好就好了。”

那完全可以不用想养儿子了,儿子这种需要大把精力投资出来的东西,万一长岔了可能还会提前把他送走。

他看着周季昂从十七岁成长到现在,对方是他见过最乖的小孩儿。沈持让想,要是生的小孩儿都像周季昂这样,那恐婚恐育的人也许会少一点。

两人各想着事儿,对视半晌周季昂率先挪开眼。

沈持让说话向来直接,但突然私定终生还是让他愣了一下。对方虽然没说喜欢,然而在周季昂心里,这句话和表白没什么差别。

他笑了笑,声音低而稳,表态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沈持让逗上瘾了,摸到手机点录音,“再说一遍,省得你以后赖账。”

他做什么周季昂都配合,乖得沈持让当晚还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爬下水道到周季昂家里偷户口本,异想天开的要把对方的户口迁到自己本上。

关系栏就填父子那处。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到工作人员把户口本递还给沈持让时,拿到手变成了结婚证!

陪着他来办手续的人掐着他的脸亲了一下,笑着与他接吻。沈持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与板上钉钉的儿子在证婚台处唇舌交缠……?

“唔……不行。”

夜深露重,城市街道上的热闹散去,风吹树叶的声音变得明显。

房间内关了灯,陷入暗色。沈持让睡着后无意识躺平了睡,周季昂顾着他一直没睡熟,便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扶着对方侧躺。

沈持让拧着眉头说梦话,他俯身凑近去听,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深夜脑子不清醒,周季昂盯着沈持让看了片刻,鬼迷心窍地亲了上去。他舔对方紧闭的唇缝,轻轻地叼咬。

周季昂左手扶在沈持让腰后,防止他突然躺过去压着骨头,右手托在对方脸侧。周季昂轻轻捏了捏沈持让的脸,红润润的嘴唇便微微张开,有了缝隙。

沈持让皮肤白,常年到处跑但就是晒不黑,而周季昂比健康的小麦肤色还白上一点,也不黑。但每次和沈持让贴一块儿,他都像是横冲直撞地溶进牛奶里的一块咖啡。

两人纠缠在一起,互换彼此的气息,唾液从沈持让唇角溢出,缓慢地滑过下颌。

周季昂点到为止,轻喘着拉开距离,克制大脑中想胡来的冲动。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亲沈持让,但深吻是第一次。

一把火点燃了干枯的稻草地,愈烧愈烈,火舌差点把他也吞噬。

第二天两人驾车回家,沈持让躺在后座拿手机看自己的嘴巴。他舌头上不知是昨晚吃饭时没注意咬到了,还是长了口腔溃疡,早上刷牙的时候痛得他一激灵。

“阿季,你就把我放前面路口就行,”沈持让拿着手机给沈云铮发消息,“我让小铮来接我。”

周季昂听见了,依然流畅无阻地从路口转进去,从后视镜瞥他一眼,问:“为什么?”

沈持让说:“你现在返程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吃午饭。你不回去过年吗?”

周季昂听明白了,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情绪全摆面上,硬邦邦道:“我没说要回去。”

语气转变明显,沈持让立马反应过来自己两三句话又给人惹生气了,但他还是说:“哪有过年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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