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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骗你,真的。”
可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要恶作剧的样子!
向悠对他可再了解不过了。
但是,该死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就算真的是恶作剧,她也想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
一次次地上当,一次次地不长记性。
除了太天真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被孟鸥恶作剧,好像还挺开心的。
就是那种当下气得要命,事后回想起来,却忍不住笑出声。
真奇怪啊。
“你要……干嘛。”向悠一点点朝他靠近,最后,小腿都抵上了床头柜。
孟鸥不紧不慢地仰头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向悠被他看得心虚又急躁,转头要走的时候,腰上不由分说揽来一只手。
孟鸥一把将她按到怀里,隔着软软的棉被,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唔……你……”向悠的语言系统最先开始罢工。
她好像很久很久没被人这么抱过了。
熟悉的暖意,不一样的是,鼻腔里是和自己相同的味道。
孟鸥身上,是她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她喜欢的柑橘香气,温暖又清新。
“你原来冬
天,不是喜欢抱着我取暖吗?”孟鸥就靠在她肩头,直说得她耳朵发痒。
向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回忆从前。
他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早就不比从前了吗?
“那趁我今天特别暖和的时候,我觉得也得给你暖和一下。”孟鸥说得一本正经。
向悠忍不住埋在他怀里笑出了声。
是挺暖和的,暖和到脑子都烧坏了。
但向悠没急着回击他。
可能是被子太柔软,可能是这个暖手袋确实暖和,也可能,是她眷念这个失去好久的怀抱。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
向悠推了推他:“热。”
孟鸥识相地放手,还不忘打趣一句:“看来太热也不好。”
声音听上去像是开了个玩笑。
但是向悠退出来后发现,他笑得很苦涩。
确实很热,她的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家居服,空调也打得很足,还被这个暖手袋抱了个满怀,让她在大冬天都快出汗了。
她故作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服,又伸出手来:“不许乱动。”
孟鸥“嗯”了一声,乖乖让她测温,果然没再动弹。
现在摸起来,感觉不如当初碰到时那么烫手了。
而且孟鸥的精神,看起来也确实好了不少。
向悠多少松了口气:“你饿吗?”
“有吃的?”孟鸥问。
“有是有……”向悠满脸苦笑,“但是仅限于能吃。”
孟鸥的反应倒是挺快:“你自己做的?”
向悠点点头。
“我饿了。”孟鸥迟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虽然见光没两秒,又盖了回去。
向悠欲盖弥彰地别开眼,语气生硬:“你就在床上坐着吧,我给你端来。”
再度看到那碗粥,向悠的脸很痛苦地皱了皱。
但话都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端进去。
“好香。”门刚刚推开,孟鸥便道。
向悠吸吸鼻子,看了看从门口到床头的这几米距离。
粥本来就没多大气味,放凉了更是如此,她捧在手里都闻不到什么,孟鸥是哪来的狗鼻子呀?
但她没打算深究,小心翼翼地把它放上床头,很没底气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那你的早饭是什么?”孟鸥一边接过,一边道。
“土司夹鸡蛋。”向悠道。
“那不就是三明治嘛。”
确实,只是太简陋,她不好意思这么称呼。
孟鸥舀了满满一勺送进嘴里。
向悠满脸紧张,直到看到孟鸥喉结一滚,点点头说了句“好吃”后,才放下心来。
孟鸥吃着,她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看他吃。
她倒是头一回发现,孟鸥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挺有食欲的。
明明他们之前一起吃过很多顿饭呀。
这副子模样,搞得她都想尝尝那碗粥有多好吃。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孟鸥将勺子往她面前送了送:“尝尝?”
向悠低下头,竟忘了这是孟鸥刚刚用的勺子,颇为自然地尝了一口。
口味偏清淡,像是食堂宛若白水的番茄蛋汤泡糯米饭。
看来她之前根本不是自谦,这碗东西,确实仅仅能称得上是“能吃”。
居然给病人吃这种东西。
向悠想着要不赔个不是时,却见到孟鸥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一堆话到嘴边,又很温柔地退回去了。
此刻这种酸涩中带点儿感动的滋味,她感到似曾相识。
短发剪毁了的时候,她惴惴不安地去找他。
本来做好了被狠狠调侃一番的准备,收到的却全是赞美,从语气眼神到动作,毫无破绽。
她一直以为孟鸥心大,还不懂得照顾别人感受。
可是认真回想起来,这好像是个天大的误会。
一碗粥吃完,孟鸥想着帮她洗个碗时,又尴尬地缩回了被窝里。
总之,他目前的移动范围,很不幸地限定在了这小小一方床褥上。
向悠将他的衣服一股脑丢进了洗衣机,也不顾它“隆隆”作响,靠着它看窗外天色。
又是一个阴天,冬天的天空总是呈现一种寂寥的
惨白色。
往日的假期,她会用来备考。
学习完毕时,也会出门逛逛。
偶尔,还会很不长眼地走进新开的咖啡馆。
这个天不适合出门,如果要学习的话,书桌在卧室里。
向悠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学习,还是不想。
距离考试时间还有不到三个月,每一点时间都很宝贵。
如果因为这点儿纠结浪费了,怎么想都很可惜。
向悠就这样又回到了卧室,端端正正坐在了书桌前。
但她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她。
一回头,原来根本不是错觉。
“你要备考吗?”孟鸥问。
“嗯。”
“你学吧,我不打扰你。”
向悠回头看了眼桌上堆着的资料,突然道:“你能帮我背书吗?”
“行啊。”孟鸥应得很爽快。
向悠飞了一本资料过去,被孟鸥轻松截下。
没待她开口,他已经驾轻就熟地对着便签翻开:“从这里开始?”
“……嗯。”
他还记着她的习惯。
从前她也常常找孟鸥帮她背书,方便她因为背不出来而崩溃的时候,有个人能给她发泄。
发泄的方法一般是扑到他怀里大哭一场,或者对他来一套雷声大雨点小的军体拳,虽然往往挥一半就会被孟鸥擒住手,让她背上一段再落下这一拳。
“孟鸥,你是个王八蛋。”向悠一边哭,一边背,一边骂他,手里的拳头也不忘攥得紧紧的,忙得很。
孟鸥用力握了握她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