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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想要问秦煜，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们回到未央宫，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还能够再睡一会儿，秦煜和叶语棠换了寝衣，重新躺回床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两个人相拥着，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谁都没有睡着。

过了一会儿，秦煜终于打破了这段长久的沉默。

“太后不是朕的母亲。”他向叶语棠解释。

“朕的母亲是萧贵妃，”他见叶语棠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自己管自己接着往下说，“当年萧家势大，先帝忌惮萧家，便对外宣称朕是皇后的儿子，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朕的性命。后来先帝要除掉萧家，第一件事便是赐死朕的母亲。母亲走的那天，是皇后亲手送的白绫，母亲是个温婉的女子，她一生都没有害人，只是因为她是萧家的女儿，所以才会丧了性命。”

“棠儿，”他抱紧了叶语棠，亲吻叶语棠的额头，“朕知道错了，原谅朕好不好。”

“朕不是先帝，你也不会变成当年的萧贵妃。朕已经有能力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了，当年那个孩子的事情，是朕对不起你，是朕软弱无能，只能靠牺牲自己的孩子去争夺皇位，今后你想要多少个孩子朕都会赔给你，朕会永远宠你爱你，今生今世都只有你一个人，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这是秦煜第一次把那个孩子的事情坦白，他必须把这件事说出来，这个问题不解决，他跟叶语棠只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

但是提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叶语棠终于忍不住了，什么皇后，什么太子，他通通不想要，他只想要那个孩子回到他身边，他曾经以为时间过去得够久了，久到他可以忘记伤痛，可以把这件事情忘记。

但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根本无法忘记这件事情，他本以为他可以掩耳盗铃，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现，像之前一样跟秦煜生活在一起。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他做不到，他无法在这个杀死自己孩子的刽子手身边呆下去，哪怕一刻都不行，从他知道秦煜杀死那个孩子的那一刻起，呆在秦煜身边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叶语棠哽咽着抬起头，看着秦煜的眼睛问他。

“什么事都可以答应臣妾吗。”

“嗯。”秦煜搂住他，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放我走吧，皇上。”他听见叶语棠说，“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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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让皇帝洗白，他做的事情不应该得到任何原谅

第27章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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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秦煜低下头亲吻叶语棠的头发，“朕会用一生赔偿你，不要离开朕，求求你，棠儿，朕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朕。”

秦煜把叶语棠抱在怀里，在他耳边低语，“朕错了棠儿，朕真的知道错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双方都僵持不下，叶语棠没有回答，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他们沉默着，只是相拥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他们虽然躺着，但是谁都没有睡着，上朝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叶语棠像往日那样服侍秦煜更衣，刚才的事情像是没发生过那样，只有叶语棠哭红的眼眶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秦煜上朝后，秦慎也该醒了，他就躺在龙床边上的小摇篮里，由他的母亲亲自照顾，即使有了新的孩子，依旧霸道地霸占着父母的宠爱。

叶语棠之前离开秦慎的那段时间，总是觉得亏欠了自己的儿子，因此叶语棠尽量花更多的时间去陪伴在秦慎的身边，亲手照顾他。他的女红已经做得很好了，还给秦慎缝了一只布老虎，让他捧着玩。

叶语棠让宫女在门外呆着不要进来，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秦慎两个人，秦慎靠在叶语棠怀里，专心致志地玩他的布老虎，他还是个小小的奶娃娃，根本不知道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娘亲又回来了，而且每天都陪在他身边。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叶语棠腿上，口水糊了叶语棠一身，叶语棠拿出帕子擦擦秦慎的小脸，抱住他软绵绵的小身子，言语中带着哭腔。

“慎儿，娘亲该怎么办......”

秦慎“吧唧”一声，在叶语棠脸上亲了一口，眉眼弯弯的对着叶语棠笑，他很像秦煜，叶语棠透过秦慎的小圆脸，总是会想到他的那位父亲。

叶语棠不知道自己现在对秦煜到底是什么感情，他早就做好决定，再也不会爱秦煜了，但是他的身体却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他无法离开秦煜，离开秦煜的那段日子，让他倍感不安，秦煜几乎每个夜晚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温柔得像他们刚成亲那时一样；而现在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习惯性地窝进秦煜的怀里，甚至在秦煜与他欢爱时，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了，情到浓时，还能享受到极大的快乐。

叶语棠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他像一个离不开男人的骚货，永远只能依附在秦煜身边，这样的自己让他觉得恶心。

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离开秦煜，他无法养活自己，孩子是不可能带走的，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比跟着母亲四处奔波要好太多了，更何况秦煜根本不可能让他带走孩子。

而对于肚子里的孩子，叶语棠不知道他对这个孩子抱有怎样的心情，他是爱这个孩子的，没有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确实并不期待他的出生，“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叶语棠想，“我对不起他们。”

他抱着秦慎亲了亲秦慎肉乎乎的小脸，把他的小胖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是弟弟妹妹，慎儿是哥哥，要保护他好不好？”叶语棠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他抱着秦慎轻轻地哭泣，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响，像是搬运什么东西，他擦干眼泪抱着秦慎出来门。

嫣红的海棠花映入眼帘，宫人一盆一盆的搬运着海棠花，宫殿前宽敞的场地被围满了海棠，形成了一片花海。

“贵妃娘娘，这是皇上搜罗的京城开得最好的海棠花了。”秦煜贴身的大太监跑过来向叶语棠解释。

“喜欢吗，小棠儿。”秦煜笑着从门外跨进来，走到叶语棠身边接过秦慎，他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回到未央宫，想要亲自把这份礼物送给叶语棠。

“朕特意准备了好几天，只为博美人一笑。”他笑着看着叶语棠，期待着他的夸奖。

可是叶语棠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淡漠地看着眼前盛开的海棠花，进进出出的宫人。

“皇上把心思浪费在臣妾身上，不如多纳几个美人，他们可比臣妾爱笑多了。”

秦煜的笑脸僵住，大太监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叶语棠叹了一口气，对秦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