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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有多冷门我倒是清楚,而绿儿姐
,她是热门。
她确实长得好,村花级别,还身材很好(对不起)。
她爹是货郎,在附近村乡镇间循环巧用信息差赚钱,算村中小富翁,三大间去年翻盖的青瓦房。
舅舅在桃源村杀猪卖肉,这也是个肥差,和她爹娘关系挺好。
我平日听八卦说,这几年十里八乡想娶绿儿姐的人家特多,都要把她家门槛儿踩烂了。
但她家一个都没答应,对外只说不合眼缘。
嚼舌根的就说她眼高于顶,说她就是等着我大哥呢。
去年初,我大哥和县太爷闺女定了亲,那针对绿儿姐的报复性舆论顿时叫一个热闹。
我真心佩服她能跟没事儿人一样照常生活。
这话不含一点反讽,真佩服。
别的不说,这心理素质就很强。
要知道,几百年后的现代社会的相关负|面|舆|论对女性的毁灭性打击都是存在的,何况是如今。
话说回来,她愿意嫁给我……总不能是恋爱脑为了近水楼台接近我哥吧?
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只要以她是恋爱脑为前提进行推理检验,顿时就……看起来很顺理成章了呢==
卧槽,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我是个老实人,但不是个傻子,想了想,飞快地打手语:突然想起来我设在林子那边的陷阱三天没去看了,这天看着像会下雨,猎物泡坏了就糟了!我先去看看啊!
打完,我不管对面如何回复,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我爹愤怒的咆哮声和我娘的呼喊声,我都假装没听见。
我是个哑巴嘛,偶尔聋一下也正常。
我一路狂奔到楼起笙家,他没在家,估计在山里打猎。
我在屋里院里转悠了一圈,顺便蹲在地上帮他把那群生产先锋模范鸡喂了下,一边看着鸡群啄米,一边思考绿儿姐那事儿。
突然传来楼起笙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想我?”
唉,骚话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但对着我骚有什么用。
我起身回头看他,拍干净手上的碎屑,然后火速对着他把我刚刚的经历一通比划。
要说哑巴对我日常生活最大
的影响,那必然是说八卦的时候没那么流畅。
但凡我能说话,我肯定就是一通激动的:“卧槽你肯定不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事儿卧槽简直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卧槽)()&%¥&”
手语说八卦,劲儿不足。
但其力度还是足以冲击到单纯的楼起笙,眼看着他本来笑着的表情渐渐地僵硬了,然后彻底消失了,满脸写着:卧槽?
卧也觉得很槽!
我比划完,他沉默一阵,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跟他说我刚喂鸡的时候思考过了,决定独自去见绿儿姐一面,劝清醒她。
楼起笙想了想,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做饭,吃过之后,歇息片刻,待日头小些,我赶车送你去。”
他有车,牛车。
说起他家的牛,这也是个劳动模范,不但会耕地和拉车,还能自己去山间吃草,吃完还总能刨点儿野笋之类的东西回来,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神牛啊!
楼起笙是有些子养殖天赋在身上的。
真的,主角也好,反派Boss也罢,别当了,开养殖场赚小钱钱不比拯救世界毁灭世界都强?!
第4章
我楼哥是个讲究人,做饭还特意换套衣服。
他说刚去林子里捕猎,衣裳弄了些脏污。
我殷勤地跟他比划说我来帮他洗洗。
他说不用。
虽说如今已经把楼哥攻略到了,但友情需要不断维护,我不能一直坐在过去的高度上停止前进的步伐。
我瞅着他的衣服,让我瞅见了一个破处,大概是在林间被什么东西刮破的。
我便改而建议帮他补补衣服。
他这回同意了,脸上的表情还怪高兴的。
于是,我搬个小板凳坐在他灶台不远处,给他补着衣裳,他则在那里忙活炒菜,小半勺猪油下去,呲的一声,香味儿顿时就四散开来。
我说什么来着,跟着我楼哥,不愁吃!
这年头,村长家过年都不敢这么放猪油啊,也就楼哥阔绰!我来吃饭他都这么放!
先前楼哥一口气敲了六个鸭蛋,我要不呜呜呜地叫住他,他得继续敲下去。
这会儿他用筷子搅匀蛋液,慢慢沿着油光噌亮的锅壁倒进去,蛋液咕噜咕噜地冒着小孔,味道更香了。
差不多了,他用勺子把木桶里的白米剩饭搅开,倒入炒蛋里,再依次倒入酱油盐等调料,翻炒一阵,热气腾腾的蛋炒饭就出炉了。
我爱吃。
楼起笙把蛋炒饭分装到两个大海碗里,轻轻松松地单手提起至少十斤重的大铁锅去一旁用井水冲了下,放回灶台上。
待水珠烧干,又放了点猪油,然后放入食材和水,很快就做出了一碗同样让人食指大动的三鲜汤来。
他把饭菜端去屋里的饭桌。我衣服补完了,起身跟着他进去。
他向我解释:“不早了,一会儿还要去山前村找人,先吃着这个,晚上再多做几个菜。”
我把他衣服放到墙边的脏衣竹篓里,朝他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就好这口。
他接话道:“嗯,知道你喜欢吃。”
我楼哥,细心,厨艺还好,女主有福了。
我适时地拍马屁给他竖个大拇指。
他笑了笑,握住我的大拇指给我往下押了下:“快吃吧。”
我俩
吃完中午饭,楼起笙去洗碗收拾灶台,我在屋子里擦擦桌子扫扫地,十分和谐。
弄完,他打了盆水进来,说:“现在日头大,先擦把脸,去我床上午休一会儿。说不定张绿儿中午也休息不见客。”
是这个理儿。
我点点头,不跟我楼哥假客气,接过他打湿拧干的面巾擦了把脸和手,然后去他床上睡觉。
炕在冬天是很舒服的,可最近天热,虽说炕阴凉,可我总疑心它过于接地气而湿气重,还是更想睡床。
可惜我家只有炕。
炕便宜,自家弄点砖和泥砌一砌就好,木板床就贵多了。
楼哥以前也是睡炕,我闲着没事给他科普了一下湿气对身体的坏处,他就自己做了张月洞架子床出来。带镂空雕花的那种。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是全能的啊!
我当时就震惊了。
他说可以再做一张送我家去,但这事儿不好对我家里人圆,我只能含泪拒绝。
他表示理解,说我可以直接来他这里睡。
此时我轻车熟路地脱鞋子上床,躺在楼哥亲手编的竹凉席上,满足地轻叹了一口气。
楼哥也脱了鞋上来,躺在我旁边,问:“叹什么气?”
我躺着给他比划:这日子真悠闲,我喜欢,当神仙都不换。
正所谓潜移默化。
我就要潜移默化地给他洗脑田园生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