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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去哪里?”
可陈维仍然在害怕,他发现清晨连他的内裤都扒下来了,虽然视线仍在摇晃,但他看见清晨也在脱衣服,清晨坐在自己两腿间,看不清在弄什么东西。
冰冷的东西落在大腿上,陈维吓得直往后缩,他突然明白卓清晨在挤什么东西,是润滑剂,再不可能都是真的,陈维一脚将清晨踢开,抡起床头柜的台灯就砸,清晨比陈维还清醒,一把抢走了台灯,台灯的电源线被生生扯断。陈维又踢掉了被子,他在地上摔了一跤后就爬起来往门口跑,清晨彻底失去耐心,他冲上去将陈维抓回来撞到墙上,双手掐住陈维的喉咙。
“呜……额……”陈维的脸上暴起血管,双手恐惧地握住卓清晨的手臂,他感觉到巨大的黑洞从他肺部开始将他吞噬,陈维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害怕让他变得老实,他徒劳抓着清晨的衣服。这是他完全无法控制的局面。
卓清晨等手里的人稍微安静一些,才慢慢松开了手,陈维在他手心里脱力,靠着墙壁缓缓滑下,跪在了他面前。卓清晨抚摸着亲生哥哥的头发,哥哥的脸因缺氧而通红,剧烈又艰难地咳嗽着,卓清晨将他的眼镜取下,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视自己。“你不会想变成这样的,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陈维看不见了,他戴眼镜戴了快十年,度数一点点加深,到现在已经高度近视,没有眼镜几乎不能看清路。他忘了自己是多么地依赖眼镜,只有在洗澡和睡觉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近视的。
没有了眼镜,陈维看起来更年轻些。没有了眼镜,陈维温顺了许多,他跟着清晨回到了床上,一边咳一边伸出手摸向前方,清晨觉得他很可怜,便与他十指相扣,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看起来安心了一些,但依然很害怕,特别是清晨抚摸他的阴茎时,他会往后缩,直顶到床头板。清晨用手心把润滑剂焐热,沾在指头上,往下探索哥哥的屁股,陈维小声地呼救:“不要……不要……清晨!”
陈维不知道他用哭腔说这些话时多么诱人,清晨又塞进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直触碰到鼓起的前列腺,揉弄那里会让陈维的求饶声变成断断续续的惊讶。清晨俯身,看到陈维咬着牙,他只会哼一声,第二声就把嘴闭上了,让喘气在口腔里磨灭。清晨亲了一口陈维通红的脸颊,是醉酒吗,是窒息缺氧吗,还是害羞充血?清晨看着陈维红润的嘴唇和亮晶晶的眼睛,哭过的眼皮红肿,湿润着反着光,清晨原想狠狠地羞辱哥哥一番,让哥哥回想起来,可他现在动心了,清晨放出自己硬立勃起的阴茎,对准了哥哥黏糊糊的屁眼。
陈维是突然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很清醒,周围是灿烂阳光,房间的窗帘半开,阳光照在他胸口上。陈维往床头柜上摸,找不到眼镜,在床上也摸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清晨好像随手把眼镜丢在柜子里了,拉开抽屉,眼镜果然在里面。
陈维坐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陈维摸了一下自己屁股,屁眼处一阵被扩张过的紧涩感,好在并没有拉伤到。
陈维下了床,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清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陈维有些迷茫,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早上十一点多了。
走出酒店,陈维把房卡拿去退,前台告诉他他的房间在今天早上被延长到了今天晚上,如果提前退的话是无法退钱的。陈维还是退了,然后离开了酒店。
走到大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要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年轻的男女走向饭馆排队,马路上人来人往,都有着目的地。陈维往前走着,时不时抬头看街边的指向牌,他想回到学校里去,可脑子里闪现的昨晚的记忆却在拖着他的脚步,他该去警局报案吗?被自己亲生弟弟强奸?还是回去继续上课,以醉酒的借口原谅他,然后一辈子不再提起?
陈维好想蹲下来,他才走了几步,就累到不行了,忍住想放声大哭的欲望后,是汹涌的孤独和无助,他应该怎么办,他想一路跑回童年的菜市场,扑到妈妈的怀里,妈妈给他端上鱼汤,浓香的鱼肉味,热乎乎的汤水。
陈维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他走到垃圾桶旁,想吐,昨晚吃的牛排早就消化完了,他的胃里只剩下腥臭的胃酸。
陈维摸了一把眼镜,这副眼镜是几年前妈妈带他去配的,现在已经有些不适合了,他的度数加深得很快,他应该快点再去配一副。
穿过马路,就到学校门口了,这个门口离研究生宿舍有点远,要穿过一间图书馆,要走很远很远的路,陈维过马路时有意无意放松了脚步,他想等到绿灯消失时被意外撞飞出去,醒醒吧!陈维听到身后有愤怒的喇叭声,吓得往前跳了几步,这几步,他直接跨进了学校。
回到学校,陈维逐渐感受到安全感,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东西,熟悉的路,熟悉的建筑物,他应该回宿舍洗一个澡,刷牙洗脸,把身上这些衣服丢掉。
可是路过饭堂时肚子响了起来,他捂着肚子,看见饭堂里的队伍还不是很长,他应该先去排队吃饭的,洗完澡可能饭堂就没有东西吃了。
陈维感觉自己的脑子不能正常运转了,他神差鬼使般走了进去,然后撞见正在排队的卓千秋。
卓千秋让他插了队,陈维站在千秋前面,紧挨着千秋。
卓千秋见他没什么精神,小声问道:“你今天睡得不好啊?”
陈维嗯了一声。
千秋伸手给他捏肩膀,没有再多问。
陈维下意识点了白饭和炒土豆丝,千秋的是鸡腿和薯条,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一坐下,陈维就不可控制地生出一阵恐惧来。
陈维左顾右盼,低头问千秋清晨在哪儿,千秋吃了一条薯条,说:“他昨晚凌晨三点才回来,没来得及问他去哪了,现在他应该在新闻部吧,学校开始准备国庆晚会了,新闻部负责写主持稿,最近他都会很忙。”
听到要有一段时间不会见到清晨后,陈维的注意力开始发散,复杂的心情让这顿干巴巴的饭变得更难以下咽。
炒土豆丝这顿菜,陈维吃了快一年,每天中午都是吃这样的菜,炒菜的师傅能一辈子做一种味道不会变,现在觉得炒土豆丝变得难吃的,是陈维。
吃到一半,清晨突然从后面把盘子放下,陈维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地转头避开视线。清晨瞟了一眼陈维,开始吃饭。千秋问清晨道:“你怎么才来?”
清晨说:“都说了新闻部的事情很忙了,那些干活不动脑子的,搞得事情越来越乱。”
千秋问道:“说起来你昨晚去哪了?我都准备睡了你才回来。”
清晨一点也不心虚,回答道:“跟哥哥出去喝酒了,哥哥喝醉了,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