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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进杯底,就好像杯子里有什么观赏植物似的。

“行舟,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应我?”郑董佯愠。

陆行舟放下腿,身体前倾,慢条斯理地靠近楚然耳畔,“问你话呢。”

楚然抿紧唇,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到这种地步,再看不出他们二人关系的,不是瞎子就是傻子。郑荞菁清丽的脸颊上那对大眼睛险些脱眶,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小跑到楚然右侧,凑近了观察二人的戒指。

“一样的!大哥……你们、你们该不会是……”

楚然右边是她,左边是陆行舟,向哪边看都不自在。只见他静止数秒,慢慢起身,“不好意思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接着便转身要走。

可刚走一步,就被人拦腰抱住,引得众人低低惊呼。

楚然诧异之中回头,只见陆行舟以一种比哥俩好更暧昧些许的姿势,从背后搂住他,低声问,“不跟我抢了?”

话音刚落胃部就挨了重重的一下——

“放开我。”楚然拿肘回击,仓促间挣扎着站直,耳听得陆行舟闷哼一声,连头都没敢回,目不斜视地大步出厅。



“楚然、楚然!”

“楚然你等等我!”

还没跑下一楼,裘久骁就已经跟了出来,在身后大声吆喝,“你倒是等等我啊,我又没招你!”

楚然根本不理,顺着旋梯迅速下楼。裘久骁边喊边追,终于赶上以后气喘吁吁地死按住他的肩,“我说你跑什么跑,这么晚了不用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楚然微微一挣,自动避嫌,“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陆总知道非削了我不可。走走走我送你。”

他说话口气本就夸张,这会儿更是大喇喇地勾肩搭背,半强制地将人往地库带。楚然本欲挣扎,但一来他动作并不逾矩,二来周围来来往往全是人,动作太大反而引人注目,因此只能默然。

直到进了电梯,裘久骁才把人放开,抬手按了个B2。

“你说你们俩今天又是闹的哪一出,差点儿把人家慈善酒会都给搅黄了。”他满含笑意,盯着电梯门上那张臭脸调侃,“你也是,生气归生气,干嘛在外面让陆总下不来台。郑荞菁那种小丫头片子别说是一个,就算是十个合一起,打包送陆总床上他都不会多看一眼,何必——”

楚然眼风倏地横过去。

“行行行不说了,”裘久骁双手一搓,“我这可是认真给你分析,把敌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你大老远追过来一趟不就是因为不放心她?说两句实话还不爱听了……”

门上映出的面容,脸色愈发难看。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两人一前一后步出电梯。裘久骁在前面甩着车钥匙自说自话:“哎我今儿算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忙活一场。早知道我还来这一趟做什么?等陆总喝多了,干脆就让郑家的司机接他回郑家,反正也不是没有过,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怪不到我头上。我要不是想着替你看着点儿,不让那些莺莺燕燕近他的身,我早就回家享天伦之乐了我!”

走着走着,身后脚步声却没了。

他回头一看,楚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脸色青白发紫,双眼定定望着他。

“他去过郑家?”

裘久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仍然装蒜:“去过,当然去过。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去过,郑董回来以后更是没少去。”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楚然声音骤冷,“我只想知道他跟郑荞菁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裘久骁好整以暇。

他别开眼,嘴唇动了几下,似乎难以启齿,“睡过。”

“喔你是问这个啊……”裘久骁故意拖长音,吊着他,“你想知道自己问他呗,老板的私生活我怎么好议论。”

说完笑了笑,拉开车门上车。眼见人还站在原地,他低声笑叹“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然后才降下车窗探出头来,“上来啊楚然,我送你回去。”

楚然默立片刻,一言不发地进到车里,系好安全带,“走吧。”

裘久骁发动车子,还没踩下油门,忽然脚底一松,“等会儿,我手机好像震了。”

“陆总……怎么是你?我还在地库呢。”刚说了两句,他眉头忽然一紧,整个人从靠背上弹起,“什么?!”

楚然看过去。

“人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了?”楚然问。

“大事不好。”裘久骁飞速解安全带熄火,心急如焚,“我得赶紧过去一趟。陆总不知道怎么搞的,胃突然不舒服,跟着他的人说他刚在卫生间吐了一大口血,吓得这帮兔崽子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吐血?”楚然悚然直起身,“怎么搞的,刚才不还好好的?”

“这谁知道。”

说话间裘久骁已经下了车,楚然不用他说,速度比他还快,两人齐齐朝电梯奔跑。

“自打在九安遇险,陆总的身体一直就没好利索过,隔三差五出问题,这回又不知道是怎么了,没准儿是酒喝多了。”

“不可能,”楚然严词否定,“他酒量不错,况且今晚没喝多少。”

突然,他脚下一刹,心底猛然冰凉。

会不会是……

会不会自己临走时打的那一下。

骤然间只觉得有一股寒冷的凉意自脚底蹿上,他身体跟着一个激灵,无数悔恨疼痛瞬间涌上心头。

进了电梯,他白着脸连按好几下楼层,人显然有些慌了。裘久骁将他一拦,“陆总不在大厅,已经到楼上休息去了。”

楚然蹙眉:“怎么不送医院?”

“他自己觉得不严重不想去,”裘久骁佯装无奈,重重啧了一声,“郑小姐也同意,说是已经叫了个医生上去。”

“那怎么行?”楚然拧紧眉,青筋自额角盘桓而下,沉声命令,“陆行舟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说话,马上打电话叫车。”

“是是,”裘久骁收着劲儿,低眉顺眼地按下十层,“你才是陆总的合法伴侣,再轮五十年一百年也轮不着她,她就是自作主张自作多情,说真的你早就该治治她了,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花了陆总多少钱,我是不敢——”

话音未落,电梯门就开了。楚然一个箭步冲出去,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裘久骁险些跟不上。

“哪间?”

“这间这间,陆总躺着呢。”

1009,房门虚掩,里面灯光昏暗。楚然推门而入,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替他关上了门。

“陆行舟?”

这是间套房,玄关搁着一双眼熟的皮鞋,是陆行舟的。楚然心跳急速,满脑子都在担心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察觉有任何不对。

“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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