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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利亚姆被对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愣住了,他看了看空空的两手,撒谎道:“带…带了。”
“那么快去救人!”诺瓦尔拉开后台的大门,一把将利亚姆拽进去。
哨兵力道很大,利亚姆还没来得及呼痛一声,他看见了几十平米的后台的地上,突然躺着的好几个人。
这些人面色铁青不省人事,满地散落的物品,还有一些是那些受害人吐出来的秽物,散发着阵阵恶臭。
“果然糟了!”诺瓦尔发觉不妙,对利亚姆喊道,“你快去叫人。”
“我…呃…”利亚姆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他靠着关系刚进白塔不久,本身就是来蹭个职位以后好嫁人,当初抢着当诺瓦尔的医生位置试图占便宜,谁想到今天居然遇到这样的情况。
正想着,利亚姆吓得双腿发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似乎有人听到诺瓦尔的声音,从远处的拐角里传出一阵响亮的吼声。
“危险!不要进来!”
还有清醒的人,诺瓦尔正想着退出房门,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脑海炸响。
“嗡!——”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诺瓦尔控制不住砰然跪倒在地,他瞬间明白了造成这些人昏倒的原因。
“克里斯将军你怎么了?”利亚姆想扶起诺瓦尔,却被对方拦下来。
“别管我,去救人。”诺瓦尔喘着粗气道,那个声音,不,是那个超声波在攻击着自己的精神域。
“怎么救啊?”利亚姆手足无措起来,为什么连无敌的克里斯将军都着了道,他自己却没有任何事?
诺瓦尔难以置信看着利亚姆,这个人真的是副官申请的高级向导吗,怎么这个时候这般没用?
就在利亚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方才在发声警告的那个人小跑过来。
“劝你检查地上这些人的精神域,建立精神屏障,然后把他们一个个扛出去!”
诺瓦尔闻声,他的眼前一片迷雾,只依稀辩得来人身穿一袭白衣,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曾和汉诺坐在一起的医生。
医生打扮的男人见到跪倒在地的诺瓦尔,他吓了一跳,“诺…呃,你身体怎么样,还能走吗?”
“我没事,”诺瓦尔捏着眉心,对着利亚姆说道,“利亚姆,去叫人。”
“可是我不能把您留在这里!”利亚姆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是第六感告诉他眼前机会难得,必须勇敢地守在诺瓦尔身边,让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他的命定向导。
“那么你会帮忙建立精神屏障吧?”医生问。
“会,但是…”利亚姆结结巴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负责诺瓦尔身体情况,这些人的命与他何干?
“算了,那么会搬伤员吗?”医生眼底闪过蔑视之色。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人!而是为了保护将军!”面对质问利亚姆忍不住大吼,眼前这个陌生的向导居然在小瞧自己?
“你不救这里的人算什么医生!”医生更加愤怒,他怒气冲冲吼道,“什么都不想干就给我滚!”
利亚姆被对方气势吓到了,他后退了几步,“克里斯将军,这个人居然凶我…”
“别废话了,去叫人。”诺瓦尔哪管这些,他命令着利亚姆。
利亚姆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下一秒,诺瓦尔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摇摇欲坠。
本以为会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没想到却投入了温暖的怀抱,耳边同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没事的,我来了。”
第77章 抱怨
视线一片模糊,随后耳边响起哗啦的流水声,隐约传来滴滴的仪器提示音,诺瓦尔感觉自己似乎是回到那个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中。
几个白色身影在自己身边聚集又散开,他们窃窃私语,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不停回忆着,好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是自己精神状态出了问题被送进急救中心的时候,当时的状况比现在好不了多少,不仅是大脑,就连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出现难以形容的疼痛。
诺瓦尔并不害怕死亡,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躺在病床上孤独死去,没有为奥纳国尽自己最后一份力。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白色身影纷纷散去,唯独留下一个。
诺瓦尔依稀记得那个人全身被白色包裹,只露出那一双似乎充满魔力的黑色眼睛,静谧又幽深,只需看上一眼,身体上叫嚣的疼痛全部安静下来,他伸出的手轻轻贴在诺瓦尔的额头上,不一会,温柔的力量从带着层层阻隔的手流进哨兵受损的身体中。
他是谁?
自己好像沉浸在涓涓细流中,清爽又舒畅。
诺瓦尔不由自主朝那人伸出了手,常年冰封的心解冻融化,汇聚成名为情愫的河流,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就是这个人了,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诺瓦尔康复之后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踪迹,可是了解到这个人的性格并不像治疗自己时那般温柔,尤其是他接到自己邀请时的无礼和傲慢,脾气可谓差到了极致。
但是偏偏这样,反倒激起了诺瓦尔哨兵的征服欲,他尽了各种办法,乔装打扮、软硬兼施,却无法得到向导的青睐。
向来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将军,却在求爱的道路上摔了跟头,尤其是在听到对方声称有心仪的对象时,诺瓦尔方寸大乱,他不得不使用最后的计策:强取豪夺。
呵,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白林希。
诺瓦尔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一举动反倒把他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雪白的床上,那无法掩盖的消毒水味还有一旁的医疗器械显示了自己的所处的地方。
怎么会是医院?
…………
几个小时前…
警笛声响彻天际,几乎在几分钟内,酒店门口聚集了十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汉诺急切在酒店外来回踱步,他看着一个个面色惨白的人被人抬进了车内,心里焦急不已。
不一会,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子从酒店大堂走了出来。
“潘医生,情况怎样?”汉诺马上询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就和警察做了个简单的记录,”被叫做潘医生的男人回道,“那些昏倒的哨兵好像是被某种超声波影响了,不知道谁干的,不过都没什么生命危险。”
“没事就好,”汉诺帮他拉开车门,心里充满歉意,“本来想请你过来参加庆典还个人情,却没想到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小问题,不碍事的,”潘医生坐了进车里,他眼中流露出些许忧虑,“只是…”
“什么?”汉诺坐上驾驶座,启动引擎。
“没什么。”潘医生摇头,目光却朝向窗外,往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