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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没有答应,却也没再坚持挽留人。
“戏看够了?可以走了吗?”
池一鸣沉着脸走到闻翼面前,人看起来有些烦躁。闻翼笑着起身,年轻的秘书和荣嘉在两边同时扶了他一把。
看了眼别开头不多说一个字的池一鸣,闻翼转头看向柳易说道:“小子,忘了跟你说,给你们的武器并不是界外鼓捣的火药货,是光能装置。它本身并不需要子弹,没有界内充能装置的情况下,需要你们提前放到日光下…晒晒。这玩意的优点是没有火药枪的后坐力,缺点嘛…如果是近距离非要害的攻击,致命效果一般。还有…记得少用。”
界外、先进的武器、拥有者是一群孩子,这几个要素叠在一起,柳易立刻明白了其中利弊,不过他对于接受敌人的‘好意’这事还是不爽。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你随意,听得懂就够了。”闻翼只是笑了笑,带着池一鸣离开前,他出声拦住想追出来送池一鸣的几人,“友好建议不要出来,另外…近期最好换个地方生活,永远别低估所谓同类的恶意。”
柳易拦住池雯和付倾,冷声回道:“不用你提醒。”
池一鸣跟着闻翼离开废弃的屋舍地下,坐上了返回的车,直到车子发动逐渐远离那片废墟,池一鸣才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身坐了回去。
目视正前方,池一鸣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把自己吃的药给我们?”
“别误会。武器也好药也好,对你们来说是珍贵的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再说了,以你的性格,如果他们出事,你就是爬也会爬出界内,不是么?”
池一鸣没有回答,不过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俩心知肚明。
“有了武器,你的同伴就能安全一些,你也能好好收心在我身边,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对我来说,难道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吗?更何况我给予的东西本身对我也没有任何价值。”
这个回答在池一鸣的意料之内,闻翼确实不像是会吃亏的人,既然是能随便送人的东西,那就必然是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不过这其中其实还有一处说不通的地方,池一鸣没有忘记。
“既然是不值一提的东西,那你的保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给武器的时候他似乎完全无所谓。”
“荣嘉?”闻翼双手交叠放于腿上,低头说话时,覆在上面的左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右手手腕内侧,“那你估计是想多了,他只是……单纯讨厌你而已。”
这个理由听起来是牵强中带着些合理,荣嘉确实不会掩盖情绪。不过池一鸣还是觉得闻翼在这个问题上撒谎了,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从闻翼的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
“你建议他们换地方躲避那些‘中介’的眼线,可下次如果还想找到他们,岂不是还要借住中介的力量?”
“这次我只是没见过他们,找个省事的办法而已,下次嘛…想定位你那些同伴自然有办法。”
“你在武器里装了定位的东西?”池一鸣听着他笃定的口气,立刻反应过来,几乎从车后座窜起来,一手揪住闻翼的衣服将人扯向自己。年轻的秘书下意识伸手过来掰,奈何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像闻翼双臂那么强的爆发力,拽了半天也是徒劳无功。
“我问你是不是?!”
闻翼表情淡淡的,抬眼看着池一鸣,冷静地吐出几个字。
“松手,腰疼。”
“我不信你只是为了方便找人,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监视、还是准备随时拿他们来威胁我?!”
池一鸣没有松手,他盯着闻翼,几乎从对方淡漠的表情中读出了肯定的答案。涉及自己,池一鸣没什么不能忍的,可涉及同伴的安危,不论出于养父托付的责任,还是这么多年一同生活的感情,他都无法轻描淡写略过。
可闻翼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的目光盯住了池一鸣脖子上戴的东西,吊坠被藏在衣服下,只有一截黑绳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他一把扯住,反应过来的池一鸣松开揪住闻翼衣领的手,转回来去扣闻翼的手腕,想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
已经被时间腐蚀得十分脆弱的线绳扛不住外力的拉扯……断了。
半条黑绳被闻翼攥在掌中,吊坠垂在手腕处,同时他的手腕又被池一鸣攥住。
“还我!”
闻翼没说话也没松手,只是死死盯着那吊坠看。
老化的黑绳看起来只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线绳,但上面挂着的吊坠却十分独特。
倒不是说样式有多么新奇巧妙,至少看起来那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黄铜块。上面有一块像是因外力冲击而导致的圆形凹陷,凹陷的四周向内侧呈现不同程度的卷曲。那造型就像是一块被揉过的纸团。
凹陷内侧似乎雕刻了什么,只是铜块比较小且整体严重变形,已经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图案了。
“你同伴说,这是‘池叔’留给你的遗物,池叔是谁?你的父亲吗?”
“与你无关!”
池一鸣伸手再来抢吊坠,被闻翼扣住了另只手。
只不过这样制止的动作使得闻翼不得不大幅度转动腰,坐在他对面的年轻秘书看着一惊,本能开口叫了声堂叔,被瞪了一眼后又坐了回去。
闻翼再转过来看着池一鸣,一字一句说道:“回、答、我。你答了,我就还你。”
“……是我们的养父。只不过他从来不让我们叫父亲,都是叫叔叔,你满意了?”
第32章 黑屋
“啊…满意了。”
闻翼松开手,吊坠从他掌中滑落,池一鸣立刻伸手抓住夺了回来。
吊坠本身并无损伤,只是捻住线绳断掉的地方查看,绳子已经无法修补了。即便勉强再在断处打结,绳子的长度也会大大缩短,池一鸣试了下,发觉现在的长度已经无法直接戴上了。
扭头怒瞪了闻翼一眼,男人却根本不理会池一鸣的愤怒,仍旧面无表情问道:“你的养父叫什么?”
池一鸣攥紧被损坏的遗物,咬牙怒斥:“闻翼,你明不明白什么叫遗物?!”
“如果你是问字面意思,我自然懂。不过如果你是让我换位思考,那我只能告诉你,闻鼎天留下的东西就算全拿出来给你烧着玩我也不心疼。”闻翼对其父直呼其名不是第一次,冷漠的态度让池一鸣再次联想到了那场不怀好意的酒会上传出的流言,杀死闻家前代家主的正是他唯一的儿子闻翼。
而此刻,作为车里另外一个姓闻的人,年轻秘书显然是知情的,只是听闻翼亲口说时,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闻翼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这样的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理解不了。”
池一鸣后槽牙几乎咬碎,忍了又忍,才从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