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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纸皮箱。

卓清晨带着纸皮箱下楼,遇上邻居家的老人,老人问这家的人去哪了?很久没有见那个勤奋的年轻人了。卓清晨回答说他死了。

陈维确实死了,死得透透地,尸体烧成了黑焦,像落在烤架上的鸡翅,连焦肉的味道都没有,混合着汽油和浓烟刺鼻的臭味,警察把事故车辆拉了回去法检,烧烂的肉和真皮座椅黏在一起,得用小刀一点一点将连在座椅上的肉割开来。遗体烧得只剩下半截,这还是凑出来的,零零碎碎地散落在铁床上,卓清晨和卓千秋没有给他举行追悼仪式,变得如此狼狈已经不需要活人的怜悯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遗体回归大火,还给了他们一个紫檀木盒子。

陈维变成卓业大股东的事情还未被媒体报道,现在他死了,更难被世人知晓,人们不知道卓仁金有个婚前生子,其实很多人连卓仁金有一对双胞胎儿子都不知道,更多的人是不关心商业圈的,陈维是谁?怎么死的?是不是巧合?这些都没有人关注。

可怜陈维刚跟荣华富贵沾上关系就死了,要是陈维知道自己死得是那么令人叹息,他该要气得变成恶鬼到处撒火。

不久后卓清晨申请了退学,学校没有同意,而是将他的学籍保留,允许他休学一年。

卓清晨取回放在教授那里的作业本,从明天开始他就不需要去上学了。

回家的路上清晨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只鸡腿。路上很堵车,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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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有重要角色死亡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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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晨并不喜欢喝粥,嫌口感不好,鸡腿还好,但鸡肉上面但凡有一点鸡皮他都觉得恶心。

回到家是晚上八点,刚刚经历了大堵车,卓清晨的心情不是很好。

卓清晨放下粥和鸡腿,打开了第三间卧室的门,里面黑黝黝,遮光窗帘将外面漂亮的夜景遮盖得严实,整间房不漏一丝光亮。虽然是客房,但还是做到了一房一独立卫浴,这间房间的浴室还有个小的圆形浴缸,很适合泡澡。

卓清晨站在门口,看向黑暗,暗淡的光线让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到对门一张大床的轮廓,床上空荡荡。清晨顺着床沿走,在地上踢到了东西,听声音是一条铁链,清晨弯腰捡起铁链,顺着冰凉的铁链,尽头拴着物体,清晨踢了一脚,那东西没有动静,清晨向上扯了一把铁链,那东西终于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低吟。

卓清晨蹲下来,手里扯着铁链,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生物在地上爬,它面对光线很敏感,它急忙钻回了被子里,清晨把手伸进被窝,揉了一把它的头发,它躲不过,极不情愿地被清晨弄乱了头发。

清晨坐在它旁边,好似自言自语:“我今天去申请退学了,学校没给通过,只让我休学了一年。卓业的事情渐渐多了,我不能经常来给你带好吃的了。后天卓业又叫我回去开会,千秋会照顾你的,要好好吃饭。”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没有丝毫动静,卓清晨再次把手伸进去,揉了一把它的脸。

“出来吃点东西吧,买了粥给你,第一次来找你就是给你买的粥,还记得吗?”

“……不饿吗?你昨天没吃东西吧?”

卓清晨有些玩腻了,他扯掉被子,抓起它的头发,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紧闭的眼睛。

卓清晨让它规矩地坐在地上,拨开它的头发,借着走廊微弱的光线细细抚摸它的脸。

“你到底有什么好呀?爸爸这么爱你,把那么多东西留给你,可是有些父亲会为了区区10万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卖掉,你没看见,你被烧得像块腊肉,臭死了。”

“你要感谢我,卓千秋原本就想把你弄死,那要方便多了。不像我,我等了一个星期才买到一具合适的尸体,花了我半年的零花钱呢,你省下来的钱都没有我零花钱多。”

“嗯?哥哥。”

陈维还是不肯睁开眼睛,或是已经没有力气了,他昨天反抗,踢了卓清晨一脚,昨天一整天都没有东西吃,他只能爬去浴室,用手接一手掌自来水喝。

陈维的双腿被极粗的不锈钢脚铐拷住,两腿间连接着一条不过15厘米长的铁链。右手手腕和脖子也被锁住了,他不能离开床太远,最长是到浴室的马桶,他还得弓着腰上厕所以免被拉扯到窒息。

每日只有两顿,一顿是早餐,有粥和鸡蛋,另一顿是晚餐,能吃到什么得看卓清晨的心情。

窗帘被桌子压住了,凭他一只手根本拉不开,他每日生活在漆黑中,能摸到的只有软床和冰凉的木地板,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他知道这间房有监控,就装在门口上方的角落里,摄像头亮着红色的灯,时刻将他笼罩在不安当中。

卓清晨将粥和鸡腿在他面前放下,还把走廊的灯打开,这是他能允许最大的亮度了。

陈维确实很饿了,他伸出没有被拷住的左手抓起鸡腿就咬,过度饥饿反而使他没有食欲,陈维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腿,尽量不弄脏地板。

意料之中,卓清晨没有给他勺子喝粥,清晨以此为乐,陈维记得上一次他抗议时清晨直接将碗拿走了,没有跟他多解释。

陈维伏在地上,嘴唇凑到碗边,小声地吮吸粥水,这种方式并不能喝到多少,到最后得把舌头伸出来,脸埋进碗里,像狗一样舔着吃,他不能用手,不然卓清晨会踩他的手指玩,直到把他踩到破口大骂,再到哭着求饶。一开始陈维并不愿意被这样羞辱,卓清晨只说了一句:“我喜欢看你这样吃。”陈维以为他是在恶作剧,还会迁就他,后来他发现卓清晨真的是在享受对自己施加恶意。陈维明白要想从这里逃出去,只能先听从清晨的话,等到卓清晨满意了、放松了,再找机会逃出去。

没有光,没有钟表,陈维唯一能记日的是自己的生物钟,他一般在早上六点醒来,晚上12点睡觉,所以根据疲惫程度大概能断定时间,陈维摸着肥皂上的划痕,每过一天他就会在上面划下一道痕,现在已经是第七道了。

实际上可能远超过七道,因为陈维第一次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窗帘就已经被封住了。

那天,陈维的脑子比眼皮要活泼,他能感受到自己醒了,眼睛却睁不开,手脚也非常疲惫,完全不能活动,陈维休息了好一会儿了,才能艰难地翻个身,当他睁开眼时,还在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睁开眼皮,这里实在太黑了。

就算醒了,陈维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能感觉到有东西在黑暗中注视他,一想到这个他便起了鸡皮疙瘩冒了冷汗,他甚至错觉有东西就躺在自己背后。

像块木头一样躺了很久,陈维才敢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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