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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是这样哦。”
虽然早有耳闻,但是、但是——
夏芙垂头,老老实实地听着侍者在身侧一通狂吹皇帝的彩虹屁,默默在心中想。
皇帝在帝国人心里也太火了吧!这简直比追星还夸张啊,幸好皇帝是统治者不是明星,不然整个帝国的钱包都要用来给他打投了吧……
夏芙对这种火热的氛围有些接受不能,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就是好奇而已,这么近距离地观摩皇帝居所还是第一次。
直到进入后厨的小隔间,这种被迫安利的刑罚才算是结束了。
她讪笑着合上房间门,阻碍了门口侍者可惜挽留的声音,之后靠着门板歇了一会儿,摇摇脑袋,疲惫地把灌输进脑子里的那些魔性安利声甩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这个氛围。
从进入后厨的那刻她就发现了,不仅是刚刚那名侍者,甚至是后面的各种大厨以及来来往往穿梭的仆人都火热朝天的,能容纳几百人的大厅充斥着激情昂扬的报菜声以及加油声;如果背景不是厨房,夏芙还以为是在运动场上举行比赛。
呃、看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要君临后厨呢。
但他们只是因为主人家搬了新住所太激动了吧……夏芙好笑地想,歇了几分钟,她便定下心,来到厨台前进行做甜品前的准备工作。
……
因为材料基本提前备好,她制作甜品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
看到侍者帮她把最后一盘甜品端走,彻底闲下来的夏芙靠着厨台小咸鱼般瘫了一会儿,随即扯扯领子,感觉小隔间好闷、又好热。
而且完全不隔音,外面的动静闹得她心里有些烦。
……宴会已经开场了吧?
夏芙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因为奥托说过宴会开场后一个小时内就会来接她,所以完成工作的夏芙还要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才行,但是她完全不想再待在厨房隔间里了,感觉好辛苦。
反正也没人注意她。
悄悄溜去花园透口气吧,她站起来,悄悄开门时候想。
夏芙猫着腰从厨房溜走,又小心地避过长廊中端着菜品往来行走的侍者,从台阶上嗒嗒跑下来,一蹦跳进了阶梯下的花丛中。
出来啦!
夏芙开心地踩着脚下软软的草坪庆祝了一下,随即扒开眼前的蔷薇丛,猫猫祟祟地四处观察了一眼,最后选定目标,向能看得到凉亭的方向走去。
后方的宴会厅一片灯火辉煌,而栽种着各色花朵的花园则静谧幽雅,被一片轻柔薄纱般的夜色笼罩,只在主干道上装设了路灯。
昏黄而影影绰绰的光晕下,月与喷泉流水奏响出了一曲静谧而惬意的歌,夏芙深呼吸着舒适的夜风,心里的燥意瞬间被吹得一干二净,她越走脚步愈显愉悦,小皮鞋随着她哼出的不成条音符敲出了灵动的节拍。
闹闹哄哄的宴会有什么好的呢?果然还是出来溜达最开心啦,夏芙一边哼着以前在蓝星时学过的儿歌,一边快乐地想。
……
“……你比你的父亲要愚蠢,莱尔顿。”
对于莱尔顿而言,没有比在宴会中途离场,离开oga们的暗送秋波与飞吻,面见此刻若有所思的皇帝更加恐惧的事情了。
这位逐渐接手父亲手中的人脉与能量,如今正在政坛得意的alpha青年如同佝偻的老人般对着面前高大的人影深深躬腰,抚胸做出谦卑臣服的姿态,他听见自己牙关颤抖的声音,心脏也像是要跳出喉咙。
“十、十分抱歉,陛下、是当初莱斯背后的势力——”
莱尔顿发誓,在一时鬼迷心窍同莱斯做出陷害厄尔伍德商会的事情前,绝没有想过要引起皇帝的注视。
他只是想要钱而已,厄尔伍德商会如今的掌舵人除开能力优秀之外,既父母双亡又人脉稀疏,咬下那块肥肉是多少人在睡梦中都会垂涎的事,明明几名官都被他笼络在手心,为什么……
乌云遮挡月光,弗雷德里希微眯红眸,转过身来,暗金色的长发散在金黄绶带与勋章装饰的皇家军服后,如同流泻而下、隐没在黑夜里的黄金。
他面容英俊而肃穆,是传承在阿斯加德血脉中十分完美的皇室长相,皇帝用那双静默的红眸审视着面前的臣子,静立在昏黄光线下身影如同身披月光的审判天使,冷肃不变的神情似乎因光线的柔和而微含宽悯与仁慈。
冰山般寒冷而浓烈的气息蔓延在这初夏的花园一角。
仅仅是站在这里,听着莱尔顿的解释,这道威严高大的身影便像是屹然而立,透视人心的神明,给予所有人无差别的压制感。
莱尔顿浑身发颤,膝盖发软,差点承受不住地跪坐在地,不只是皇帝身为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他的压制,还有他自己内心的煎熬。
他想不出任何借口,所有人都无法在他们仰视膜拜的皇帝面前说出谎话,于是这可怜的、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英才干脆顺应着自己的本能,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以最愧疚的姿态对眼前的君主请罪。
“十分抱歉,陛下……”他咬着颤音,流出冷汗与泪水,卑微愧疚地哑声道,“是我用心不忠,请您责罚。”
“哦?”莱尔顿涕泪交加间,听见皇帝淡声询问,“你认罪了,莱尔顿?”
“是……”
“既然如此,”弗雷德里希移开红眸,这即使来参加老臣宴会也不忘处理公务的皇帝陛下沉思一刻,随即眯起眼,兴致缺缺地做出裁决道,“那么最迟来日,你便交由审判庭……”
耳边的审判声骤然停顿在此处。
寂静幽雅的花园中,惟有夜风的吹拂响动涌进莱尔顿的耳朵,过了片刻,一个由近至远,活泼如小鹿般的脚步声快活地乘着风,被正站在凉亭里的两位alpha所捕获。
“陛、陛下?这是什么人……!”
莱尔顿心中惊异,不由得压低嗓音惊诧道——刚刚陛下骤然从宴会中离场自然有异,将他带出的那一刻,宴会主人便及时将宴会封锁起来,允许宾客继续玩乐,却禁止他们在皇帝离场时随意进出,以免打扰到君主处理政事。
所有人都对他们的君主陛下不分何时何地,只要想起政事便处理的雷厉风行作风习惯了,赞美关心,又膜拜为其祈祷过后,宾客们便接着享乐游玩,只时不时关心地看一眼门口,期待看到那位难得才能见到一次的陛下归来的身影。
至于仆人,本就不允许随意外出,在宴会期间他们需要牢牢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若是因随意走动而冒犯贵客可是大罪。
那么,现在这个脚步究竟是谁,是刺客……?!
莱尔顿紧张起来,保护陛下的意志使他克服了心中残留的恐惧,低声请旨:“陛下,我为您去将那人拿下,以免是刺客行刺。”
“无碍。”
与他的紧张不同,弗雷德里希慵懒地眯起眼睛,红眸注视着那个缓慢走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