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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兴致勃勃地找她告白。

他举着奖牌,说要把它送给她。

向悠被熏得脑袋“嗡嗡”响,屏息说了句抱歉,扭头逃回了班里。

她不知道的是,黄禹一早告诉了所有朋友,他要在夺冠后向她告白。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的,就变成他告白成功了。

于是等她回到教室,听到了一阵几欲掀破屋顶的欢呼声。

唯有孟鸥闷闷不乐地坐在座位上,脸臭得不行。

当天下午的体育课,从不打篮球的孟鸥,突然宣布他要和黄禹solo一场。

可惜那时候,向悠折去小卖部买了瓶水。

等她回来时,solo赛已经结束了。

孟鸥赢了,但向悠没看到。

她只看到孟鸥很拽地走到她面前,大马金刀地往她旁边一坐,不由分说地夺过她手里刚买的冰水,仰头“咕噜噜”喝下半瓶,抹了下唇边的水渍,对她笑了一下。

向悠很难过。

因为她口很渴,刚买的水一口没喝就被抢了。

而且往日里总是很好闻的孟鸥,突然变得满身汗味。

孟鸥见她情绪不对,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犹豫了一下,将还剩一半的矿泉水还给她。

被一个满身汗味的人喝过的水,肯定是不能再要的了。

向悠委屈到不行,从来没开口嫌弃过人的她,接过水瓶丢到他身上,带着哭腔说了句“你好臭”,就气鼓鼓地跑远了。

后来她听说,孟鸥哭了。

弓着背捂着脸,撕心裂肺地哀嚎着。

不过这也只是传言,“预备告白”能传成“告白成功”,所以这条传言,也不知道有几分可信。

反正在一起的这些年,向悠从没看过他哭得这么厉害。

她只知道,从此孟鸥对篮球退避三舍,连篮球背心和篮球鞋都不肯穿。

-

“黄禹他,还打篮球吗?”向悠好奇道。

孟鸥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横向发展了,估计难。”

“噗……”向悠忍不住笑了。

是不是男人一进社会就会被注射膨大剂,每每她看朋友圈,从前苗条清秀的小伙儿,工作了没两年,就胖若两人。

奇了怪了,孟鸥被漏打了吗?

“那你还喜欢‘乔里’吗?”孟鸥问。

这个“乔里”,是当初向悠为了气他,故意说自己喜欢篮球,结果把乔丹和库里的名字给记混了。

向悠剜了他一眼,梗着脖子道:“喜欢啊。”

孟鸥哼笑了一声:“哟,还挺长情。”

长情吗?

什么样的人算长情?

一场恋爱谈四年多算长情吗,最后不也还是分了忘了。

忘了吗?

向悠盯着他看。

更准确来说,是想透过他,盯着自己看。

“在看什么?”孟鸥问她。

“在看你。”嘴巴比脑子快一步,把答案坦白了。!

第4章

换做从前的孟鸥,一定会很自恋地对着她笑,说上一句“看我好看啊”。

他确实好看,眼鼻嘴都长得可板正,挑不出毛病。

但同时他性子太讨嫌,有点儿贱兮兮的,不会好好利用这张脸,让人可惜这副五官长错了人。

高中时喜欢他的姑娘不少,他吊儿郎当地往走廊上一杵,便能引来一片侧目。

他要是看到你看他,他就对着你笑,笑到你觉得自己看到了个变态,首先打退堂鼓跑了。

至于那些没被吓跑的姑娘,捧着一颗少女心,惴惴不安地前去告白,只能换来一句鬼扯。

比如“我妈给我算过命了,我不能早恋,不然会考不上大学的”,又比如“我夜观天象,你命中必有一劫,和我告白挡了灾,我就好人做到底,别跟你恋爱让你添堵了”。

神神叨叨的,让姑娘们怀疑自己看上了个神算子。

再后来,到了他口中所谓的“和向悠的暧昧期”,又有姑娘和他表白,他便换了个风格:

“我和向悠打了赌,谁先恋爱谁给对方一千块。”

他用这个借口挡了一批人,而话中的主角之一向悠,根本被蒙在鼓里。

有些姑娘不死心,干脆怂恿自己的异性朋友,让对方去追向悠。

搞得向悠有段时间桃花运特别旺盛,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等到她搞清楚真相,气得不轻。

那些姑娘和她无冤无仇,居然想让她平白无故损失掉一千块!

至于罪魁祸首孟鸥,一早被她揍了一顿。

“噼里啪啦”在他身上擂了个鼓,少年一边被打一边傻乐,等她打累了,突然长臂一伸,给她揽怀里了。

向悠脑子懵懵的,被迫抵在他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给我抱会儿,我就不向老师告状。”孟鸥熟练地耍无赖。

告什么状啊,谁告状啊。

他是不是搞错主客了?

但是,很奇怪。

被这个讨厌鬼抱住的时候,她居然一点也不想挣开。

他身上很好闻,是清新的肥皂香气。

身体热乎乎的,双臂松垮地揽着她的腰,像是本来想耍个流氓,

但又矛盾地留了一手。

等她从怀里出来,她惊讶地发现,孟鸥耳朵根红了。

这个一天到晚吊儿郎当,说话不把门的家伙,居然还会害羞。

可能是她盯着耳朵根盯得太专注,被孟鸥发现了。

他把头一别,结果又露出了另一侧同样红彤彤的耳朵。

向悠乐了,笑个不停。

孟鸥恼羞成怒,干脆用自己的胸膛挡住了她的眼睛。

这次没留一手,锁她锁得极紧。

灼烧的热气透过薄薄的衣衫,也在熏着她的脸。

等他松开手时,两个人的脸都红了。

既然都害羞了,就也不存在谁笑谁了。

彼此僵硬地转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一路走出空荡荡的体育馆,在凉爽的夜风下,向悠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热乎乎的脸。

她一扭头,看见在数米外,从另一个门出来的孟鸥,也在搓着自己的脸。

-

不过现在的孟鸥,已经不会那样回答她了。

他不置可否地一抿唇,“哦”了一声。

向悠莫名有点不痛快:“你‘哦’什么?”

“给你看也不行啊。”孟鸥一抬手,把她脑袋上的棒球帽揭下来,“啪”一声严严实实盖住了自己的脸,“那不给你看了。”

没了帽檐的遮挡,世界一下子亮了起来。

免去了对视的压力,也让她能更自如地盯着他看。

眼前的画面似乎有些熟悉。

孟鸥之前也像这样,用帽子盖住过自己的脸。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事。

某天向悠和朋友一起逛街时,突然被车撞了。

其实就是拐弯时剐蹭了一下,速度不快。

但以防万一,向悠还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

朋友给孟鸥打了通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

只是一点皮外伤,涂了点药水就好。

结果等向悠出来,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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